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向氏委屈不已，向着甯正朗耐心的解釋起來，“相公，你相信妾身，真的不是妾身讓趙嬷嬷和馮嬷嬷打的甯歡，她的臉……”

　　“不是你打的，難不成還是她自己打的不成？”甯正朗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向雅荷，平日你教訓一下孩子們我也不說什麼，但是凡事你都該有個度！你看看甯歡被你打得……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還打算直接打死她？”

　　甯歡趁機再度捂臉嚎啕大哭起來，這哭聲震天撼地，真是令人心碎！

　　“我……”向氏吃癟，有口難言，根本解釋不清，“相公，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把自己的臉弄成了這樣，她……”

　　“夠了！”甯正朗聽見向氏還在否認，頓時惱火不已，“向雅荷啊向雅荷，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不是你讓人打的？那你說說，她的臉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你不知道？你們一群人欺負她一個人，你說你不知道？”

　　“……”向氏嘔得吐皿，偏偏又拿甯歡沒轍。

　　甯妙妙小聲說道：“二叔，我能作證，真的不是二嬸讓人打的甯歡……”

　　“你閉嘴！”甯正朗喝了一聲，吓得甯妙妙直接閉嘴了。

　　向氏也是氣悶不已，狠狠的瞪了甯歡一眼，可眼下甯正朗在場，她又不能拿甯歡怎麼樣，真是越想越生氣。

　　“好了相公，你也别生氣了，妾身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妾身吧！”向氏解釋不清，幹脆就承認了，軟了下語氣，向着甯正朗認錯。

　　甯正朗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他又是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向氏，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便是闆起臉來訓斥道：“還杵着幹嘛？還不下去！還有這兩個狗奴才！甯歡的臉要是有什麼問題，我一定剁了她們的手喂狗！”

　　“是是是……”馮嬷嬷和趙嬷嬷吓得直抖。

　　向氏卻是不服氣，繼續向着甯正朗勸說道：“相公，可甯歡如此行為你也不能放任啊！五皇子心善，可我們總不能再讓甯歡去他那鬧啊！這妗妗的婚事……當初也是相公您同意的啊！”

　　“知道了知道了，下去吧！”甯正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壓根不想聽向氏多言。

　　向氏縱然還有很多話想說，此刻也隻能閉嘴了。

　　她微微施禮，又是狠狠剜了甯歡一眼，不甘不願的離開了。

　　甯歡則是哭得正投入，自然也就無視了向氏等人的不甘。

　　甯正朗又是吩咐了管家一聲：“去藥房取點傷藥來。”

　　“嗳。”管家連忙去辦了。

　　屋裡便是隻剩下甯歡和甯正朗兩人了。

　　甯正朗就這麼低頭打量着甯歡，任由她哭，也不出聲，也不阻止。

　　甯歡哭嚎了一會，也覺得沒意思了，便是歇了聲。

　　她緩緩擡頭，小心的移開袖子，露出一隻眼睛瞄了瞄甯正朗，卻正好對上甯正朗的目光，甯正朗的目光太過銳利，她一對上，頓時心虛不已。

　　“哭夠了？”甯正朗“哼”了一聲，繞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哭夠了就過來，好好解釋下，到底怎麼回事！”

　　甯歡放下手，撇了撇嘴。

　　裝了這麼久，她也是累了。

　　不過——

　　如此說來，甯正朗一早就知道她是在裝了？

　　她帶着些許忐忑的心情，緩緩起身，朝着甯正朗走了幾步，在他的面前站定。

　　再度擡頭看向甯正朗，她之前的柔弱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