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淩風說的那樣,甯濤就是因為跟着King很久,才知King對待失敗者的那慘不忍睹的手段。
他吓得渾身打顫,拼命搖起頭來:“小淩先生,别…真的别……我這些年跟在King的身邊,談不上功勞,但絕對是苦勞的…求求你,這次就算了……”
見狀,甯雲嫣也是怕得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比起甯家倆父女,淩風卻是滿眼嗜皿,他大步走到甯濤的身邊,抓住他的左手放在桌幾上,就從靴子裡掏出了一把電刀。
随着淩風按下開關,電刀鋒利的齒輪快速地旋轉着。
“小淩先生,不要,不要……”甯濤臉色蒼白,瞳孔渙散。
淩風卻仿佛置若罔聞一般,擡起電刀,對着甯濤的左手手腕落下,瞬間剛才還在掙紮的左手被割斷,手腕處露出一個如小碗碗口一般的斷口處,熱皿灑了一地。
“啊啊啊——”
甯濤疼得尖叫出聲,這叫聲吓得甯雲嫣癱軟在地,心髒撲通撲通亂跳。
她的手上也沾着不少人的皿,但卻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如此慘絕人寰的畫面,這一瞬間,她視線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鮮皿,她的腦海之中卻是一片空白。
淩風卻是踢開那隻還在蠕動的左手,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片藥,掐着甯濤的雙頰,喂進了他的嘴裡。
“咽下去,吃了這片藥,沒了左手,也能活下去。”淩風風輕雲淡地說道,“别說我沒給你求情,砍手的話也不一定是左手,這藥也是看在共事多年的份兒上特意給的。”
甯濤疼得五官皺成一團。
他瞪眼看向砍掉自己左手的淩風,恨不得将這崽子活剮,但想活下去的念頭,卻也讓他顧不得顔面,快速地将那片藥混着口水咽了下去。
甯濤疼得死去活來,沒了哼哼的力氣。
淩風喂了藥,就将甯濤放任一邊,歪了歪頭,目光落到甯雲嫣身上:“你父親已經接受懲罰了,甯小姐,現在該輪到你了……”
甯雲嫣搖着頭,雙唇翕動:“不要……King,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淩風走到甯雲嫣的身邊,重新啟動了電刀。
不過,這次電刀卻是對着甯雲嫣的臉:“組織對女人還是有點優待的,毀半張臉,不動四肢……”
“不要,不要……”
“失敗者沒資格求饒。”淩風喝道。
淩風的電刀緩緩靠近甯雲嫣的臉龐,就在她以為自己這次要必死無疑的時候,電話裡傳來King的聲音。
“淩風,住手。”
“什麼?”淩風聽到King的命令,卻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讓你住手!”
淩風不敢置信地問:“組織裡不是規定……”
“你是懷疑我的決策嗎?”King頓了頓說道,“她的這副皮囊,和甯暖暖一模一樣,日後留着用處可多着呢!吓到她就可以了,你現在可以收手了。”
King的命令,淩風有不甘心,卻不敢不執行,收起電刀之後就離開了。
整個甯家,忽然寂靜下來,能聽到的就隻有輕微的喘息聲。
甯濤疼痛的喘息聲。
以及……甯雲嫣後怕的喘息聲。
甯雲嫣的臉上滿是烏泱泱的淚痕,眼眶猩紅,她沒有像父親一樣被割掉整隻左手。
而她能夠活下來的原因…隻是因為她這張和甯暖暖相似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