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東行濱海,前往龍家
當天回到了封靈府,我就起了心思。
我這個人不喜歡猶豫,既然現在雲州局勢穩定,展家尋找新港口也迫在眉睫。
當夜,我就告訴辰龍我要東行濱海,去龍家!
辰龍表示無所謂,我什麼時候出發喊他一聲就行了。
說罷,回到家我就開始收拾東西。
此時,李千雪走了進來,皺了皺眉頭:“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我頓了頓:“明早吧,早去早回。但我感覺應該沒那麼容易。”
李千雪看着我皺了皺眉頭:“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我擡頭看了她一眼,思緒片刻,搖了搖頭。
“這次你就别去了,這地有人看門,我盡量早去早回,反正在觀裡,你也安全。”
李千雪聽後,努了努嘴,不情願地擠出了兩個字:“行……吧!”
我站起了身,朝着外面看去:“不過,這次我打算帶上他!”
說罷,我就走向了外面。
随即走向了西北角的另外幾間寮屋。
因為這裡靠近偏殿,我每次來這裡都會難受,李千雪住在這裡也不舒服,所以這裡一直都沒有人住。
自從讓甯羽當了義工之後,他就住在這邊最角落的房間。
西北角落,此地距離偏殿倒是不算太近,我靠近時候也沒什麼感覺。
走到房門前,我輕叩兩下。
房門瞬間就被打開了。
屋内是一盞昏黃的白熾燈,地面甚至都是鋪的青磚,但被甯羽打掃得相當整潔。
屋子裡的陳設很是簡單,隻有一張鋪得十分平整的床和一張老木頭桌子。
見我進來,甯羽有些激動,乖乖地站在一旁:“高人,您怎麼來了?”
我笑道:“不歡迎我?”
“不是不是,我隻是有點沒想到。”
我看向他:“在門外跪了那麼多天,現在又在道觀内打掃了這麼長時間衛生,不枯燥嗎?”
他笑着撓了撓頭:“枯燥肯定是有些的,可是學本事嘛!師父總不會一上來就傳授的,都是先看徒弟的悟性。高人,我已經沉下心了,再掃一年我也願意。”
我皺起了眉頭,不解地看着他:“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執着?”
甯羽突然有些感慨,歎了口氣道:“話得從前幾年說起了。我奶奶對我很好,可是幾年前,不知為什麼她像變了一個人,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奇怪的舉動。當時有個大師上門,說我奶奶撞邪了,如果不處理活不了幾天了。”
“可是我爸媽不信這一套啊!把那大師轟出了門,非說我奶奶是得了癫病。送到了最好的醫院,從國外找來了權威的專家,給我奶奶的身上插了那麼多管子,最後連三天都沒活過。”
“我奶奶去世後,也是各種的亂子,鬧家雞犬不甯。這時那個大師再次路過,我爸媽終于相信了幾分,決定試一試。這次大師隻是一出手,所有麻煩都迎刃而解了,然而大師也隻是收了二百塊錢。自那之後,我爸媽悔不當初。我也發誓一定要對這方面有足夠的深入,這幾年也拜過幾個師父,可是……沒一個是有真東西的。而我的死對頭,卻拜到了吳大師門下。”
聽完甯羽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是什麼心情,但聽到他的死對頭拜倒了吳道行門下,我瞬間就想起了吳道行那個徒弟,同時也來了興緻。
聽完之後,我拍了拍甯羽的肩膀:“把找個理發店理理發,刮刮胡子。明早跟我去一趟濱海,回來之後,拜師儀式!”
說完,我便轉身離開了。
大概沉寂了十秒鐘,甯羽房間裡發出了振聾發聩的呐喊聲。
這小子本性不壞,剛見面的時候挺胖乎,現在瘦得和麻杆似的。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
将東西裝上了車,封靈府山門前,李千雪看着我們,表情有些不滿。
我笑了笑:“安心看門,我們用不了幾日就回來了。”
李千雪不情願道:“知道啦!”
我們三人朝着山下走去,隻是頭也不回地擡起手揮了揮。
辰龍走在我身後,冷不丁地開口:“還記得之前嗎?不敢把道觀交在任何一個人手中,為什麼這丫頭就沒問題?”
我愣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覺得她應該不想賭上她李家的命運吧?”
辰龍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轉身上了車。
我也沒說什麼,直接坐到了副駕。
反倒是甯羽擠上了後座,十分激動地看着我:“師父,咱去濱海是幹什麼?捉妖?打鬼?還是救人?”
我皺了皺眉頭,實話實說道:“談生意!”
“什麼?”甯羽一臉不可置信:“師父,道士也要做生意嗎?”
我愣了一下,也懶得跟他解釋,就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甯羽雖然疑惑,但也并不敢多問。
自雲州向東而去,一路三百多公裡,中午時分,我們才到了龍家。
車子停在了龍家大門前,我下車看去,着實被驚了一跳。
龍家大門要比此地的地勢高三米還有餘,統一都是大理石台階,大門外的廣場足有上千平,站在此地就能看到海岸線。
廣場之上有着九根九龍抱珠,鎮守此地,東邊海上來的煞氣也難以侵蝕。
九為極數,九九八十一條龍,鎮守着東方,這是護宅大陣。
很難想象究竟是何人布下了這陣,真是大手筆啊!
稍看了片刻,我們就走向了龍家宅子。
整個龍家布局也是相當有規格,陽宅風水之上無可挑剔,顯然是有人專門為他們設計過的。
為了避免撲個空門,我讓展宏圖以他的名義打過電話了,所以龍家一定有人知道我們今天會來。
剛走兩步身旁就出現了一道聲音,扭頭看去,一個穿戴整齊,年紀偏大的男人朝着我們開口:“展老闆的人是吧?”
說這話時,他不卑不亢,眼中帶着些許的漠視。
我點了點頭:“是的。”
他瞥了我一眼,估計是因為我年紀小,而表現的更加不屑。
“我家二少還沒有回來,稍等!”
随即便不再理會我們,将我們晾在院中,頂着中午的烈日,熱的汗流浃背。
加之中午沒有吃飯,本身就已經很不滿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後,終于是一輛勞賓利停在了大門外,随即管家出去迎接。
不一會兒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便走了進來,直接朝着内院走去,全程看都沒看我們一眼。
看見這一幕,我的怒氣值終于是達到了保镖,我怒喝一聲:“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