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會見馬家
一根漆黑如墨,長約三寸的鐵釘。
這是控屍釘,一般是從身體後頸釘入,也很少有門派用這種喪盡天良的手段。
據我所知也隻有極少數會用這種秘術,當然此刻依舊不能确定。
思緒片刻,我急忙離開了這裡,回到了酒店。
見也沒什麼異樣,便早早地回房睡下。
躺在床上,我是有些輾轉反側,目前看來,東北之行并沒有那麼簡單。
我來也隻是想幫姬澤蘭找找看有什麼能解決天譴的方式。
早就聽聞長白山内神秘莫測,既有各種至寶又有一些外界沒有的靈物。
對于姬澤蘭這個命犯炎火天譴的人來說,極寒之地的靈寶或許真的幫她改命。
即便是沒有找到靈寶,我也能用改命的方式保下姬澤蘭,隻是那樣失敗率就高了。
可今天這麼一看,僅僅是到了東北第一日,就遇到了這麼多的麻煩,誰知道之後還會怎麼樣。
這一夜,睡得昏昏沉沉。
次日醒來,時間倒也尚早,我洗漱過後,挨個敲響了他們三人的門。
這三人沒有任何事,我也長松了一口氣。
今天董建平約了我們去他家,估計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也準備修整得差不多便打算離開的。
可還沒多久,我便接到了董建平的電話,電話裡,他吞吞吐吐,隻是讓我們快速去他家,随後便匆匆挂斷。
因為我接電話是開的免提,所以辰龍幾人也聽到了,他朝着我看來,表情有些奇怪。
沉聲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先去了再說吧。”我歎了口氣,說道。
我們下樓打了輛車,便直接朝着董家去了。
到了董家,一進大門便看到有一人跪地筆直,就在門前。
我眯眼看去,這不是趙逢春嗎?
我不解地看向他,又看着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董建平幾人。
走到近前,我面無表情:“這什麼意思?”
趙逢春看見我,也不出聲,就這麼跪着。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來:“張少,别來無恙啊!”
我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老頭,正是代表馬家前往封靈府退婚的那人。
我冷冷開口:“你來做什麼?”
老頭笑笑,說道:“之前我們有些誤會,這次家主知道你來東北之後,讓我連夜從濱城來請你到馬家一叙。還望張少能給我這三分薄面。”
我看着他,不屑地笑笑:“我記得當初可有人說過,馬家和我不會有任何關系了。這……”
那老頭停頓了一下,随即扭頭看向了跪着的趙逢春。
“張少,之前是個誤會,家主這次是認真地請您前去一叙。沒想到這南舵舵主自作主張,家主十分憤怒,特令我一早就來了。不管怎麼說,我就是個傳話的,還請張少有什麼話和家主親自說吧。”
我緩緩地走向了一旁,仔細思索着。
看馬家的态度,絕對不止是知道了姬家遭到反噬。
很有可能,他馬家也有反噬,甚至反噬已經開始。
可我想不通的是,姬家是因為傳承厭勝術而鳏寡孤獨,馬家作為出馬世家,并沒有約束,到底會是什麼反噬呢?
思考良久,也着實想不清。
但馬家是一定會去的,畢竟他們有錯在先,條件我也必須得談。
今天他們主動讓人來找我,倒也不失為一個機會,免得日後還得上門。
而且看馬家在東北的實力,絕對不凡。
良久,我頭也不回道:“安排車吧!”
老頭一聽,當即應道。
“對了,順便把這玩意給我帶走,我看着他礙眼。”我指着趙逢春說道。
老頭當即心領神會,将趙逢春拖着朝大門外走去。
趙逢春陰鸷地盯着我,似乎他并不情願。
我也絲毫不在乎,自顧自地朝着屋子裡走去。
董建平急忙沖到了我的身邊,小聲地問道:“小張先生,您還跟馬家有關系啊?”
我想了想:“能算是仇人吧!”
“啊?”董建平當即後退了兩步,有些欲言又止。
我擺了擺手:“行了,沒必要這麼害怕。冤有頭債有主,和你們沒關系,他們不會沖你的。”
董建平這才松了口氣,随後從兜裡摸出了一張卡。
“小張先生,這是昨天的酬勞,忘了給您。在我們東北有規矩,不能讓您白辦事。”
我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這些錢對于我們這次東北之行,确實有很大的用處。
雖然展宏圖和龍海是我輔助的百億富翁,但我并沒有拿過他們的錢。
我從初入江湖開始到現在,都是花的爺爺生前留下來的錢。
而這次東北之行顯然不一般,身上帶點錢還是必要的,我便也沒有過多推辭。
而後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一些客氣話。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馬家的老頭就已經備好了車,也不用多耽擱了,我們直接出發。
從盛京到濱城有将近五百多公裡,最起碼也得六個小時左右才能到。
在我強烈的要求之下,我們四個人坐了一輛車,隻是前後都有馬家的車,這倒也無所謂。
甯羽朝着我問道:“師父,這馬家不會對我們做些什麼吧?”
“不會,姬家曾經也想對我做些什麼來着,你看看現在?”
我扭頭,看向一旁正在跟我捶腿的姬澤蘭。
她緩緩擡起頭,随即狠狠推了我一把。
辰龍哈哈大笑:“讓你再裝13。”
我翻了個白眼,略顯無奈。
這是調侃,但我知道馬家這個節骨眼不可能動我,否則根本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地請我。
下午,我們到了濱城,這裡的建築風格都是接近歐式,中式的建築實際很少。
沒多久,我們到了一個别墅區前,這别墅區處于鬧市,能住在這裡的都是非富即貴。
我們直接開車進了院子,馬家買的是這裡的樓王,光院子裡都能容納十幾台車。
跟着那老頭,将我們帶進了别墅。
這别墅挑高足有五米,客廳之中此刻坐着幾個人,光是看模樣就知道絕不是泛泛之輩。
其中,一個長相粗犷的漢子站起了身,朝着我問道:“你是張封?”
對于這種來者不善的氣勢,我絲毫不想理會,直接無視了他。
這壯漢的脾氣和長相沒有區别,瞬間就惱了。
“小子,爺爺跟你說話呢。”
我猛然回頭,銳利地盯着他。
辰龍走到我身旁,砂鍋大的拳頭捏得嘎嘎作響。
場面劍拔弩張,似乎瞬間就要爆發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