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葉文
等那夥人走了,黑虎先是在酒店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包廂,點了一大桌子菜。
實話實說,确實也有些餓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黑虎又安排我們去了洗浴部。
泡在池子裡,甯羽湊過來,不解地朝着我問道:“師父,今天為啥拿我來當擋箭牌?”
我咧嘴一笑,坦然道:“那幾個貨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善茬,誰知道後面會不會報複,我害怕。”
甯羽直接将淩亂,緊張的開口:“那他們不會雇殺手來殺掉我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給人當徒弟嘛,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
甯羽咬了咬牙,也不敢在說什麼了。
泡完澡後,黑虎又給我們安排了好幾個不錯的套房,讓我們今晚在他這酒店過夜,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套房内,我一人睡着一張大床,甯羽和辰龍誰在外面的兩張單人床。
至于龍海,吃完飯就沒看到他,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但我總覺得他是一個謀略很厲害的人,也想看看他到底會做出什麼動靜。
剛躺下沒一會兒,甯羽就走了進來,朝着我開口道:“師父,我實在是睡不着。您能不能帶我見見世面,比如說帶我去地府,或者是去抓隻鬼玩玩。”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地府是說去就去的?鬼是說抓就能抓的?”
甯羽一臉的茫然:“我看那網上都是這樣啊!他們總說是抓個阿飄沖業績。”
我有些無語,沖着甯羽呵斥道:“别被網絡道士洗腦了。沖什麼業績啊沖業績,道士又不是鬼差,業績是陰差的事情。”
“尋常的道士不會主動去招惹鬼,遇到鬼更是能驅則驅,能趕則趕。萬不得已的情況的下才會用收禁術收鬼。至于那些動不動就滅鬼的,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且不說想要滅殺一般的靈魂需要多麼複雜,這背後的因果更是無法承擔的。”
看着甯羽聽得雲裡霧裡,我知道現在和他說再多他也是不會明白的。
但緊接着我想起了些事情,朝着甯羽笑道:“不就是想見世面嗎?我帶你見見,你先去把門反鎖了。”
甯羽一聽就來勁了,很快便将門反鎖。
我又讓他把窗戶打開一條縫。
随即掏出了蘊魂葫蘆,朝着甯羽介紹道:“這是我爺爺祭煉的法器,跟普通法器不同,這個東西十分特殊,常用于裝靈魂。甚至能給很多受傷的靈魂療傷。”
甯羽呆呆地看着,突然一拍大腿:“師父,您今天是不是用這個收了那老頭養的鬼?”
我點頭道:“沒錯,但這蘊魂葫蘆最制霸點在于,隻要被收入的靈魂,不論走多遠,我都能将他召回來。”
說罷,我便沖着蘊魂葫蘆掐出了一道法訣,随後又在此前點上了一柱清香。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香頭之上突然爆出了幾個火花。
随即就好像狂風刮入了屋内一樣,窗子和房門都是轟隆一聲,随即屋内的溫度就立刻降了下來。
甯羽打了個冷顫,摩擦着自己的胳膊。
“師……師父。怎麼這麼冷啊?”
我全神貫注地盯着香頭,說道:“來了!”
甯羽咽了口口水,沒敢再出聲。
下一刻,我與這鬼魂産生了心通。
但我瞬間就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它的靈體實在太弱了,似乎比在賭場裡還弱得多。
我歎了口氣,又朝着蘊魂葫蘆封了一道訣,将自身的炁輸出了些許。
這靈體似乎有了養分,狀态也好了不少。
緩緩的,地上出現了虛影,是一個白衣女人,隻是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表情。
看樣子年紀并不大,也就三十歲左右。
甯羽嗷嗚一嗓子就跳到了床上,躲在了我身後。
“師……師父,鬼!”
我理都沒理他,我第一次見的時候其實也是這樣,見的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我看着女鬼,她好像很是迷茫。
我心中朝她問道:“你什麼來頭?”
女鬼瞬間也反應了過來,我心中立刻感應她的話:“這是哪裡?你救了我?”
我皺起眉頭,救?怎麼感覺有些奇怪呢。
将事情大概和她說了一遍,女鬼也大概明白了,哽咽着跟我訴說了她的情況。
她叫葉文,是魔都人,被派去南澳出差。
到了南澳之後明裡暗裡就有好幾個男人喜歡她,但她為了工作,也隻是平等地拒絕了每一個人,其中就包括幾個上司。
結果那些人給她處處穿小鞋,各種各樣的欺負。
她想提出結束外派,但卻被總部駁回。
在一次聚會之後,她被下了藥睡死過去,醒來之後一個人在酒店的床上。
悲痛欲絕之下,她直接從酒店天台跳了下去。
但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她被困在了酒店,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跳樓的過程,成為了一個的縛靈。
很久之後,那個老頭路過那裡,跟葉文說他能救她走,但是需要葉文幫他辦事。
葉文當時也就同意了。
可沒想到那老頭竟然把她馴化成了鬼工具,讓他偷看别人的牌,一旦表現不利回去就得挨打受罰。
今天也是在我這沒讨到好,老頭回去又打了她一頓,打得她鬼體都快散了。
聽完葉文的話,我簡直是怒不可遏。
調整心态,對她說道:“行了,今天遇見我了。這時我就給你做主了,你且安心。等有空我親自送你走,可是自殺這種事。下地府也會受罰的,有罪的是他們,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你……何必呢!”
葉文悲鳴:“受什麼罰我也不想再受現在的罪了,求求您務必救救我。”
我歎了口氣,将她收進了蘊魂葫蘆。
甯羽看見這一幕,一臉疑惑:“師父,她就在這站着了半天?”
我歎了口氣,知道和他也說不清,沒有點手段是很難和鬼魂溝通的。
“睡覺。”說罷便自顧自地睡去。
次日醒來的後,我們下到了餐廳吃早餐。
黑虎風風火火地朝着我們走來,凝重的開口:“昨天那夥人又來了。”
随即看向我,十分嚴肅道:“指名道姓要見你,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