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的鳳眸凝向甯暖暖的小臉:“不是不懂你,就是因為太懂你,才那麼說,隻有那樣,你才會對我放松警惕,才能讓我用這種方式保護你!”
“你為什麼那麼傻?”
甯暖暖的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簌簌地落下來。
到現在,她才知,剛才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這是我和她的事情,和你無關的!”甯暖暖的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撕開一般疼痛,“這針筒裡面有什麼,你都不知道,你怎麼能往身體裡紮?薄時衍,我真的好讨厭你這樣自說自話!”
“讨厭沒有關系。”薄時衍擡起大手,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你沒事就好。我答應過你,照顧你,保護你一輩子,這份承諾,我必須對你做到。”
“誰要你這麼講信用!這種花言巧語說過就該忘了!”
“換位思考下,讓你試試看剛才你不管不顧我時,我的感受。”薄時衍的嘴角掀起幾分促狹的弧度。
“薄時衍……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甯暖暖哭得眼眶通紅,将薄時衍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眶,不再讓自己的淚水泛濫,她不能再哭了。
“我的醫術精湛,那麼多的疑難雜症我都能治好,你,我也一定能治好的。”甯暖暖咬破了紅唇,對着薄時衍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可以的,薄時衍,你一定要相信我!”
薄時衍此時并沒有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不适,開口道:“我的小丫頭醫術舉世無雙,我相信她。”
“恩。”
薄時衍和甯暖暖下到了宴會廳樓層,夜九爵帶着襁褓中的孩子也緊随其後。
當夜九爵将襁褓中的孩子給到薄新湛,薄新湛看着自己的愛女,臉上又哭又笑了起來:“妮妮!妮妮活着!快把孩子交給醫生,給她做個全面檢查!越仔細越好!”
交代完孩子,又安排人上天台将暈倒過去的甯雲嫣帶下來。
薄新湛望向薄時衍和甯暖暖,關心道:“時衍,暖暖,你們…沒什麼事吧?”
薄時衍抿唇不語,甯暖暖實話實說道:“他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藥物,藥物反應還沒顯出來,但這是甯雲嫣本來想注射給我的,這針筒裡的藥物的毒性絕對不小!”
薄新湛聽完之後,心中大駭:“時衍,那你身體……”
薄新湛後面原本還想說下去,卻被薄時衍直接打斷道:“小叔,這個消息到此為止,不許對外宣揚。暖暖的醫術精湛,再說還有宮家的人在,我不會有事的,你無須擔心。”
薄新湛看懂了薄時衍眼裡到此為止的警告,将原本要脫口而出的隐情,及時咽了下來。
這時。
薄新湛愛女的滿月酒,也因為這段插曲,變得不歡而散。
甯暖暖對薄時衍和夜九爵道:“這藥物既然是甯雲嫣準備的,她一定知道成分和破解的辦法。”
夜九爵将拳頭握得咯咯咯聲做響:“你和我三哥先去醫院,那個瘋子一樣的女人交給我吧!我有一百種辦法讓她開口,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包括解藥!”
“好。”薄時衍颔了颔首。
甯暖暖聯系了冷景承後,便帶着薄時衍離開。
夜九爵則是瞥了一眼尚未醒來的甯雲嫣,将一旁帶着冰塊的香槟酒直接潑在她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冰涼,讓甯雲嫣豁地睜開雙眼:“時衍…時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