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甯暖暖冷眼望向眼前清秀溫婉的女子,沒好氣道,“讓開!别影響我救人!”
宮泠月沒理會甯暖暖的冷言冷語,堅持道:“憑我是薄時衍的主治醫生。”
甯暖暖能确定自己手中是能救薄時衍的解藥,她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
“别讓我說第三遍,讓開!”
“不讓。”宮泠月看似柔軟,卻也有一身傲骨,“我是大夫,我必須對我的病人負責。”
兩個女人之間頃刻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薄時禮拉住宮泠月的胳膊道:“宮小姐,這位甯小姐是我大哥認定的未婚妻,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會還害我哥,唯獨她不會。”
聞言,宮泠月狠狠一怔,這才意識到薄時衍已成婚,這個杏眸中盛滿冷意的女人正是他的未婚妻。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時間對甯暖暖來說太寶貴了,她每秒都不想耽擱。
她完全不在意宮泠月的反應,而是說了一聲‘請讓開’之後,就強行進了卧室。
宮泠月反應過來後,也想跟着進卧室,卻被薄時禮攥住了胳膊。
“時禮少爺,你這是……”宮泠月緊蹙着柳眉問。
“你就放心吧,我未來嫂子也是醫生,她能說找到解藥,那就一定是。”薄時禮抿了抿唇,鄭重地說道,“我們現在隻要在門外等待就好。”
聽到薄時禮這麼說,宮泠月緊咬着唇,沒再進入卧室。
卧室内。
隻有薄時衍和甯暖暖兩個人。
床上的薄時衍看上去已有七十多歲,臉上的皮膚像是橘子皮般皺了起來,之前黑色的頭發也徹底變得花白。
“薄時衍…我來了……”
甯暖暖一步步走到薄時衍的床邊,半跪在地闆上,從挎包裡取出安瓶。
她用手指掰開安瓶,用針筒将安瓶裡的解藥取出來,這個過程中,因為背部和胳膊上的傷,她的小手不停地顫抖。
還差一點點……
最後一點點,她就能将薄時衍救回來了!
甯暖暖憑着信念強撐着,完成注射前的準備,找準薄時衍手臂上的靜脈之後,就将針尖快準狠地紮了進去。
解藥随着甯暖暖推動針筒,緩緩地被注入到了薄時衍的體内。
看到針筒裡的解藥被注射完,甯暖暖不自覺地輕笑起來。
“我終于做到了……“
“之前每次都是你救我,這次終于輪到我可以為你做什麼了。”
“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甯暖暖握住薄時衍的手,緊貼着自己的小臉,笑起來時眼眶卻不斷又有淚滑落下來。
天知道她這幾天是怎麼度過的?
直到這一刻,甯暖暖才敢卸下自己心中所有的重擔,那種從四肢百骸傳遞來的疼痛,此時才如山如海般向她襲了過來。
太痛了。
痛到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甯暖暖緊握着沉睡中男人的手,在他的床邊昏倒過去。
……
過了會兒。
門外的薄時禮聽到卧室内沒有動靜,蹙眉道:“甯暖暖進去也那麼久了,也不知道怎麼樣?”
冷景承瞥了薄時禮一眼,開口道,“我進去看下情況。”
話音一落,冷景承便行動派地叩了叩門,推門走進卧室。
一進去,他才看見病床上薄時衍如常般躺着,甯暖暖則是兩眼緊閉,暈倒在了床邊。
“董事長!!!”
冷景承快步地走到了甯暖暖身邊,将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把她打了個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