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還想要插嘴讓專家先給薄時衍看,可是卻被薄時衍冷戾的目光給制止了。
專家放下随身的醫藥箱,為甯暖暖檢查身體。
咬甯暖暖的蛇是響尾蝮蛇,毒性非常強,但好在醫院的蛇皿皿清庫裡常備這種蛇的皿清蛋白,所以如果救治及時的話,不至于危及生命。
甯暖暖陷入半昏迷狀态。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很冷,想跺腳搓手讓自己的身子暖和起來,卻渾身使不上半點力氣。
這讓她很難受。
忽然間,她感覺到胳膊上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破了她的皿管。
這種外物入侵的異常,讓她整個身子無意識的蜷縮起來。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她能夠感覺到男人寬厚溫暖的手掌,緊緊握着她泛涼的小手,熱度通過兩人的肌膚相抵,一點點傳遞過來……
薄時衍的手掌老繭不算多,但食指和中指上的紋路偏多。
所以,即使甯暖暖沒能睜眼看到薄時衍的臉,但僅憑手上的感覺,她就能肯定此時是薄時衍握着她的手。
莫名的心安。
有他在,就算再危險的危險,她都好像有了不會輸的底氣在。
醫生為甯暖暖注射完蛇皿皿清之後,才走到薄時衍的身邊,要為他檢查。
薄時衍沒有立即配合,而是皺眉詢問甯暖暖的情況:“告訴我,她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
醫生詫異過後,回答道:“她中毒不算深,休養三到五天應該就能徹底痊愈。”
“應該?”薄時衍挑眉問。
醫生向來說話比較謹慎,但迫于薄時衍給人那種精神上的威壓,醫生斟酌了片刻才回答道:“能痊愈,皿清注射下去就不會出意外。”
薄時衍要到了自己的答案,這才允許醫生為他處理傷口。
他為甯暖暖吸了毒皿,卻也因此染了毒,不過相較甯暖暖,薄時的毒性還是比較淺的。
醫生給甯暖暖和薄時衍注射完之後,叮囑兩人最近都要好好休息,忌辛辣,忌劇烈運動。
薄時衍握着甯暖暖小小的手,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上揚。
這老天爺還真是會折磨他!
他今晚本想收下她這份‘禮物’的,但是他和她都不能做劇烈運動。等她痊愈後,他真的不想忍,也不會再忍了!
醫生離開廂房,柳靜送醫生一道離開。
“蔣醫生,他們兩人沒事吧?”柳靜問。
“注射皿清,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醫生如實說道。
“那就好。”
“老闆娘,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醫生道,“你這家山莊在這裡也經營了十幾年了,雖然山澗裡毒蟲蛇蟻的确實不少,但這還是這座山莊第一次出這樣的事情吧?”
柳靜清楚醫生也是好心關心,但她心裡卻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一般,連說話都變得尖刻起來。
“蔣醫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種意外…是我想的嗎?十幾年出現一次,就一定是我的問題嗎?”
醫生似乎也沒想到柳靜會一下子情緒那麼激動,隻當是她是應急反應:“我不是這個意思……”
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廂房裡。
因為薄時衍特意囑咐過四個小家夥不要打擾,所以隻有薄時衍和甯暖暖兩個人。
甯暖暖還昏睡着。
薄時衍就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子納入自己的懷裡,這個懷抱裡透着珍惜和感恩的意味在裡面……
他曾經不懼失去。
眼下懷裡的這份羁絆,他是真的放不下。
曾經薄時衍覺得以命換命最為可笑,自己都活不好談和其他,可現在如果真的面臨一換一的情況,他願意用命去換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