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玩笑
第2章 不是玩笑
姜暮楚幹脆利落的朝病房門外走去。
“回來!”
傅雲骁一激動,下意識的想要下床去追,腿傷不便,差點整個人面朝地面摔下去,扯到痛處,他輕嘶了一聲,再擡眸去看姜暮楚的反應,她甚至連回頭看他一眼的動作都沒有。
讓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一直在門外候着的彥辰急忙推門而入,剛進門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急忙用手擋住眼睛,“傅總,你沒事吧?”
傅雲骁擡眸看他,“手拿開,過來扶我一把。”
“好的好的。”
彥辰上前把傅雲骁扶回床上。
傅雲骁有些不解,“問你個問題。”
彥辰大吃一驚,傅總這樣的精英,還能有向他這個小小特助讨教的時候?他洗耳恭聽。
“一個人突然從對你很熱情到忽然冷淡,是為什麽?”
彥辰思考片刻,代入假設,“應該是因為我做了讓對方很失望的事情!”
傅雲骁臉色一黑,夫妻生活影響真的那麽大嗎?
彥辰又補充道,“不過有時候失望寒心也不是單單某一件事造成的,也可能是日積月累。”
彥辰瞥了一眼傅雲骁感覺傅總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兒,他趕忙打住。
良久,傅雲骁開口打破沉默,“明天辦理出院,我要回家。”
“是。”
“還有車禍的事情調查得怎麽樣了?”
“在車上動手腳的那個人咬舌自盡了,線索暫時斷了……”
傅雲骁的臉色晦暗不明,“加強老宅周圍的安保。”
他停頓了下,“包括雲苑。”
雲苑是他跟姜暮楚的婚房。
彥辰愣了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傅總會關心姜暮楚。
“是。”
……
翌日。
傅雲骁出院回家。
保姆激動地跑來跟姜暮楚報喜,“夫人,傅總出院了,還回家了!”
吃着午餐的姜暮楚不緊不慢地喝了口飲料,淡淡道,“哦。”
哦??!
保姆瞪大眼睛,她的嘴巴倒是要張大到o形了,三年來,傅總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一次夫人都會很歡喜地收拾打扮一番迎接,雖然每次傅總來,就像例行公事一般待會兒就走,但夫人還是會高興很久,今天這是怎麽了……
她隻是不想再當深閨癡婦罷了。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傅雲骁常年的冷暴力沒能讓她死心,她性命攸關時的冷眼旁觀才讓她痛徹心扉地清醒。
姜暮楚有些唾棄前世的自己。
太傻太蠢,愛一個不值得的人愛到賠上性命的地步。
太不值得。
彥辰幫忙推着傅雲骁的輪椅進門。
姜暮楚剛好吃完午餐,準備上樓。
“姜暮楚。”
傅雲骁冷着臉喊住她。
她這是在躲着他嗎?還有她那副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模樣,讓傅雲骁有種如鲠在喉的感覺。
明明以前,她不是這樣對待他的。
“喲,稀客。”
姜暮楚調侃道,“傅總請自便。”
随後姜暮楚便頭也不回的上樓,似乎很不想跟他待在同個空間。
姜暮楚上樓收拾行李。
過了一會兒,聽到一瘸一拐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你做什麽?”
姜暮楚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出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遞給傅雲骁,“簽字吧。”
傅雲骁冷着臉,沒有接過。
他原以為姜暮楚是在跟他鬧脾氣,沒想到她來真的,連離婚協議都如此快速的準備好了,他感覺兇腔中積郁起悶氣,讓他很難受。
“爺爺讓我們晚上回老宅吃飯。”傅雲骁直接繞開了離婚話題。
姜暮楚把離婚協議放下,“你轉移話題,轉移得很生硬。”
傅雲骁冷哼一聲,“姜暮楚,你适可而止,你明知道,爺爺不會同意我們離婚。”
是啊,她知道,但一個星期後,宋薇就回國了,傅雲骁為了她不惜與全世界為敵,那時候,他就不顧忌傅爺爺了,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如此勢不可擋。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傅雲骁問。
他以為她這是故意作妖,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嗎?
姜暮楚冷聲嗤笑了下,“我想要離開你。”
傅雲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再看她收拾着行李,問道,“你要去哪兒?”
“搬出去住。”
“不行。”
“傅雲骁,我的意願,不是你可以左右的。”姜暮楚擡眸看他,清亮的眸中滿是堅定決絕。
傅雲骁不知道為什麽,被她這般清冷的眼神刺痛一瞬。
她的眼裏,曾經那份對他炙熱的戀念,似乎蕩然無存了……
就因為,就因為那件事?
傅雲骁又氣走好笑,又拉不下臉面再提那件尴尬的事情,轉身離開。
……
入夜。
姜暮楚跟傅雲骁回了老宅。
一進門,傅母就前來,讓傭人遞給姜暮楚一碗黑乎乎的藥酒,姜暮楚瞥了一眼,酒裏似乎還有不明生物在遊動。
“來,快把這碗藥酒喝了,有助于懷孕。”傅母催促道。
姜暮楚嫁給傅雲骁三年,三年來,如果不是昨晚她強行睡了傅雲骁一次,傅雲骁根本沒碰過她,但這件事,傅家人并不知情,傅爺爺雖然很想抱孫輩,但卻從來沒有給姜暮楚施加過壓力。
但傅母覺得三年來,姜暮楚的肚子裏沒一點動靜,那就是姜暮楚有問題,四處尋找各種助孕的偏方,炖藥讓姜暮楚喝。
姜暮楚拒絕,傅母就會不高興。
從前,姜暮楚為了阖家和睦,也是不想傅雲骁受到婆媳關系的困擾,都會喝下傅母送來的湯藥。
可今時不同往日。
姜暮楚皺着眉頭看着在碗裏遊蕩的不明物體,“這裏面是什麽東西?活的?”
“活的蚯蚓藥酒!用蚯蚓做引子,引子引子,這次,你喝完,肯定能懷上孩子!”
姜暮楚的眼角有些抽搐,哪兒來的歪門邪說……
她喝下去,引來寄生蟲倒差不多。
“我不喝。”
姜暮楚幹脆利落地拒絕道
傅母完全沒想到她會拒絕,瞬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什麽?怎麽能不喝呢?你這是嫌棄了?”
“這方子,我可是求醫問藥了很久,才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