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姬全下跪
已去七日,這江南的天總是陰雨連綿。
天已入秋,這一場秋雨也一場寒,驅走了夏日最後的炎熱。
封靈府已經建設完畢,并且在合适的位置增加了幾間寮屋和一個訓練場。
畢竟我要壯大自己的勢力,這裡作為根據地是要起到相當大的作用。
根據信息,姬家和葉家的婚姻還是泡湯了。
我猜得不錯,葉家人不可能讓葉景空冒險,一旦姬澤蘭的寡弊發作,那就是喪夫,葉家不是傻子,何況他們本身就是為了利益。
一連多天也沒聽到姬家的消息,面對此次天災,他們不可能再有退路。
而我也該為了自己而忙了。
展宏圖的工程隊到了那條小河,并且順利規劃改道,在這期間夏家的人沒有出現過,就好像不知道這件事一般。
不知是在避我的鋒芒還是在忙其他。
這日一早,我還未睡醒,房門便被人砸向。
甯羽的聲音從外面透了進來:“師父,師父。您快出來看看啊!”
我有些不解,打開了門。
隻見他淋着淅瀝瀝的小雨,站在我的門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怎麼了?”我問道。
“您出來看就知道了。”說罷,他便朝着扇門處跑去。
我穿好了衣服,撐起了一把傘,便也走了出去。
一出山門便看到門口黑壓壓地跪着一片人。
甯羽和辰龍站在門外,看着這些人。
我隻是掃了一眼,便看到領頭之人正是姬全。
他此時跪在地上,也全然不管弄髒衣物與否,任憑雨水澆灌在他的全身。
我看着他們,一言不發。
僵持許久,姬全猛然擡起頭,表情誠懇:“姬家家主姬全,攜全姬家三十一人登門封靈府,請張少責罪。”
看着這些人,我面無表情。
“姬全,我不是說過嗎?我和你姬家不會再有任何關系,你這是鬧哪一出?”
姬全擡頭看去我,表情十分的痛苦。
想說些什麼,但是也說不出來。
“張少,我……”
我緩緩轉過了身:“自那婚書撕毀,我便應允了退婚。也說過你姬家别再來犯我,不明白嗎?”
姬全聲音顫抖的開口:“張少,之前是我有眼無珠,背信棄義。您想讓我怎麼樣都好,可我閨女是無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現在天譴上身,葉家已然抛棄了我們,這五弊三缺要比之前更加猛烈,天下無人能救。您是仙爺的後人,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我冷笑一聲:“如當初應婚之時你姬家沒反。這反噬上身我不管能不能破,但最起碼竭盡全力。可如今,姬澤蘭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系?别再消費我爺爺了,趁早,滾遠點。”
“張少……”
“我說滾,你聽不到嗎?”我頭也不回,這一嗓子,驚得周圍作鳥獸散。
姬全停止了說話,呆呆地看着我。
我朝着封靈府内走去,留下了一句話:“讓他們滾遠點,别在山門前礙眼。”
“是。”辰龍沉悶地開口。
回到館内,我不由地大松了一口氣。
這麼久了,第一次将壓抑的情緒徹底釋放。
回到了屋子裡,我看着桌面上不大不小的雲州地圖。
自出山以來,雲州格局基本已穩定,明裡暗裡現在都是我的人,這才過了不到半年而已。
我看了一眼日曆,今天已是秋分了。
用不了多久會進入冬天,今年一旦過去,從明年上元節開始我的劫難便至了。
屆時紅白引路,百鬼齊現,我不知道天劫會以什麼樣的形式而來。
既然局勢以穩,那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提升實力了。
其實我的修煉的術法十分混亂,除了師父教我的道術之外,我常用的手段便是爺爺教我的陰陽術。
陰陽術的招式就比如“神炁六字真言”。
而這神炁六字真言,我也僅僅隻是剛剛探到了第三重,這三重也隻是能勉強使用出來,甚至一旦使用便會将體内的靈炁抽幹。
雖然這神炁六字真言是靠靈炁驅動,但它并不是用靈炁發揮,它的主要還是要靠心經。
隻要能掌握到第四重的心經,再有着磅礴的靈炁所用,便能成功發揮了。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有充足的炁海,隻有炁夠強,才能使用大多數陰陽術。
我收拾好了東西,告訴辰龍和甯羽說我要閉關,便獨想着新修的訓練場而去了。
這一閉關,又是七天。
這七天,我用着五行聖令納炁的方式,相輔相成,将自己的炁海提升了數倍有餘。
而這強大的炁海,也能順利施展神炁六字真言其三,并且能做到十餘斤的東西,長達一分鐘的禦物。
對于戰鬥中,這就相當有用了。
可雖然如此,神炁六字真言的第四層我依舊沒有掌握。
心經這種東西,晦澀難懂,有時候一個詞甚至都得用好幾天來研究。
想要将其領悟,着實不易。
畢竟也七日了,還是得出關。
離開訓練場,我看到甯羽在院子裡忙碌着,便朝他下意識問道:“辰龍呢?”
甯羽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總是神神秘秘的。”
我歎了口氣,也不想多管了。
便招呼甯羽跟我出門走一趟。
我二人鎖好道觀,信步朝着山下走去。
可當走到山下時,眼前的一幕卻是直接震驚了我。
隻見山階之下,跪着一個憔悴的身影,正是姬全。
而姬家的其他人都已然走了,隻剩他一人,雖已搖搖欲墜,但還在堅持着。
我啧了啧舌道:“這都跟誰學的啊,遇到事情就長跪不起,能有用嗎?”
聽到這話,甯羽尴尬的咳嗽兩聲,轉過了頭。
看見我出來,姬全有些激動,瞪着滿是皿絲的眼睛,朝着我挪動而來。
“張少,張少求求您了。救救我女兒。”
我翻了個白眼,便打算離去。
卻不曾想小腿直接就被人抱住了,姬全狼狽的拖着我,淚水從眼角滑落。
“求求您了,您隻要救我女兒,說什麼都行啊!我可以去死,隻要她好好的就行。”
我小腿猛然發力,直接将他震飛數米,便打算直接離開。
就在這時,姬全猛然舉起了一件東西。
“事到如今,隻能用它了。”
我眯起了眼睛,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個黃色的木牌,而木牌之上,赫然雕刻着一個“張”字。
我猛然瞪大眼睛。
“這是……爺爺的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