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讀魂術
這種不由自己意識做事情的時候,很有可能是某些東西上了身,在控制着她去做那惡靈本身想做的事。
一般弱一點的惡靈可能會在夢境中操控人,或者是在一個人極度虛弱的情況之下,自己的靈魂無法主宰自己的肉體。
而像甯羽所說的這姑娘的情況,在意識清醒之下還能被操控肉體,說明這惡靈的來路決然不凡,甚至可能十分兇險。
現在它已經知道那姑娘找人對付它了,誰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做出什麼措施。
就在我思索之際,甯羽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擡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詢問我能不能接。
我左面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其實心中就已經有了猜想,繼而對着他點了點頭。
在電話接通的瞬間,一聲尖叫從其中傳來:“救救我呀道長!”
随後隻聽一陣的嘈雜,便再無了任何聲音。
我瞪着他,面色冷漠,十分無奈地搖着頭:“真是我的好徒弟啊!盡給我遭麻煩。”
甯羽面色難看,但也不敢說什麼。
我當即朝着門外走去:“還說什麼?走啊!等會兒真出事了你就等到承擔因果吧!”
李千雪也跟着我們離開,甯羽開車,疾馳離去。
據他所說,因為出了那幾檔子事,這姑娘已經不在學校裡住着了,而是在校外租了一個民房。
不一會兒,我們到了一個老舊小區裡,車停在了一棟十分破舊的居民樓下。
下了樓,我們跟着甯羽飛奔而去,轉眼上了三樓。
此時老舊的防盜門開着一條縫,屋内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我輕輕地勾開了門,側着身子朝着裡面探去。
見沒什麼動靜,也來不及耽擱了,直接沖了進去。
這屋子不大,越久四五十個平米,兩間房一眼就看到頭了。
先去了一間卧室,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另一間房前,裡面傳出了輕微的哀嚎聲,而房門卻緊鎖着。
根本來不及思索,我幾乎是下意識地一腳踹去。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本就有些舊的房門伴随着震落的牆灰轟然打開。
一眼看去,隻見一個女孩騎在另一人身上,雙手掐在了那人脖子之上,而地上的人現在還有微弱的哀嚎。
我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那人身上有一道披着長袍的黑影。
我怒喝一聲,在那人擡頭的瞬間,一道鎮邪符打在了她的額頭。
伴随着一道波光,那黑影有些渙散,下一刻直接逃遁。
上面的這個女孩也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我立刻打開燈,發現被掐的女孩臉色已經青紫,恐怕再晚來一分鐘就來不及了。
李千雪急忙救治地上的女孩,幫她拉開衣物,疏通皿液。
而我看向了另一個女孩,隻見她兩眼發黑,陽火幾乎要熄。
估計就這情況下去,把地上這個女孩弄死之後,她也活不下去。
我急忙掏出一道固陽符,又去廚房拿了隻碗,燒成符水之後給她灌了下去。
下一刻,她猛然咳嗽幾聲,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咳出來的都是烏黑的氣。
随之而來的是陽火也逐漸旺了起來。
她看了看我,吓得一哆嗦,随後看到了門口的甯羽,才虛弱地開口:“小道長……是,你救了我們?”
甯羽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後還是實話實說:“其實我沒什麼本事,是我師父和師娘救了你們,我之前跟你說的也是騙你的,因此還差點害了你們。對不起!”
兩女一聽,此時也并沒有情緒去怪甯羽,隻是一臉的驚魂未定。
我看向二人,問道:“你們是怎麼得罪了這麼恐怖的惡靈?竟然幾次三番地想要緻你們于死地。”
我身旁的女孩突然間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哀嚎的說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它到底跟我們有什麼仇啊!為什麼幾次三番的這樣,再這麼下去我是真的不能正常生活了啊!”
剛才被掐暈的女孩也是一臉的茫然,良久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盯着她,我緩緩開口:“那惡靈想要的是你的命,說明事情還是出在你身上。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女孩想了很久,最終也隻是搖了搖頭。
我歎了口氣,既然想不通,那就先起來吧,坐下來慢慢想,我們今晚不走了,我有預感,這個惡靈還是會回來的。
後來從甯羽口中得知,經常被惡靈附身的這個女孩叫小冰,另一個叫小霞,倆人都是十九歲,大一學生。
将倆人的情緒安撫好,我才開始詢問一些細節。
比如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此之前倆人有沒有去過一些地方,做過一些事。
可如此問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但畢竟這事讓甯羽攬下了,即便是再麻煩也得給人家解決了,否則後面無論出什麼事情,我們都必須背負因果。
眼見問是問不出來了,我也隻能用一種秘術了。
取紅線一根,清香三柱,用讀魂之術,弄清她腦海中那些不經意的事情。
讓小冰躺在床上,我用紅線拴住了她的小拇指,另一頭拴在我的中指之上。
随後我二人并排躺着,點上三根清香,我引動讀魂心法,窺探她的意識。
畢竟對于普通人而言,平時犯了什麼忌諱,做出什麼事情并記不住,但我隻要看一遍就能知道。
但讀魂之術有些弊端,就是能看到這女孩一些不為人知的隐私,可在這種折磨情況之下,隻要能解決當前的問題,怎麼樣都好,她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了。
隻是剛引動讀魂術,我腦海中就出現了這小冰的過往,其中也包括很多能說的不能說的,但咱是專業的,做事一定得專業,無論多麼大的場面我都要裝作沒看見。
還好她隻是大一的學生,經曆的東西也比較少。
過了幾分鐘後,我腦海中突然就浮現了一個畫面。
畫面之中,小冰和小霞幾人穿着涼快,看周圍的環境似乎是在爬山,幾人有說有笑。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似乎就是她們能有現在的導火索。
我腦海中的畫面,定格在了一座破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