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老馮的話,爛命奇不由一愣。
他當然想上位了,他跟老馮一起在香江赤手空拳打拼,做夢都想站在高位指點江山。
可問題是,想上位哪有那麼容易。
他能坐在現在這個位置,就已經是香江分堂口的最高位置了,再想更進一步,基本是不可能了。
畢竟,再進一步,就得開始掌管亞洲分堂了,那得是青幫總舵的人才能坐的位置,壓根不是他這種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的人能夠上去的位置。
而現在老馮跟他說上位的機會來了,他自然是非常奇怪了。
“什麼機會?”
爛命奇連忙問道,眼中也多了一絲期待。
老馮沒說話,而是瞥了一眼屋内床上那個全身赤裸的女子,朝旁邊手下揮了揮手:“把她扔出去!”
爛命奇立馬道:“幹嘛啊,這剛進來,還沒玩呢!”
“再說了,她喝得不省人事,能聽見啥。”
老馮:“玩什麼玩啊,正事重要。”
“咱們做事,必須謹慎!”
說着,他直接走到床邊,用床單把那女子裹住,然後讓旁邊小弟将她扛起來,直接扛了出去。
爛命奇看着被帶走的女孩子,臉上有些惋惜,但也沒多在意。
關上房門,他急不可耐地道:“老馮,到底什麼機會?”
“我這正箭在弦上呢,你可别跟我開玩笑啊。”
老馮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桐關市的事情,你聽說了沒?”
爛命奇愣了一下:“你說陳學文那個發小的事情?”
“聽說了一些,搞的不小呢。”
“咋了?”
老馮低聲道:“根據我這邊的資料,陳學文這個人,為人比較謹慎,而且,對人也比較防備。”
“他身邊,除了那幾個從平城一起跟他出來的,還有幾個為他賣過命的人,其他的,他基本都不是特别信任。”
“而他身邊的老同學或者發小之類的,除了一個李二勇,還沒有哪個人,能讓陳學文這麼在意。”
“由此可見,這個叫周林的,跟陳學文的關系,估計跟那個李二勇差不了多少呢!”
爛命奇撓了撓頭:“那又咋了?”
“都是一群烏合之衆,不值一提。”
“多一個叫周林的,咱們還能怕他不成?”
“哼,這也是總舵那邊一直壓着我,不讓我做事。”
“要不然,我早帶人去把那個叫陳學文的幹掉了,他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說這話的時候,爛命奇滿臉傲慢和不屑。
跟南部六省這些人接觸的這段時間,他對内地的這些人,也是越發瞧不起了。
因為,南部六省的老大,在他面前,始終都是點頭哈腰客客氣氣,讓他覺得這些老大也不過如此。
所以,在他眼中,那什麼十二省總盟主陳學文,也不值一提。
老馮沉聲道:“陳學文這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不可不防。”
“總舵不讓咱們動手,也是害怕咱們中了他的計謀。”
爛命奇立馬啐了一口:“操,什麼詭計多端,他有計謀,我就沒計謀嗎?”
“哼,我看了,這個陳學文,也就是那三闆斧。”
“石灰汽油挖陷阱,别的還有什麼本事?”
“這些套路,都是我小時候在城寨玩剩下的,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計謀嗎?”
說到這裡,爛命奇也興奮起來,揮舞着胳膊道:“你還記得,96年大角咀那一戰,我帶了七個兄弟,砍翻對面一百多個人,是怎麼打出名聲的。”
“還有01年葵湧碼頭,我帶了五個兄弟,控制了一整條船,那靠的是什麼?”
“區區一個陳學文,跟我比?操!”
老馮看了他一眼,擺手道:“行了,知道你勇,咱們還是先說眼前的事吧。”
“反正,總舵不讓咱們亂來,那咱們還是得老老實實按照總舵的吩咐做事。”
“不過,咱們好不容易來内地一趟,總得做點事。”
“别的不說,如果能幹掉陳學文,那可就真的是大功一件了。”
“到時候,别說杜家了,就連黃家和楊家,也會幫着推你上位。”
爛命奇深吸一口氣,他之所以無法上位,主要原因是沒人提攜。
他之前是杜仲平的人,所以,現在他的靠山算是杜家。
而黃家和楊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一直壓制着他。
黃家和楊家都有人被陳學文殺掉,所以,他們特别想找陳學文報仇。
若是他真的能殺了陳學文,那黃家和楊家必然對他很感激,那他再想上位,可就沒什麼難度了。
“你說的我也知道,但問題是,咱們不能随便做事,怎麼殺陳學文?”
爛命奇看着老馮,低聲道:“要不,我帶幾個兄弟,悄悄潛到桐關市,找機會把那個陳學文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