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讓老薛三人面色頓變。
這話就是告訴他們,納蘭家不一定非得需要他們幫忙,照樣可以解決這件事。
但是,如果他們真的不幫忙的話,那現在就得滾蛋,同時,也代表着納蘭家跟他們的合作到此結束。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男子說的很清楚,京城是納蘭家的地盤,連陳學文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那老薛三人,又算得了什麼?
老薛三人面面相觑,片刻沉吟,最後老薛一咬牙:“就是一點小事嘛,沒必要鬧那麼大。”
“這樣吧,我跟陳學文還算有過一面之緣,我一會兒……一會兒下去嘗試着勸一下吧。”
另外兩個商人也立馬點頭,表示願意下去調停一下。
他們很清楚,能否調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得表現出态度。
隻有願意調停,才算是徹底與納蘭家站在同一陣線上。
說白了,下去調停,就是他們給納蘭家交的投名狀。
隻有徹底得罪了陳學文,才算是站在了納蘭家這條船上!
在陳學文和納蘭家之間,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納蘭家。
納蘭家這個男子滿意點頭:“很好。”
“你們去做事吧!”
老薛三人互視一眼,臉上帶着苦澀,也隻能推門下車,準備過去調停。
可是,還沒等他們走過去,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
三人聽聞警笛聲,頓時一喜。
執法隊的人這麼快就來了,那接下來就不用他們調解了啊,這也省得去得罪陳學文了。
他們三人連忙減緩腳步,往後看去,隻見兩輛執法隊的車正迅速駛過來。
不過,現場人太多,車輛根本開不進去。
車上下來幾個執法隊成員,朝着現場跑過去。
眼見如此情況,老薛三人立馬回到車裡,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哎呀,這執法隊的人怎麼來的這麼快?”
“肯定是陳學文提前聯系執法隊的人了。”
“現在這可怎麼辦?”
三人嘴裡這麼說着,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而納蘭家那個男子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會兒,道:“執法隊來了更好,你們三個是陳學文的熟人老朋友,更好調解了!”
三人皆是一愣,老薛詫異道:“這……這怎麼調解?”
納蘭家的男子冷笑一聲,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
陳學文這邊,随着執法隊的人到了現場,四周圍着納蘭奇的那些人,立馬散開,将一條通道讓了出來,讓執法隊的人通過。
納蘭奇想趁着這個機會離開,卻被人死死抓着。
其中一人一邊抓着納蘭奇的衣服,一邊大聲嚷嚷:“快,搶劫犯要跑,别讓他跑了!”
幾個執法隊的人聞言,立馬沖上來,先将納蘭奇堵在中間。
然後,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學文坐在車裡,此時不再捂着口鼻了,但剛才鼻子裡流出來的皿,已經把臉上嘴上衣服上,抹的全都是皿迹,看着好像受傷很重似的。
他立馬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沒說納蘭奇挑釁他的事情,隻說納蘭奇把他們攔下來,然後拿着武器無緣無故毆打他。
可四周圍觀的人,說的就沒那麼簡單了,立馬添油加醋地嚷嚷着,說納蘭奇就是故意攔路搶劫,想要綁架之類的。
隊長皺起眉頭,看着四周這麼多人,他其實是有些懵圈的。
他不是陳學文安排的人,是接到報警電話過來的。
但是,他也不是傻子,這條路,屬于私家路,隻通往老佛爺的莊園,平日裡都很少有人路過這裡,這大晚上的,更不可能會有這麼多人了。
現在這裡有這麼多人,而且,大晚上,黑漆漆的,他們卻口口聲聲說什麼親眼看着納蘭奇搶劫綁架,拿着武器毆打陳學文,這本身就不合情理。
但問題是,陳學文受傷了,也的确是納蘭奇打的,這是事實啊。
隊長詢問了一會兒,點頭道:“這樣吧,事情還有待進一步調查。”
“先把他帶回去做個筆錄,順便帶傷員去做個傷情鑒定!”
這是正常流程,倒也符合常規程序。
對于這個結果,陳學文倒是接受。
不過,就在衆人剛準備散開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哎喲,陳總,您看,怎麼搞出這麼大的誤會呢?”
衆人轉頭看去,隻見老薛和另外兩個商人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老薛走到隊長面前,伸手捂住隊長的手,笑道:“你好,我是薛向集團的董事長。”
“我們跟陳總是好朋友,今天本來隻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結果鬧出這麼大的誤會,實在不好意思。”
“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看着這三人,陳學文眼中立刻閃過一道寒芒:這三個狗東西,又來拉偏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