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李千雪上門
那日清晨我還在睡夢之中,天還沒完全亮,隻聽門口傳來了微弱的敲門聲,一聲重一聲輕。
我睡眼朦胧的打開了門,有些溫怒道:“天還沒亮,做什麼啊?”
打開門的瞬間,我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隻見李千雪站在門外,臉上髒兮兮的,衣服什麼的都髒的不行,活脫脫像個小乞丐。
我看着她,茫然道:“你怎麼來了?”
她想要說話,但似是太累了,一屁股便貼着牆坐在了走廊裡。
我朝外看了看,便将她扶回了屋子裡。
看着她凍的模樣,我皺起了眉頭:“說吧,你是怎麼來的?”
李千雪看着我,眼神微動,有些可憐。
她弱弱的開口:“我晚點慢慢跟你說,你現在能先給我點吃的嗎?”
我歎了口氣,指着衛生間朝她說道:“你先去洗個澡,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喝的,順便買幾身衣服。”
可還沒走呢,李千雪便直接拉住了我的手。
眼神中甚至出現了哀求的情緒:“求你了,别走,陪着我。”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似乎也沒有别的辦法。
沉默片刻,我拿出手機給展宏圖發了條消息,不多會兒,他的秘書小四便帶着一堆東西敲響了我的門。
将東西接了進來,小四也沒有逗留,轉身便打算離去。
我直接喊住了她,使了個眼色道:“記住,你什麼都沒看見,屋子裡也沒有其他人。”
小四職業性的微笑:“您說笑了張少,什麼其他人?這裡不就您一個人嗎?”
我點了點頭,便讓她離去了。
說實話,小四這個人我接觸的不多,但她似乎并不止是一個秘書那麼簡單,自她到了展宏圖公司之後,展商集團順利運行,職業能力超強。
而且辰龍說她是我的人,我也懷疑又和爺爺有關系。
時至今日我依舊懷疑自己還沒有走出爺爺的控制,這期間遇到的所有事似乎都是爺爺生前安排的。
但沒有細想,我知道想不通。
将東西拿回了房間,李千雪就好像十輩子沒吃過飯了一樣大口朵頤着,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大吃一頓之後,她疲憊的癱在沙發上。
随後站起身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小四帶來的新衣服。
此時的她頭發微濕,整個人猶如出水芙蓉,美顔不可方物。
說實話我這段時間見了很多的美女,陰陽五家的獨女都十分漂亮,但又各有千秋。
可隻有李千雪是均衡的美,無可挑剔的美。
我看着她,沒好氣道:“聽說你李家又反了?”
李千雪臉上閃過一抹異色,歎了口氣,嚴肅的點了點頭。
“是,我爸要自立門戶,不站任何人的隊。也包括你。”
我頓時笑出了聲,随即瞬間暴怒:“那你還來做什麼?就不怕我殺了你?”
李千雪毫不畏懼,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和我爸不一樣,我并不想反。”
我眯起眼睛看着她,有些懷疑她說的話。
李千雪緩緩歎了口氣,坐在了床上。
“其實因為這件事,我和我爸吵了很多次,最後他就讓人軟禁了我。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李家的人追了我整整一路。”
我冷笑一聲,不屑道:“以你李家在中原的影響力,想要抓你你能跑出來?”
李千雪表情無奈,點頭說道:“是的,我怕被抓回去,所以一路沒敢坐車,也沒開車。跑的急,手機錢包身份證都沒帶,一路從中原走到了雲州。”
“什麼?”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此去商都七八百公裡,她一路走過來,這還是大冬天,難怪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走了多久?”我問道。
“小一個月吧!這一路我不僅要生存,還要時刻注意抓我回去的人,命苦死了。”李千雪苦笑道。
“不是,你李家都反了,你還走過來為了什麼?你老老實實的當你李家千金不好嗎?吃香喝辣,且又如何?”我沒好氣的問道。
說實話我現在真的異常憤怒,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李家在商都站穩了腳跟,又幫他們把石家趕了出去,這李青峰就這麼對我。
李千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擡頭看着我,眼中有淚花閃動。
“我來投奔你,隻想告訴你李家并不是如此,我爸也許是被暫時迷了心竅。如有一日你帶人馬踏李家,給我父親一條活路。”
我看着她,有些不知該如何說,但心中隻覺沉悶。
我指着她,想要訓斥,但又想到這和她并沒有多大關系。
“你爸這樣,對的起我嗎?”
我坐在了沙發之上,心亂如麻。
此刻卻突然想起了曾經李青峰第一個找我講和,現在想起來卻極有可能是因為石家進入中原,而那便是李家的劫難。
此時我才恍然大悟,什麼狗屁和氣,而是李青峰早有預謀。
李千雪突然站起了身子,朝着我緩緩開口:“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讓我父親改變現在的選擇。”
沒等我說話,她便自顧自的揭開了衣服的扣子。
我眯起了眼,呵斥道:“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李千雪小聲說道:“隻要我和你有了夫妻之實,我爸便再如何都不可能與你為敵。如果我能懷了你的孩子,那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我咽了口口水,其實她說的也有道理。
但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君子,君子怎麼能幹這樣的事呢。
我清了清嗓子,呵斥道:“别給我整這出啊!還沒到這一步呢,你給我老實一點不行嗎?”
可我越是呵斥,她便脫的越快,不多時便隻剩兩件貼身衣物。
我吓了一跳,站起身便朝着門外走去,李千雪撲到了我的身後抱着我。
“張封,是我李家對不起你,你沒必要這樣。”
我一咬牙,拉開了房門。
可下一幕,我卻瞪大了眼睛。
隻見展宏圖和展蘭父女就站在門外,幾乎是下意識,便又将門關上了。
随即捂着腦袋,力竭道:“完了,這該怎麼解釋。”
我轉過身,朝着李千雪邪笑道:“你害我解釋不清,那就别怪我了。”
說罷,我便朝着她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