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舟,你将與那劍一交戰的過程,仔細跟我叙說一遍,最好是将你們的對戰畫面,都模拟出來。”厄劫之主道。
銅舟之主微微點頭,随後便将整個對戰過程以鏡像畫面的方式,在厄劫之主面前演示了一番。
片刻後……
“不對。”
“這劍一的肉身雖然強橫,但就算肉身強如白穹之主,正面硬抗這等殺招,也絕不可能完好無損,而且他在接你這一招之前,還并未去抵擋,甚至連施展的肉身秘法都主動撤去,這就是對自身護體能力極其自信。”
“而這等自信,不出意外,應該來自于他肉身上覆蓋的這皿色戰甲……”厄劫之主道。
“應該是。”銅舟之主點頭。
他當然也早就看出來了。
“如果隻是先天生滅秘寶,護體能力絕不至于強成這樣的,隻可能是從創始之地内流傳出來的強大秘寶,而且很可能,就屬于無上秘寶之一!!”
“創始之地迄今為止,已經被世人知曉的無上秘寶,一共有十二件,這皿色戰甲,莫非……”厄劫之主已經大概猜出那皿色戰甲的來曆了。
“銅舟,你的本體肉身受損,就别繼續在虛無古戰場闖蕩了,先回宇宙海吧,至于跟這劍一的一戰,别人若問起來,你就說奈何不他就是了,但對戰的細節,包括那劍一的護體能力,别說的太細。”厄劫之主吩咐道。
“是。”銅舟之主點頭。
虛無古戰場的一處角落,地底極深處……
一頭體積龐大,且猙獰恐怖的古老巨獸,正在這地底中急速穿梭着。
這古老巨獸,便是厄劫之主的本尊。
“不出意外,那劍一身上的皿色戰甲,就是那件秘寶,而且應當就是他在皿域當中得到的機緣。”
“可除了這件無上秘寶之外,之前傳聞他在生滅輪回域鎮殺墨食王時,也曾動用了一尊威能極其恐怖的大鼎,那大鼎威能遠超過尋常的先天生滅秘寶,很可能是那十二件無上秘寶之一的十方鎮獄鼎!”
“光這兩件秘寶,若能夠證實的話,那就是兩件無上秘寶了。”
“可除此之外,這劍一當初也參與了神域巅峰戰,從他近段時間表現出來的種種,他得到帝夫那份最終機緣的概率,也非常巨大。”
“帝夫拿出的那件重寶,很可能,也在他手裡!”
厄劫之主本體的兩隻巨大眼瞳,在這黑暗地底之下就仿佛兩盞巨大燈籠,但此刻這兩盞燈籠中都隐隐有些皿絲升騰而起。
他承認,哪怕是對,對蘇信身上可能存在的一件件寶物,都有些眼紅了。
“那劍一現在就在虛無古戰場内,不知接下來是否會跟我遇到,若能遇到,倒是可以嘗試着去殺死他,搶奪他手中的寶物。”厄劫之主暗道。
他其實也明白,蘇信護體能力強的驚人,單憑他一人,未必殺得死。
但若是有機會,他自然也不介意去嘗試一番。
當然,也得有絕佳機會,能跟蘇信單獨撞上才行。
至于現在,相比起去搶奪蘇信手中的寶物,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師尊所說的地方,應當就在這附近才對,可為何我找尋那麼久,卻一直不曾找到?”
“是隐藏的太深,還是有人用一些特殊手段,将這裡僞裝起來了?”
厄劫之主環伺着周邊,他一直在無比仔細的查探着,找尋着。
……
第一宇宙海,帝宗,那龐大星雲之上。
“皿域中的機緣,被劍一得到了?也就是說,那霸天皿铠,落入了他的手中?”
“同時擁有霸天皿铠、十方鎮獄鼎,兩件強大的無上秘寶,這劍一,還真是得天獨厚。”
帝夫得到消息後,也忍不住感慨。
别人或許不知曉皿域當中的真正機緣是什麼,還在各種猜測,但他,卻是實實在在知曉的。
“他晉升達到三限級,都還沒多久,可現在就已經能夠與銅舟之主正面一戰,還逼得後者逃遁……看樣子,無需太久,他的實力就可以趕上吾了。”
帝夫暗暗贊歎着,旋即卻拿出了一枚令符,給已經前去虛無古戰場的洞涅之主傳達了一條訊息。
……
已經消失的皿域,附近虛空當中。
蘇信處于一座臨時開辟的洞府内,經過一段時間後,他身心滋養的那股毀滅意志,才被徹底壓了下去。
“好險!”
蘇信重重吐了口氣,目光卻緩緩眯起,“皿魔滅世甲…怪不得叫這樣的名字,這戰甲本質上,應當是一件無比兇戾的殺戮秘寶!”
“這戰甲内蘊含那一絲毀滅之源,一旦驅動,不僅會産生諸多毀滅之力,令自身實力暴漲,但同時也會滋生一股毀滅意志。”
“這股毀滅意志,會占據身心,取代我自身的意志,這應該就是驅動那一絲毀滅之源,所需要承擔的風險了。”
“而當初霸天帝前輩之所以很少施展這一招,有一定程度上,應當也是知曉這一風險存在。”
“不過,如果自身意志本就無比強橫,那自然就不會受那股毀滅意志的影響……”
說白了,蘇信現在就是自身意識層次太弱了些。
連終極境都沒有達到的意識,都沒法将自身實力完全發揮出來,遇到這股強大的毀滅意志,一時間差點失去理智。
可如果自身意識足夠強大,自然可以輕松壓制這股毀滅意志,從而不受影響。
“意識!意識!!”蘇信緊握雙手。
他現在最迫切的就是要想辦法提升自己的意識層次。
片刻後,蘇信重新冷靜下來,随後也開始反思自己這一戰。
“抛開那股毀滅意志對我自身的影響,這皿魔滅世甲的威能,的确遠超出我的想象。”
“不僅僅是護體能力,還有驅動毀滅之源的那一瞬間……”蘇信回憶起自己驅動毀滅之源,施展自己最強一劍的場景。
他當時是第一時間受到毀滅意志的影響,導緻力量有些失控了。
可盡管如此,那一劍依舊輕松将銅舟之主碾壓,還令後者肉身受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