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景承見甯暖暖昏死了過去,忍不住問:“暖暖…她這是怎麼了?”
“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從送解藥來的這一路都是在強撐。”冷景承沒好氣地開口。
“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冷景承掃了一眼懷裡的甯暖暖,煩躁不已地說道,“她為了給薄時衍解毒,根本來不及處理傷口,卻偷偷把衣服換了。”
“什麼!”
薄時禮這才意識過來,甯暖暖為了給自家大哥找解藥,怕是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
“讓開,我現在馬上送董事長去醫院。”冷景承臨行前望向宮泠月,“你剛才既然說你是薄時衍的主治大夫,那就請你照看好他。董事長已經為薄時衍注射了解藥,他的情況應該是會逐步好轉的。”
說完。
冷景承抱着受傷的甯暖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薄公館,朝着醫院的方向去。
到了醫院内。
護士為甯暖暖換上病号服時,直接被她身上的重傷,給驚訝到了。
換完衣服,護士從手術室裡走出來,就狠狠瞪了冷景承一眼:“你是怎麼照顧自己女朋友的?”
“我……”
冷景承‘不是’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邊護士又義憤填膺地罵道。
“你女朋友受這麼重的傷,怎麼現在才送過來?你是想活活把她疼死嗎?”
“我……”
“别找借口,去辦手續!”護士繼續道,“我們醫院會想辦法的。”
護士劈頭蓋臉說完這些,便又馬不停蹄地去準備縫線需要的工具和材料。
冷景承回味着護士剛才對他的指責,藏在鏡片後的眸中閃過一絲自責,右手緊握着拳,狠狠地砸向牆面。
這一刻……
他竟格外痛恨自己的羸弱。
倘若…倘若他能夠再強大一些,是不是就能保護這個女人無虞。
……
遠在千裡之外的璃月國。
男人站在湖水邊,手裡拿着一隻汝窯出的天青色釉罐,從罐子裡取出魚食,撒在湖水裡。
魚食散落。
十幾條紅黑金三色鯉魚圍攏了過來,互相搶奪着魚食。
看着這些鯉魚,男人的心裡相當不錯,嘴角還輕輕上揚着。
直到——
他收到了這通電話。
“King,我…是……周绯……”
King對着藍牙耳麥,沉聲道:“怎麼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你說話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
“King,淩風…淩風死了……”
周绯說話聲音裡哭腔很重,卻在與King的對話中,不敢哭出來。
“繼續說。”
“夏國帝都的科研基地被炸了,因為爆炸影響太大,引來警方,基地啟動了自我銷毀程序,現在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周绯深悲恸地說道,“淩風也在…任務中被炸成碎片,死無全屍……”
“哪兒來的炸彈?”
“我查了淩風生前的通話錄音,是甯暖暖,她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潛入基地,還進入了核心藥房。”周绯将這些都說過了King聽。
周绯以為King會說什麼,但得來的卻是他電話的一句。
“我知道了。”
之後,電話被挂斷。
男人卻沒再像電話裡表現出的那種淡漠,而是将手中釉缸重重地砸入水中。
雖有魚食落下來,但一群錦鯉卻還是這濺得有三四米的水花給驚到了,一時之間竟沒有錦鯉敢再向前。
“甯暖暖,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男人眉眼間滿是盛怒,“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潛入我親手打造的地下宮殿,如果不能為我所用,我必當親手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