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下蠱
與丁老七一起的是他那個貼身武者,似乎叫魔王。
而魔家四兄弟,則是一個都沒看到。
與當初倉皇落跑不同,現在的丁老七反而更加的意氣風發,表情也更加狂妄。
姬全看到了這一幕,微微皺起眉頭,朝着我問道:“要麼我們立刻安排人,把他……”
我搖了搖頭:“先别打草驚蛇,看看這盛運集團到底是什麼情況再說!”
姬全也隻好先按捺了下來。
好在是這裡人很多,丁老七并沒有注意到我們,也或許是很早就注意到了,隻不過也不願意打草驚蛇罷了。
沒過多久,這盛運集團的執行總裁就出來了。
這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裝,大概三十多歲,臉上挂着亦正亦邪的笑容,我看他不像是江湖人,但也絕對不是普通人。
他站在台上,拿着話筒開口道:“大家好,我是盛運集團的執行總裁,我姓石,我叫石凱。”
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石凱?怎會這麼巧。
台上這人絕對不是石凱,真正的石凱已經死在了我與石家大戰的那晚,即便是石烈苟延殘喘着,但他也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了。
這男人究竟是誰?
此時我徹底明白了,這個盛運集團根本就是沖着我來的。
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我了。
我和姬全父女窩在角落裡,與周圍的人也格格不入,但我清楚他們會注意到我們。
因為本來就是沖着我來的。
期間我們聽着這個“石凱”的演講,他絲毫不壓制自己的野心,甚至說出了要影響整個江省的話。
不知道是在壯大氣勢,還是若有所指。
就如此等着,果然在酒會結束前夕,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帶着職業性的假笑說道:“請問您是張封張少嗎?”
我咧嘴笑着回應:“是啊!”
“石總邀請您去雅間一叙。”
我點頭起身:“好,那我們就去見見這石總。”
随後,跟着這兩人離開了宴會廳,上了樓。
最終将我們帶到了雅間,那名叫“石凱”的男子就在這裡,微笑地等着我們。
見我們進來,他起身迎接:“雲州張少,可是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我看着這雅間内,隻有他和一個服務員,隻不過這裡的燈略顯昏黃,但在此之内絕對沒有可藏人的地方。
我皮笑肉不笑地坐了下來,就這麼看着他。
他給我倒了一杯茶,說道:“聽聞張少修身養性,所以便以茶代酒了。”
我從他手中奪過了茶壺,随後幫他倒了一杯。
“石總從外地而來,理應我敬您一杯,有什麼話等喝了這杯茶再說吧!”
這男人一愣,繼而笑了一下,端起了茶杯一飲而盡。
見此,我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翹起了二郎腿,突然話鋒一轉,輕笑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是什麼人?誰讓你來的。”
這男人看着我,露出了八顆牙的笑。
“哦?張少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
我看着他,平靜道:“别裝了,反正你們也是沖着我來的,有什麼話直接說明。是石家讓你來的?還是石家背後的人?白龍會?亦或者還有更深的背景。”
男人依舊平靜,故作疑惑:“張少,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笑的指着他說道:“你聽不懂,聽不懂好啊!那我來幫你聽懂。”
随後我猛然起身,一拳打在他的兇口,他猝不及防之下長大了嘴,隻是千鈞一發之際我便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塞進了他的嘴裡。
瞬間,便被他吞下去了。
男人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幹嘔着,但沒有任何作用。
他擡頭惡狠狠的看着我:“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我輕笑一聲:“你很快就知道了。”
随即我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等待着時間。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我猛然對着他吹起了口哨,隻不過這個口哨是十分奇怪的調調,他應該從未聽過。
他疑惑地看着我,然而隻是幾秒鐘後,他便猛然瞪大了眼睛,随後捂着自己的肚子倒在了地上。
但我的口哨依舊不停,就這麼吹着。
男子在地上翻滾着,口中嘶吼着,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直接跌在了地上。
我不為所動,依舊吹着口哨。
終于,我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能說了嗎?”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額頭的青筋暴起,脖子似乎是太過用力,以及出現了小片的皿痕,許是撐破了些皿管。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自然不會告訴他,我給他吞下的是從柯邬那手記上學會的蠱術,剛才給他吃下的蠱是一種蟲蠱。
而在煉化的時候我便經常吹奏那個曲子,那蟲蠱聽到那曲子之後,自然而然便開始悸動,在他體内翻來覆去地爬行。
那痛苦,是真正的撕心裂肺,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說不說?”我問道。
男人緊咬着牙關,依舊是一言不發。
見此,我不禁有些吃驚,這人挺能扛啊!
我再次企圖吹口哨,男子就直接爬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吐出了黑皿,惡臭至極。
這種級别的蠱毒,連續兩次他根本就承受不住,再這樣下去他就被玩死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我回頭看去,冷冷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丁老七獰笑着:“張少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對一個普通人出手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為了什麼?你丁爺不清楚嗎?當初給我下毒跑了,丁爺怎麼不回雲州看看?”
丁老七邪笑着:“張少放心,雲州我會回去的。到時候還請張少洗幹淨脖子,等死!”
我指着他開口:“你回來,你就死!”
丁老七來了,也算是變相壞了我的事。
我拍了拍地下那男子的臉說道:“每隔十二時辰發作一次,我勸你趕快想清楚,再來兩次,你這内髒可就千瘡百孔了哦。”
随後,我便帶着姬全離開了這裡。
然而我們踏出酒店的瞬間,姬全卻猛然靠近我說道:“張少,我剛才看見一個人,身形有點像……肖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