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甯暖暖醒來後,發現薄時衍已經不在身邊。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光着小腳,朦朦胧胧地走入浴室裡。
推開浴室門後,甯暖暖看見薄時衍對着鏡子,正在用剃須刀刮着胡子,下颔上滿是白色的剃須泡沫。
薄時衍的目光,在甯暖暖的身上,由上至下。
最終,他的眼光定格在甯暖暖那一雙白皙光潔的小腳上,鳳眸不悅地半眯起來。
“為什麼起來不穿鞋?”
“我…忘了!”甯暖暖這會兒才算醒轉過來,“我現在就回去把拖鞋穿上。”
甯暖暖才剛剛轉過身,身後就被薄時衍修長的胳膊一把抱起,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人已經坐上了冰涼的盥洗台面。
“薄時衍,你…做什麼?”甯暖暖有幾分訝異地瞪圓了杏眸。
“坐着。”薄時衍将剃須刀放入甯暖暖的掌心,聲線攜了幾分低沉,“既然來了,幫我胡須剃了再走。”
“我不會,而且我沒什麼經驗,你還是自己剃吧。”
“不,我就是要你,幫我。”薄時衍望着甯暖暖杏眸如是說,眼角下方的淚痣平添了幾分邪魅。
“你……”
“看着我。”薄時衍的雙臂撐在甯暖暖的身體兩側,鳳眸深沉地盯着她,“别分心。”
甯暖暖被薄時衍鎖在懷裡躲不開,隻能妥協地點頭答應下來。
她确實是第一次幫男人剃胡須,不太懂要如何做,隻能笨拙地捧着薄時衍的臉,細緻且耐心地将他臉上的泡沫塗得更均勻些。
泡沫和肌膚之間…的觸感……
薄時衍的目光倏地加深。
連着甯暖暖的小臉兒也是越來越紅。
她其實隻想給薄時衍剃胡須,但做着做着,她與他之間的呼吸卻變得越來越急促和粗重了。
甯暖暖的心怦怦亂跳,眼睛也不敢瞥向薄時衍,隻敢盯着他堅毅分明的下巴看。
怕自己的心髒跳得太大聲,甯暖暖敷衍地剃了幾下。
“好了,你沖下就好了……”甯暖暖像丢燙手山芋般,将剃須刀還給薄時衍。
薄時衍卻是沒有松開放在甯暖暖身側的雙手,反而斂緊胳膊,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更拉近一步。
“怎麼?對我…你就那麼敷衍嗎?”
“你…故意的!”甯暖暖羞赧地瞪了他一眼,“明明你自己剃得更快,為什麼還要我…幫你?”
“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下次還敢光着腳在地闆上走。”
“你……”
甯暖暖的小手抵在薄時衍的兇口,咬了咬紅唇道。
“既然薄爺已經給我做過規矩了,那能放我下來,回去穿拖鞋嗎?”
“不能。”
“啊!為什麼?”甯暖暖蹙眉問道。
“不為什麼。”薄時衍眉眼彎彎道,“等我吻夠了,就放你下來。”
“你……”
甯暖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薄時衍的吻就已經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是香的,是軟的,更是甜的,薄時衍一吻成瘾,許久都将她鎖在懷裡,狠狠汲取。
等洗漱完畢後,甯暖暖和薄時衍下樓。
薄時禮今天正好找薄時衍聊公事。
當他看到甯暖暖紅腫得有些異常的嘴唇,不禁發出啧啧啧的感歎聲。
“哥,你稍微憐香惜玉點……”
“薄時禮,你最近翅膀硬了?”薄時衍擰了擰眉,冷聲道。
“哥,翅膀硬沒硬不知道。”薄時禮調侃道,“反正今早狗糧是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