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母親急了:“你們……你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啊?”
李二勇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那你們當年為什麼能做出那樣的事,讓我們那麼多家庭背上那麼大的黑鍋?”
“你知道當年那場事故,死了多少人嗎?”
周林母親頓時陷入沉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二勇冷笑道:“這一年時間,讓你們把家産敗完,欠下巨額資金。”
“然後,我們再出現,假裝跟周林很親近。”
“甚至,文子在桐關市,大張旗鼓為周林報仇,讓那幾個老闆在最繁華的街上下跪磕頭道歉,為的就是吸引海外青幫的注意力。”
說到這裡,他聳了聳肩,笑道:“海外青幫也很配合,香江那批傻逼,立馬就注意到這件事。”
“不僅如此,還立馬開始去查周林的資料。”
“而我們這一年的安排,也就派上用場了。”
“海外青幫拿到的資料,足以證明我們跟周林關系到底有多好,這足以讓海外青幫誤以為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可以抓了周林來要挾我們。”
“再加上周林那個前女友就在東江市坐台,可以利用她吸引周林,讓海外青幫覺得捉拿周林并不是難事。”
“可以說,我們為了讓海外青幫抓走周林,真的是做足了鋪墊,下足了功夫。”
“甚至,文子都做了另一手準備,如果海外青幫不關注周林,那他就會讓安插在趙炳權身邊的人抓走周林,把人送到海外青幫那裡,引他們來做事!”
李二勇說的唾沫橫飛,滿臉興奮,得意地道:“不過,香江這批人還真沒讓我們失望。”
“當天晚上,就抓走了周林,壓根都不需要我們引導他們做事。”
“哈哈,這也讓我們這一年的準備工作沒有浪費!”
聽完李二勇的話,周林父母完全處于懵圈狀态。
周林父親忍不住道:“可是,你們……你們讓他們抓了周林,這有什麼意義啊?”
李二勇冷笑:“怎麼沒有意義?”
“爛命奇抓了周林,這是要挾我們,我們為了反制他們,就可以抓了六省老大的子嗣,同樣來要挾他們。”
周林父親一愣:“啊?”
“那……那……那這又有什麼意義?”
李二勇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這意義可就大了。”
“如果我們直接抓六省老大的子嗣,那六省老大隻會把我們視為仇敵,拼死找我們報仇。”
“可是,如果是因為爛命奇抓了我們的兄弟,我們才被迫抓了六省老大的子嗣,那你覺得,六省老大會把這筆賬算在誰頭上?”
周林父母目瞪口呆,毫無疑問,這肯定是要算在爛命奇頭上啊。
這麼一來,搞的好像是因為爛命奇的緣故,陳學文才被迫抓了六省老大的子嗣。
這筆賬,那絕對有一大半都要算在爛命奇頭上。
李二勇輕笑接道:“六省老大很配合,立馬找爛命奇,逼迫他拿周林交換他們的孩子。”
“但爛命奇這個人呢,過于自負,一直瞧不起内地人,野心又大,想上位。”
“所以,他肯定不甘心這麼就把周林交出來。”
“而這,也正合我們的想法。”
“我們也沒打算拿六省老大的子嗣,去交換周林啊。”
周林父親急道:“那你們到底是要做什麼?”
李二勇冷笑一聲:“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弄死六省老大的子嗣。”
“但是,得把這筆賬,算在爛命奇頭上!”
周林父母一臉懵圈:“啊?這……這怎麼算?”
李二勇:“很簡單。”
“在跟爛命奇交換人質的時候,在現場搞點陷阱,比如雷管啊,比如汽油桶之類的,直接把所有人質全部燒死。”
“文子假裝去冒點險,再讓周林也死于這場陷阱。”
“如此一來,就會讓人覺得,是爛命奇為了害死文子,才搞出來的陷阱,從而害死了六省老大的子嗣。”
說到這裡,他一拍雙手,笑道:“那麼,你們覺得,接下來,六省老大會把這筆賬算在誰頭上呢?”
周林父母不是傻子,立馬明白了,陳學文這一招,就是要嫁禍給爛命奇啊。
說白了,陳學文就是僞造了跟周林的關系,引得所有人都覺得周林是陳學文最好的朋友,覺得陳學文最重視周林。
這麼一來,人們就不會認為陳學文會害死周林,隻會認為,是爛命奇為了害死陳學文,才搞出這樣的陷阱。
那麼,六省老大,自然就會覺得,是爛命奇害死他們子嗣的,那這筆賬,肯定要算在爛命奇頭上。
周林母親渾身哆嗦:“那……那這陷阱,真的用上了?”
如果用上,那就證明,周林真的死了。
李二勇搖了搖頭:“我們的準備,一點都沒用上。”
周林父母頓時舒了口氣。
李二勇輕聲接道:“因為,爛命奇布置了更厲害的陷阱。”
“他從香江搞來的炸彈,壓根都沒來得及讓我們出手,就把所有人都炸死了!”
周林父母頓時愣住了,也就是說,周林,是真的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