第二百四十四章:敲詐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加之已是十一二月,黑夜也是來得更早了幾分。
疾馳在了蒙省的路上,有時候走半個多小時都不一定能看到一輛車。
直至天更加的黑了,我們距離郭刀盤踞通城市還有好幾百公裡呢。
趙逢春擠在我身旁,小聲道:“舵主,咱們今天肯定是到不了了。要麼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我思緒片刻,點了點頭,朝辰龍說道:“找地方先休息一夜,明早再出發。”
辰龍應了一聲。
可在這百裡都不見人煙的地方,想要找個落腳地談何容易。
我們繼續開了将近兩個小時,才找到了一個休息區。
這是一塊當地牧民開的農家樂,主要就是招攬一些外地人,而且因為服務比較全面,價格也頗貴一些。
但現在的咱,手裡有的是錢,所以自然也不在乎。
車子駛入農家樂内,頓時便傳來幾聲犬吠。
我們下車很久之後,才從蒙古包裡走出了兩個人,一個老者和一個壯年。
老者十分和藹朝我們笑笑,操着不太标準的漢語問道:“幾位是來旅遊的貴賓嘛?”
我笑着點點頭,應道:“我們剛到這裡,時間晚了,想住宿一晚,能給我們找個房間弄口熱乎菜嗎?”
這老者點了點頭,和身後的男人說了兩句話,那男子便帶着我們朝着一旁走去。
帶着我們進入一個蒙古包,男人也沒說什麼,便自顧自的退了出去。
甯羽小聲的嘀咕道:“我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咬了咬牙,眯起了眼睛。
因為坐了一天的車,着實也累了,指向先休息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壯漢才端着一些吃食走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面。
随後這壯漢看了我們一眼,轉身便離去了。
辰龍當即就站起了身,趴在了門縫上朝外看去。
沒過多久,他朝着我看來,歪了歪頭,示意我過去。
我急忙起身走到門縫前,卻看到外面有人對着我們的車内拿手電筒照去,似乎還不止一個人。
辰龍壓低聲音,朝着我說道:“剛才那個男人,手上的老繭有兩公分厚,不像是普通的牧民。”
我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明白。
我們這才剛剛來這,而且進入這個農家樂也是随機的,就算郭刀的人想對我們出手,也沒可能這麼快啊。
我沉聲道:“小心點吧,畢竟這裡太偏僻了。恐怕弄死我們沒個十天半月都發現不了。靜觀其變,看看他們想幹些什麼,不行我們等會兒就走。”
不久,又是剛才那個壯漢給我們弄來什麼牛肉羊肉之類的東西,擺得滿滿一桌子。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我按住了他們所有人,不讓他們吃。
這種情況,誰也保不齊飯裡面到底有什麼。
幾人也很識趣,隻是僞造出一副吃完的假象,将骨頭丢在桌上,肉秃噜下來藏了起來。
不久後,我抹拉了一把嘴,站起身。
“吃飽喝足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到了通城再住。”
我這話剛說完,連一分鐘都沒到,外面就走進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打扮得十分漂亮,雖然臉上有些皺紋,但也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幾位朋友,吃好了嗎?”
我點頭:“味道不錯,算算多少錢。”
女人呵呵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給幾位朋友安排了房間。住一晚再走嘛!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此時就更加不對勁了,從來沒見攔着不讓人走的,如果不讓那就是另有其目的。
“不了,還有要緊事,改日吧!”
這女人臉上閃過一抹異色,随即輕笑一聲:“那你們哪位把飯錢結一下?”
我擡擡手:“您說吧,多少錢。”
她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我們的桌子:“一共五十萬,怎麼支付?”
我心中咯噔一聲,就知道會是這樣。
但我也沒有猶豫,直接從包裡拽出一根金條。
“沒帶零錢,這玩意湊合花吧!我們先走了。”
這女人差點沒接穩,呆呆地看着我們,又看了看手裡的金條,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直到我們都快上車了,頓時一大群人直接将我們圍了起來。
那女人從後面追了出來,直接喊道:“你們不能走。”
我回過頭,疑惑的看着她。
“錢我也給了,為什麼我不能走啊?”
她掂量着手裡的金條,頓時換了個嘴臉,指着我的包:“小子,識相點把你的包和車子留下。你們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别怪我們心狠。”
我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再想避免,最終也是一樣的下場。
我看着圍着一圈的人,各個身材挺拔,手中攥着短刀。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這場面給吓到了。
可對于現在的我而言,内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些想笑。
他們竟然企圖用刀來威脅我們。
辰龍脫下了外套,撸起袖子。
我拍了拍他,平靜道:“對付這些人,别浪費體力。受點傷就更不好了。”
那些人見我不為所動,似乎有些惱怒道。
“小子,别不知好歹。在這荒山野嶺的,殺了你們也不會被人發現,明白嗎?”
我看着這些人,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這裡的牧民。
這就是一支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團夥,遊蕩在這種地區,專宰外地人。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手段有多麼兇惡,但這種人決不能姑息。
我搖了搖頭,讓他們幾人先上車。
待到幾人上車後,我掏出了蘊魂葫蘆,心法引動,釋放出了所有猖兵。
頓時間,滿天黃沙而起,陰風沖天之勢,那一方天地,密密麻麻全都是猖兵。
這些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四下開始了觀察。
突然有人呼喊了一聲:“那邊是什麼?”
他們自然是看不見猖兵的,可是如此數量的猖兵,都引的這一方天象都異變。
遠遠望去,那處百米之長,冒起了滾滾黑煙。
我轉身上車,同時下達了沖鋒了命令。
這數以千計的猖兵,哪怕是一人釋放一點陰氣,都足以讓這些人凍死了。
何況在這沖鋒之下,他們的靈魂瞬間就将千瘡百孔,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肉體死去。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