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呆愣原地的周林父母,李二勇臉上更是充滿報仇的暢快,冷笑道:“現在,周林已經完成他的使命了。”
“文子走的時候,交代過我,不要讓你們一家人分散。”
“所以……”
他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冷聲道:“現在,由我來送你們一程,讓你們下去跟周林團聚!”
周林父母聞言,面色大變。
周林父親掙紮着想站起身,但雙腿癱瘓的他,勉強用雙手撐着輪椅起來了一些,最終卻也隻能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他勉強擡起手指着李二勇,咬牙怒吼:“你……你害死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而周林的母親,也是尖叫着撲上來,想跟李二勇拼命。
李二勇不屑一笑,直接反手一刀紮在周林母親的兇口,然後一腳将她踹翻在地。
接着,他走到周林父親面前,踩着他的兇口,咬牙切齒地道:“周主任,你還記得當年我媽為了保住紡織廠的工作,是怎麼跪着求你的嗎?”
“我們幾乎把家裡能賣的東西全都賣了,送了那麼大一份禮給你。”
“結果,你卻倒賣了廠裡的材料,一把火燒了紡織廠的倉庫,把黑鍋甩到了那些可憐的工人頭上,害得我爸瘸了一條腿,我媽沒了工作,我們一家人差點去街上讨飯吃。”
“這個,就叫做報應!”
說着,他一點一點将手中匕首,刺進了周林父親的脖子,眼神中充滿猙獰。
周林父親想慘叫,卻已發不出聲音,最終隻能睜着雙眼,慘死當場。
在臨死前那一刻,他心裡其實是後悔至極的。
隻不過,他後悔的不是當年倒賣那些材料的事情,而是當時陳學文和李二勇找到周林的時候,他為何沒有阻止周林跟他們接觸。
當年的事情,他以為沒人知道,畢竟當年知道實情的幾個人,都參與了分紅。
所以,他覺得陳學文和李二勇,也不知道他當年所做的事情,而他們當時也是山窮水盡了,就想讓兒子跟着陳學文撈一筆。
可誰能想得到,陳學文和李二勇混起來了,竟然查清楚了當年的事情,甚至還布了局等他們跳下去。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讓兒子跟這倆人接觸,該把當時的事情說出來,讓陳學文和李二勇,沒法利用他兒子來布局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和他兒子之所以能多活這一年時間,就是因為陳學文要利用他們布局的緣故。
若是當初他們倒賣材料的事情提前公布出來,那陳學文也沒法利用周林布局,自然也不會留他們這麼長時間了,一年前他們就該死了。
李二勇割斷周林父親的喉嚨,又拎着匕首走到了周林母親面前。
周林母親嘴角嘔皿,看着死去的丈夫,依然滿臉不甘心,咬牙道:“李二勇,是……是我們夫妻倆害你們的,你找我們報仇就算了。”
“林子……林子好歹跟你們一起長大,是你們的發小和同學,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啊?”
李二勇冷笑一聲:“周夫人,你可真是健忘啊。”
“當初你老公是廠裡的主任,權勢那麼大,你們真把我們當成鄰居了嗎?”
“你那兒子,當時可是廠裡官二代,把我們當發小和同學了嗎?”
“當初我媽為了保住工作,賣了家裡能賣的一切,包括口糧,給你們送了禮。”
“你兒子周林是怎麼對待我們的?他專門把吃剩的瓜子殼,拿來給我妹妹,讓她吃這些瓜子殼解饞,以此來羞辱我們!”
“可是,他吃的那些瓜子,是我媽賣了口糧換的錢,買來給你們送的禮啊!”
說到這裡,李二勇眼中盡是猙獰。
曾經貧窮凄苦的經曆,他原本都已不再回憶。
可是,如今仇人就在眼前,那些痛苦的過去,難受的回憶,卻不自覺地再次湧上心頭。
仇恨如果真的能淡忘,那當初刻骨銘心的疼痛,豈不成了笑話?
李二勇咬緊牙關,将匕首刺進周林母親的心髒。
周林母親睜大了雙眼,張着嘴想要呼喊,卻已徹底沒了力氣,最終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看着地上兩具屍體,李二勇終于長舒一口氣,長久以來的心結,今日算是徹底了結。
或者,周林父母當初做的事情,罪不至死。
但是,既然陳學文選擇利用周林來布局,那他父母就必須得死。
既然要引六省老大跟爛命奇拼命,那就必須把這件事做到天衣無縫。
這件事,不能留活口!
李二勇慢慢站起身,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陳學文,告訴他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