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瑞離開卧室,走到了姜星兒的卧室前。
他擡起手,叩了叩姜星兒的卧室房門。
“咚咚——”
“誰啊?”姜星兒慵懶妩媚的聲線從卧室裡傳了出來。
“姐,是我,雲瑞。”
一聽是姜雲瑞,姜星兒懶散地開口道:“弟,進來。”
得到允許,姜雲瑞轉動把手,從門外走了進去,就看見姜星兒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睡袍,翹着優雅的二郎腿,正在閑心逸緻地給自己塗着指甲,邊塗指甲邊輕輕地吹着。
“姐姐,我有事情要拜托你,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姜雲瑞快步走到了姜星兒的面前,眉眼充滿了焦急。
姜星兒不明所以,放下手中的指甲油,問道:“怎麼了?說說看,到底要我幫什麼忙?是在學校裡闖了什麼禍,需要我幫你去解決?”
“不是,我學校裡沒闖禍。”姜雲瑞停頓了下,繼續說道,“是和甯暖暖有關,我剛才刷手機的時候,看到天夢珠寶出了事。
宋雅凝好像佩戴天夢珠寶參與拍攝的時候,被飾品嚴重過敏,現在被送往醫院急救。現在網上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姐,你看我們福鼎珠寶也是專業珠寶公司,能不能為她做些專業發聲。
畢竟過敏也不一定是珠寶過敏,也可能是宋雅凝自己吃了什麼,或者接觸了什麼過敏源呢?”
姜雲瑞的話才說完,姜星兒就嗤笑出聲:“弟弟,你沒事吧?”
“姐,你怎麼這麼說?”
姜星兒的眸底閃過幾分得意和狠辣:“現在宋雅凝的粉絲可都盯着這次過敏事件!這件事和我們福鼎珠寶完全沒有關系,我們為什麼要為了蹚這趟渾水?!”
“姐,這裡面肯定有誤會!”姜雲瑞很清楚,甯暖暖做人行事絕不會是這個風格。
“誤會如何,不誤會又如何?現在事情擺在眼前,過敏這件事情和天夢珠寶擺脫不了關系,而我們福鼎珠寶拍好的新作也會在三天後正式發布,甯暖暖自求多福!”姜星兒冷冰冰地說着,眼裡冷冰得沒有任何溫度。
“姐——”
“不要叫我姐了!”姜星兒拍開姜雲瑞要拉住自己的手,警告道,“天夢是福鼎的競争對手,她的困境,就是我們的機遇。你找我是這樣,你找爸媽,爸媽也不會幫你的!”
“你們……”
“姜雲瑞,這就是商場上的戰役。”姜星兒雙手環兇,說話多了幾分戾意,“這次也讓你看看這商場上是有多現實,輸輸赢赢本就是那麼殘酷!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早點睡覺,我也要睡覺了!”
姜雲瑞還要說什麼,卻被姜星兒下了逐客令。
姜雲瑞心有不甘,卻也隻能灰頭土臉地轉身離開。
但姜星兒卻從酒櫃裡拿出了一支紅酒,倒入醒酒器之中,嗅着滿屋子彌漫出的葡萄酒香。
這支酒…可以算作是慶功酒。
“甯暖暖啊,甯暖暖……”姜星兒晃着手中的玻璃杯,看着猩紅的酒液在酒杯裡晃出動人的弧度,眼裡流淌着的都是勝利者的驕傲,“誰笑得最後,誰才是笑得最好的那個人!想要從我手裡搶走什麼,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來和我搶。”
宋雅凝的過敏事情,甯暖暖可沒這麼好洗。
就算是洗了,那麼天夢和Muse都會因此名譽受損。
甯暖暖是活該!
安以甯的話就隻能說,她跟人的時候走了眼,放着姜家的合作協議不簽,卻偏要選擇天夢的?
這樣的下場,是自作自受!
姜星兒舉起玻璃杯,對着空氣做了個幹杯的動作,而後微微仰頭,将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