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學文的話,衆人頓時來了精神,七嘴八舌地詢問陳學文打算怎麼辦。
小楊更是拍着兇脯道:“文哥,你打算怎麼做?”
“隻要你一句話,不管怎麼做,都交給我們。”
“媽的,實在不行,大不了以後一輩子跑路,永遠不露面。”
言下之意便是在說,如果陳學文開口,他願意承擔所有的罪名,不給陳學文惹麻煩。
陳學文笑着擺了擺手:“小楊,别激動。”
“納蘭家這筆賬,肯定是要讨回來的,不過,對付他們,得講究方法。”
“咱們做事,不能這麼莽撞,能不吃虧,那就盡量别吃虧。”
“現在呢,還不适合對他們下手,等時機到了再慢慢陪他們玩。”
聽到這話,小楊歎了口氣,有些失望。
今晚納蘭家上蹿下跳,鬧出這麼多事情,衆人心裡都攢着一口氣。
不能發洩出來,衆人心裡真的是憋屈的難受。
此時,陳學文再次開口:“不過呢,咱們就先讨點利息回來再說。”
衆人聞言,立馬都來了精神,紛紛詢問陳學文打算怎麼做。
陳學文靠在沙發上,輕聲道:“納蘭家的人不能動,但納蘭家之外的人,就沒問題了。”
“今晚老薛他們這些人,從頭到尾都在拉偏架,颠倒黑白地幫納蘭家的人說話,看樣子是真打算站在納蘭家那邊了。”
“既然他們做了選擇,那這些人,也沒必要留着了!”
說完,他看向站在旁邊的丁三:“三哥,找人安排一下,先從老薛這幾個人開始動手。”
丁三立馬點頭:“沒問題,我現在就讓人把他們帶過來!”
旁邊顧紅兵和小楊等人也打算出去做事,卻被陳學文攔住了:“别這麼搞。”
“這些人站在納蘭家那邊,納蘭家不可能不為他們撐腰。”
“如果直接派人把他們抓過來,事情肯定會被納蘭家故意鬧大,對咱們還是不利。”
“再說了……”
陳學文頓了一下,輕聲道:“這幾個王八蛋,為了投靠納蘭家,不惜颠倒黑白,撒謊騙人來冤枉我。”
“那麼,我也得讓他們嘗嘗這種被人颠倒黑白,被人撒謊冤枉的感覺!”
衆人頓時來了精神,小楊興奮地道:“文哥,那咱們怎麼做?”
陳學文抿了一口茶水,緩緩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聽完陳學文的話,衆人頓時都是興高采烈,笑呵呵地出去做事了。
……
京城市區,一個位置非常接近核心地段的獨院内,薛向集團的董事長薛占東正坐在沙發上,緊張地看着窗戶外邊。
此時,一個婦人正打着哈欠坐在他旁邊,看着薛占東這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埋怨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怕啥。”
“那陳學文,不過就是個流氓頭子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裡是京城,又不是他那種無法無天的鄉下。”
“再說了,咱們現在可是跟納蘭家合作的,納蘭家什麼身份,家族出了多少王妃啊,那是陳學文這種流氓頭子能比的?”
“我就不信了,他陳學文還敢在這裡亂來不成?”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在這兒慌的跟個鹌鹑似的,這點膽子,還想做跨國生意?你做夢去吧!”
這婦人,正是薛占東的妻子向雪琴。
薛向集團,就是薛占東和妻子向雪琴聯手創辦的。
向雪琴,乃是京城土著,她父親早些年在京城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薛占東能夠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也算是沾了向雪琴父親的光。
相比較謹慎的薛占東,這向雪琴,就比較傲慢一些了。
她從小在京城長大,見到的也都是一些大人物,其實是壓根沒把陳學文這種小城市出來的人放在眼裡的。
在她看來,陳學文雖然是十二省聯盟的總盟主,但充其量也就是在鄉下混出點名堂的小混混罷了。
而她可是經曆過京城各種頑主輩出的年代,在京城這地方,連小混蛋都死得不明不白的,你陳學文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盡管薛占東告訴她,自己得罪了陳學文,但向雪琴卻絲毫不以為然。
在她看來,自己丈夫這個決定,簡直是無比正确。
一個是流氓頭子,一個是跟很多王室都有聯姻的大家族,該選擇幫誰,這完全顯而易見啊!
然而,她能不放在心上,薛占東卻是絲毫不能大意。
别人不了解陳學文,他還算是比較了解。
陳學文可是從最底層爬出來的,用幾年時間,征戰南北,甚至都跟徐一夫那種北方大佬拼過。
這種人物,豈會甘心受辱?
今晚吃了這麼大的虧,陳學文能不報仇?
正在他緊張萬分的時候,門口有一人急匆匆跑了進來,低聲道:“老闆,外面……外面來了幾個人,說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