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失敗了
這半壁的天空是為瞞天過海,換命之術必須滿天,否則極有可能失敗。
隻見高台上,東方聖宏拿着一個壇子,在上面撒着些什麼東西。
随後又拿出一個個奇怪的東西,應該都是他的法器,擺放在了四周。
我緊緊的盯着,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心中十分的忐忑。
将一切的準備做好,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了。
隻見東方聖宏拿出了幾張符,貼在了高台的四周。
其實符這種東西,每個教派都有所不同,道教有道教的符,出馬有出馬的符,甚至魯班術也有着自己的符。
這換命之術的符,我其實也并未見過。
随後隻見東方聖宏猛然起身,一把舉起了手中的一個金屬物品,又猛然落下。
我肉眼可見一道炁圈以高台的範圍散開,随後又有着特殊的氣從四面八方形成一道道的條狀行來。
這氣越來越強,甚至有些抖動虛空,能清楚的看到空氣在發生着顫抖,落葉以及灰塵都在懸空抖動。
可這四周卻沒有一點的風。
我暗道一聲恐怖,這換命之術果真厲害。
伴随着炁越來越強,但并沒有直接發生作用,而是将高台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到炁牆。
很快,我便看不清高台之上了。
正在我皺眉觀察之時,辰龍猛然開口:“有人。”
我心中咯噔一聲,朝着辰龍目光所及之處看去,可漆黑一片,我卻什麼都看不到。
我釋放出了自身的靈炁,才感受到周圍有異樣接近。
突然間,兩道黑線直沖我們而來。
辰龍一把便抓住了那黑線中間,我這才看清,這是飛镖,而且正是殺死趙逢春的。
我從嗓子裡迸發出了一道怒吼:“控屍人!”
辰龍抓着這黑線的手微微顫抖,眉頭也緊緊地皺着。
伴随着他猛然收手,那黑線直接抽了回去,還帶倒了一大片樹枝。
我怒視着那方,揚天怒嘯:“你敢壞今天的事的,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然而我的恐吓似乎沒有什麼用,一道巨大的身影從林子裡蹦了出來,直接沖向了那木頭搭建的高台。
此刻,我們再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這控屍人今日根本就不是沖着我們而來,顯然是早有預謀。
伴随着嘭的一聲巨響,那高台直接被撞斷了一角。
随後重心不穩,當即搖搖欲墜。
伴随着一聲巨響,轟然倒地。
毀了,什麼都沒了。
我看着那武屍,怒不可遏,想要召喚銀甲屠他,可他隻是瞬間便朝着林子裡沖去了,目标十分明确。
我氣得渾身發抖,費力千萬做的事,就被他這麼攪亂。
我轉身朝着高台倒下的位置走去,隻見東方聖宏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擡頭朝天看去。
随後朝着我露出一抹苦楚:“失敗了。”
我看向姬澤蘭,隻見她半躺在地上,痛苦地顫抖着身軀。
東方聖宏趕忙開口:“被中途打斷,她體内的氣太過紊亂。如果不将這些氣導出,那她連今天晚上都撐不過去。”
我看了一眼,随後蹲下來摸着她的脈搏,頓時感到她體内亂成了一塌糊塗。
我一把将她從地上抱起,随後回到了房間裡。
此時的她渾身都是冷汗,而這引入的炁卸不出來,整個人都異常難受。
痛苦地扭曲着身體。
我輕呵一聲:“得罪了。”
我一把撕下了她的衣物,因為這樣才能有利于她體内的炁順利導出。
看着面前的潔白無瑕,我心中有些難耐,不過此刻可顧不上許多。
我看着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我自身的靈炁引入她的體内,從而清理她的體内的雜氣。
姬澤蘭看着我,眼中有些難以訴說。
她渾身顫抖着,突然從嘴裡擠出一句話:“張封,你喜歡我嗎?”
我猛然皺眉,但并未回答。
她看着我,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不知道她在哭什麼,是哭今日的換命失敗,還是哭自己的壽命将盡。
伴随着将她體内雜氣一點點清除,這時間就整整過了好幾個小時,全部清除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姬澤蘭也累得夠嗆,可直到我靈氣撤出後,她渾身癱軟,直接沖着我倒來。
我下意識地扶住她,然而沒想到的卻是她直接環手抱住了我。
我下意識想要掙脫,但卻被緊緊地抱着。
“你幹什麼?”我怒道。
姬澤蘭用極小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張封,我活不久了。最後的日子你就别對我那麼冷漠了,行嗎?”
我下意識推她,但卻不由地停下了手。
對啊,姬澤蘭滿打滿算隻能活半年了。
我沒再動。
如此許久,直至次日天亮,我才走出了屋子。
東方聖宏顯然一夜都沒睡,坐在外面的台階上等待着我。
見我出來,他當即起身:“張舵主……”
我直接擡手,搖了搖頭。
這件事不怪他,也怪不得他,是石家的人成心害我,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他們死磕到底。
東方聖宏歎了口氣,最終也緩緩離開了。
沒多久,馬舒靈甯羽辰龍幾人都來了,想跟我說些什麼,但也被我拒絕了。
其實對于姬澤蘭,我沒有太多的感情,畢竟整個姬家曾經害我也不在少數,并且她還侮辱過我。
可一碼歸一碼,我如果不救她,那是我的選擇,而石家這明顯就是在一步步擊垮我的心。
我心中怒不可遏,此次出去,我将蕩平其餘副舵主,石家在東北這片土地上,決不允許一天的殘喘。
三日後,姬澤蘭恢複過來了許多,但我看出她的靈魂在逐漸變弱,如此下來漸漸的便是虛無。
我們踏上了回去的路,看着東方一族的人全部集中在這裡送我們離去。
東方子靈讓那山林野獸為我們開路,原本一個多星期的路程三天沒到就走了出來。
我們回到了馬家位置,馬天意看到我們之後,隻是微微歎了口氣便什麼也沒說了。
畢竟從我們的臉上也能看出此行并沒有得到想要的一切。
馬天意将我喊到一個安靜的房間内,随後告訴我一句話:
“北舵主王天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