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郊區的鋪子
一夜無話,醒來時已然天色大亮。
看着身旁空空蕩蕩,我心中竟出現了莫名的失落。
回想起昨夜的柔情,才方知自己被奪去了初吻。
說句實話,李千雪人長得漂亮,性格又好,還精通風水和陣法。
估計是個男的都不會拒絕這樣一個美女的投懷送抱。
可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股不安。
大概是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李家态度也并不明确,所以産生了隔閡。
但無論怎麼說,李千雪的投懷送抱都讓我有些不自在。
稍微想了片刻,我起身洗漱過後,便下了樓。
隻見一樓廚房内甯羽系着圍裙忙碌個不停。
聽到動靜他猛然回頭,看見是我笑呵呵地打了聲招呼:“師傅,醒了呀?快來吃早餐!”
我看着餐桌上,擺着滿滿一大桌早飯,李千雪已經在吃了。
“這是哪來的?”我問道。
李天雪朝着廚房瞥了一眼:“都是你這徒弟做的呀!”
我有些詫異,不知這小子還有這本事。
也下意識坐下來吃,仔細品嘗,味道還真是不錯。
擡頭朝着甯羽問道:“你哪來的這手藝?”
甯羽再次端上一份早餐,撓着頭尴尬笑道:“我從小就對做飯感興趣,小學時候就開始研究了。”
我聽後笑着點了點頭,着實是沒看出來。
甯羽突然想到了什麼,朝着我問道:“師父,我們來中原的目的到底是做什麼呀?你一直也不告訴我。”
我沉思了片刻,搖頭道:“現在告訴你你也不懂,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甯羽跟着我這段時間也知道了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聽我說後默默的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昨晚的,這頓飯吃得我格外不自在,全程都沒敢擡頭看李千雪一眼。
總覺得待在李家也遲早是個問題。
早飯後我便找了個契機跟李千雪說了,讓她派人送我們到商都郊區。
李千雪十分不解地問我:“去商都郊區做什麼呀?”
我如實告訴她,爺爺在郊區給我留了一間鋪子,我必須得把那重新裝修了。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在中原這段日子,我們就吃住在那裡了。
李千雪聽後表現得十分失落,扭捏了半天,才皺着眉頭朝我道:“不去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我爺爺還有很多事情交給我辦,不去那個鋪子後面的事情一個都辦不了。”
她思緒片刻,再次開口:“那你白天去鋪子就行了,晚上回家裡來住,我每天親自接送你。”
我實在有些無奈,好像我是真的走不了了。
我沉默了許久,才重新開口:“這樣吧,你先帶我去!有什麼事兒去了再說!”
話都說到此了,李千雪就算不願意,也隻能照我的意思辦了。
下午,李家的人将我們送到了郊區的風水殡葬一條街。
這裡的路面還是水泥路,因為常年行車被壓得亂七八糟,風一吹塵土飛揚,盡顯荒敗。
兩邊還是有着不少的鋪子,有賣紙紮的,壽衣棺材的。
還有一些鋪子門口有着招牌,算命,批八字,看手相,看開業日期,專治小兒驚吓。
整個街道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普通的午後也并沒有多少人來這裡辦事。
對于普通人而言,這種地方就是晦氣的象征。
但對于這一行的人,這裡就是一切,這晦氣就是吃的飯。
我四處掃視了一下,咧着嘴笑道:“這可真是個好的落腳點。”
根據爺爺的信,我們走到了這條街的最後,擡頭看去。
一個被風雨侵蝕的已然發白的廣告牌子,辨識不出上面的字。
仔細辨認了好幾分鐘,最終才堪堪看清前三個字,正是封靈府。
雖然不知道爺爺為什麼要把這間鋪子叫做這個名字。
但現在可以确定的是這鋪子就是爺爺留給我的。
看了一下這個鋪子和大門,我拽起了半塊闆磚,很快這個門就打開了。
打開的瞬間,塵土飛揚。
看着足有半厘米厚的灰塵,我不由地發昏。
扇了扇鼻子,走了進去。
貨架之上落滿灰,基本上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雜貨,這鋪子還有兩件裡屋,一間裡面擺着一張床,另一間正是一個廁所。
我打開了水龍頭,先是流出了鐵鏽一般的水,足足三四分鐘後才流出了清水。
我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有水最起碼還能打掃。
李千雪也不嫌髒,我們三人買來了各種清潔用品,整整打掃了一天,才将這鋪子裡裡外外全部清理出來。
看這情況估計已經不是三兩年的事情了,很有可能十年都沒來過人。
隻是傍晚才全部打掃幹淨。
就在松了口氣的時候,門被人砰的一聲踢響。
一個看起來有些老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有一道傷疤,上半身T恤半掀着,漏出了也有幾道傷疤的肚皮。
他嗑着瓜子,瓜子皮随意的丢在地上,目光卻在店鋪内肆意掃視着。
随後忽然開口:“喂,你們是新來開店的?”
我有些詫異,本身是不想搭理他。
畢竟我們剛剛打掃完的鋪子被他丢了些垃圾,讓人很心煩。
可轉念一想或許是隔壁的鄰居,畢竟我們剛來有些事情還希望從别人口中得知。
于是很禮貌的跟他開口:“是啊,老闆你是附近的嗎?”
這人随口吐了一嘴瓜子皮随即不耐煩道:“别說沒用的,在這開店,把管理費和衛生費交一下。我記得這鋪子快五年了吧,一年一萬三總共六萬五,一會兒去辦事處交掉!”
我眯起了眼睛反問道:“什麼管理費和衛生費。”
因為在爺爺信中寫到,這鋪子是他買下來的還有收據和證明,而這段時間都沒人來過,何來的管理費和衛生費。
這男人撇了撇嘴,十分不耐道:“話我已經給你帶到這兒了,具體怎麼做你們自己看着辦。反正我警告你七點之前我帶人來收,要麼拿錢,要麼你這鋪子就别開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了。
甯羽看着我,表情嚴肅的問道:“師父?咱們是不是被敲詐了?”
我咧起了嘴:“有點意思敲詐,敲到我的頭上,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玩意兒。”
話音剛落,外面走進來一個打扮樸素的婦人。
朝着我們開口:“你們是仙爺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