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老獨自留下來，甯歡想，應該沒那麼簡單。

　　她自然警惕了起來。

　　姜長老在院士離開之後，表情更加難看，好似藏起了一切壓抑的恨意。

　　甯歡将姜長老的表情變化收入了眼底，她沒有吭聲，等着姜長老主動開口。

　　姜長老看向她，表情狠厲。

　　“兇獸一事，老朽不會就這麼饒了你！”姜長老暗暗說道。

　　“呵，說的好像你現在打算饒了我似的！”甯歡撚了撚發尾，冷淡的笑了笑。

　　她可不指望姜長老會放過她！

　　姜長老表情一僵，對甯歡說道：“你這妖女，實在是欺人太甚！”

　　甯歡看着姜長老，眼神微閃，她笑着說道：“姜長老，我們是有仇嗎？”

　　姜長老一噎。

　　“你眼底的恨意……太明顯了，我想忽視都很難。”甯歡輕輕的笑，“我在想，你到底是誰……”

　　她索性屈膝坐好，一手托着下巴，手肘支在膝蓋之上，看着姜長老，眨了眨眼。

　　她的眼中靈動萬分，可落在姜長老的眼中，卻甚是諷刺。

　　姜長老非常讨厭甯歡這般自信的模樣，可越是讨厭，還越是要面對。

　　“臭丫頭，你還能得瑟到幾時！”姜長老恨意四起的說道。

　　甯歡不答話，默默聽着。

　　姜長老捏緊拳頭說道：“這裡是西炎，不是南安，沒有百裡玄淵護着你，你别以為你一直有那麼好的運氣！”

　　甯歡頗為意外：“看來……你知道我的來曆！”

　　姜長老知道她是身份，可看樣子，好像并不知道百裡玄淵就是西炎國師啊？

　　這看起來，應當是有心之人透露給姜長老知道的了！

　　姜長老拳頭捏得直響，他看着甯歡，恨意越發的明顯。

　　甯歡唇角微揚，說道：“啊，姜老太公，原來你藏身在天玄院，難怪之前都查不到你的消息。”

　　姓姜的，年過百歲，又跟她有仇的……

　　除了姜家那個跑掉的姜老太公，她還真是想不出旁人了！

　　姜長老也是一愣，随後冷冽的笑道：“看來，你還記得老朽！”

　　“雖然沒見過，不過怎麼敢忘？”甯歡冷哼一聲。

　　這姜老太公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初稍微有點端倪，他就跑了，半點線索也不留，原來是到了天玄院！

　　甯歡在這裡遇上姜老太公，是有點意外，可意外之後，很多事便是解釋得通了！

　　“臭丫頭，姜家和你的仇可不會這麼算了的！”姜長老氣惱的說道。

　　甯歡看他一眼，沒有吭聲。

　　姜家都是自己作的，和她有什麼關系嗎？眼下，姜卓凡将姜家收拾得還挺好的，姜家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可姜長老……還不肯罷休嗎？

　　說到底，其實姜長老也不過是因為覺得甯歡礙眼，畢竟偌大一個家族，被甯歡這樣一個小姑娘收拾成這樣，姜長老自然會覺得面子上挂不住。

　　這種落差讓他的心境一度扭曲，到最後，變成了無盡的恨意。

　　就比如眼下這般，他對着甯歡，恨意都藏不住。

　　甯歡唇角輕扯，到底是姜家人，一樣的……藏不住恨啊！

　　不過，透露給姜長老線索的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