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好刑
雖然一些厲害的卦師也能提前預料一些事情,但那也不是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突兀的了解啊。
比如我在青城山跟着師父學本事的時候,一日師兄告訴師父,說明日有人約了前來看卦。
恰巧那時窗沿外有兩隻麻雀打架,叽叽喳喳的吵個不停,打了許久,最終分散而去,各自消散于天空。
師父提筆在之上寫了一個字,遞給了師兄,跟他說。
“明天那倆人來找我的時候,你就告訴他們我外出雲遊了。然後把這個給他們就行。”
我當時剛學,所以并不懂這是為什麼。
但第二日,師兄一早就把那兩人攔在了門外,将師父的紙條給了他們。
那倆人來的時候就罵得頗兇,甚至就要打起來了。
拿到紙條之後得知師父不在,他們也隻能讪讪離去。
後來我才知道,他倆人是兩口子,而且是當地有名的富商,倆人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産生了隔閡,當中牽扯着很多的關系,最後也是兩敗俱傷,十分難看。
後來師父才告訴我,當天在師兄說有人要來算卦的時候,剛好外面的兩隻鳥打架,這就為外應。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所以師父斷出了來人是夫婦,而那兩隻鳥打得一塌糊塗,最終分散而别,也預示了兩人的結局。
事至此,便無需再看了,也便索性躲了。
而這外應,便是測卦的一種,厲害的人能通過今天發生什麼事預測到明日或是未來一個禮拜可能發生什麼。
但這王婆婆不過與我見了一面,而且我還去了一趟濱城,她竟然能算到我今天來找她,這可着實厲害。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一群人擡着一個睡夢中的小孩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出了外面。
男人還一個勁地朝着裡面道謝。
我們就這麼看着,直到這一幫人全部離去,我走了進去。
這一眼便看到家中的佛堂,供着滿牆的佛像。
而佛堂旁邊,供着的就是老仙了。
與佛堂不同的是,那牆上是一張堂單,上面寫着老仙的名諱。
看了一圈,心中詫異,沒想到這王婆婆的堂口這麼大。
除了那兩處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部都被挂滿了錦旗。
王婆婆其實能當得起來,相較于一般的出馬仙或者是那些坑蒙拐騙的騙子,王婆婆可以算得上真正的半仙。
王婆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在小口地喝着茶。
我上前抱拳:“王婆婆,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了。”
她看向我,站起了身。
“小張先生。”
“王婆婆,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才第二次見面,您怎麼就知道我要來呢?”
王婆婆倒是很和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
“昨夜裡,做了個夢。夢見我家掌堂教主告訴我,今天要來個姓張的貴人。眼瞅着天黑了,剛才聽到你們的車聲,我才知道。”
我心中暗自肯定,這王婆婆果然不一般。
遠了不說,就說我見到的馬家其他弟馬,論實力論道行沒有一個能跟她比。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現在是馬家的總舵主,但是手下的四個副舵主集體叛變,我想制裁他們,這第一站就來了盛京。打算處理那個名叫趙逢春的弟馬。不知您能不能出手幫幫忙?”
王婆婆聽後,微微皺起了眉頭,随後點燃一根煙。
“趙逢春那小子啊?那可是個壞鬼,早年時候我扣過他的仙家。後來他請了幾個厲害出馬仙給救回去了,自那之後,我就沒和趙逢春的人打過任何交道。尤其是那馬家的家主,扯什麼副舵主,讓他們分散在四處各自為患。馬家遲早得完蛋。”
聽完這話,我故意朝馬舒靈看了一眼,她明顯十分不舒服,但也不敢說什麼。
我再次看向王婆婆,嚴肅地開口:“王婆婆,咱先不管之前什麼恩怨了。現在我成了馬家的家主,絕對不能讓他們再為禍四方,所以必須得處理他們,我隻想知道您能不能出手。有行内人出手,我們辦起事來也才有方向。”
王婆婆坐在了椅子上,再次點燃一根煙,随後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就這麼看着她,不做聲。
大概過了幾十秒,王婆婆猛然睜開了眼睛,隻不過她的目光不再像他。
她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圈,一道男聲從他口中出現:“是個不錯的好苗子。”
我當即抱拳:“請問老仙您是?”
“我是這家的掌堂教主胡天龍。”
一聽是掌堂教主,我更加恭敬了幾分。
雖然我不認識每一位老仙,但我卻知道胡家的排輩,天字輩是最高,顯然這位老仙也是頂尖的存在,可能已經有好幾千年道行了。
他繼續開口:“那趙逢春在盛京。坑蒙拐騙,欺壓同行,之前哪個弟馬沒受過他折磨。這小子早就該處理了,今天你既然來了,那我這一堂人馬就陪你一起鬧這一鬧,看看那小子有什麼把式。”
我大喜過望,有了王婆婆這一堂人馬,弄趙逢春就更加簡單了。
胡天龍指着我說道:“你這孩子身上有幾股特殊的氣,能幹成大事,這次趙逢春可得遭點老罪了。”
說完,他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王婆婆睜開眼,朝着我笑道:“我家掌堂教主都同意了,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
我連連點頭,随後給王婆婆的堂單上了幾炷香。
沒多久,我們到了王婆婆家的客廳。
“孩子,我告訴你。要想對付那趙逢春,一定要把他手下的人處理好。他手下那批人一來很煩人,二來會背地裡給你使陰招。”
随後她給我寫了一張紙,對着我說道:“按照我的建議,你們應該先去處理這個人。”
我低頭看向紙條,上面寫着郝邢和一串地址。
“這個郝邢,因為無惡不作,為了賺錢不擇手段,堂子早就被封了。現在就純靠坑蒙拐騙,就這樣的人,趙逢春依舊給他留在手下,你說說他什麼人品。”
我拿起這紙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郝邢是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多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