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喂葯
「不然呢?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麼?」
星澤搖頭,愣愣的說道:「不應該……用……」但是突然想到葯碰到生氣之後會喪失功效。
他連忙擺正宋綾昭的腦袋。
扳開宋綾昭的嘴:「還是三小姐想得周到,來吧。」
萬俟蕪手中的葯碗偏了偏。
其他人也看著這抽象的一幕,以及宋綾昭這個抽象的手下。
張時岐扶著宋綾昭的手晃了晃,看著萬俟蕪。
「宋姑娘,我要做什麼。」
萬俟蕪將管子放進宋綾昭嘴裡,對張時岐說道:「阿岐,扶著。」
「這……」
張時岐有些手抖,倒也是沒拒絕。
萬俟蕪小心翼翼的將藥用勺子舀起來,再倒進木管中。
湯藥順著木管進入宋綾昭的食道。
她一邊喂,一遍囑咐:「今日之事,不管是雪荔草還是喂葯的事情,皆不可告訴宋綾昭。」
萬俟蕪重點看向星澤。
星澤慎重的點頭,看向萬俟蕪的眼神帶著崇拜。
他在心裡暗暗道,【黎姑娘雖然不是公子親妹妹,但想得周到,又事事為公子考慮,做了好事還不求回報,他星澤今日,是認了這三小姐。】
萬俟蕪見星澤目光怪異,撇著嘴說道:「星澤,有問題麼?」
星澤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三小姐放心,星澤一定保密。」
不知道為什麼,萬俟蕪總覺得星澤不靠譜,怪怪的。
也不知道當年宋綾昭怎麼挑他做的暗衛。
不過,也許也有過人之處吧。
萬俟蕪喂完一碗葯之後,轉身看向文院判:「您來試試脈搏。」
文院判撫摸著自己的長鬍子:「三小姐這喂藥方式,甚是新奇,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喃,雖是靈藥入體,也沒有這麼快生效的。」
「院判還是來看看吧。」
萬俟蕪堅持,文院判也不好推脫,重新給宋綾昭把脈。
一邊把脈,一邊撫摸著自己的長鬍子。
「靈藥入體,也等到明日才能查看藥效,沒有那麼快的。」
文院判揮揮手:「今日都多有勞累,都回去歇著吧。」
萬俟蕪點點頭,全部都人守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意義。
星澤自告奮勇:「我留下來照顧公子,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星愁看著他的模樣,有些懷疑:「阿澤,你靠譜麼?」
星澤拍拍兇脯:「沒事,若有事,我大聲喚就行。」
萬俟蕪看著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宋綾昭,同意了星澤的話:「星澤,那兄長就交給你了,我在隔壁,隨時可以喚我。」
星澤點頭。
「阿愁,你去找兩間房間給阿婉和阿岐,我去看看宋夫人。」
一整日,他們都避著宋夫人。
這個點,也不知道宋夫人休息了沒有。
沒有人跟著她,萬俟蕪一人走過彩色繡球地,冬日來臨,花已經全部枯萎。
宋夫人門前,有兩個小丫鬟守著。
萬俟蕪朝著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輕手輕腳的邁進房內。
燈火下,宋夫人提著筆正在寫著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給鎮國公寫家書,年關將至,也不知道鎮國公會不會回來。
她放在房內的禮物能不能送出去。
見狀,萬俟蕪也不準備打擾宋夫人,正準備離開,看見了她的手邊放著一塊玉佩。
昏暗的燈光下,萬俟蕪剛好可以看到上面雕刻的「鳶」字。
那是周水鳶的玉佩,萬俟蕪還回去的那塊。
所以宋夫人的臆症好了,卻又為何執著的將她當成周水鳶?
周水鳶那日,到底給宋夫人說了些什麼?
隻是,周水鳶已有來生,她想知道,宋夫人也不會告訴她。
身邊少了那隻膽小的鬼,竟然也會覺得不適。
回去的路上。
萬俟蕪遇見了一個人。
張時岐。
「阿岐,你怎麼不去休息?」萬俟蕪見他是靠在自己的門前,問道:「你是在等我的?」
張時岐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她。
「之前你從宮中傳信給阿婉,讓她查的書生之事,我們查到的都寫在信上了,隻是書生的夫人去了槐州,我還沒有查到,等宋公子醒了之我再走一趟。」
萬俟蕪接過信:「阿岐,謝謝!」
「我們是朋友,不用對我說謝謝。」
說完後,張時岐抱著他的劍離開。
萬俟蕪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朋友?
這一路上,她收穫了朋友。
她回頭看了看宋綾昭居住的地方,忍不住想:宋綾昭也是將她當成了朋友麼?
不管是不是朋友,做完她欠下的事情,她都要離開的。
她打開信封,張開信。
【書生名叫李佩佩,中州本地人,家境一般,母親早亡,父親經營一家小店。
日子過得很拮據,讀的書院都是父親辛辛苦苦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
而他性格自卑膽小怕事,生怕給父親帶來負擔。
十五年前,李佩佩的父親病重,險些身死,而李佩佩居然變了個性子前去挑釁當時赫赫有名的鎮國公府的大小姐。
從那之後,李佩佩的父親病也好了,他甚至還娶了個媳婦,胡氏。
買了房屋,置辦了新的店鋪。
隻是,這李佩佩的父親,也沒有活多久,便暴斃而亡了,他父親暴斃之時,李佩佩還低迷了一段時間。
隻是沒過多久,他也死了。
妻子李胡氏草草了結了他的後事,隨便選了個地就給埋了,然後還將店鋪房屋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給售賣出去。
最後帶著兒子和錢財逃往了槐州。】
張時岐貼心的將這些信息整理成冊,還有李佩佩當年鄰居的口述。
有心了。
萬俟蕪將新東西重新裝回信封。
尋個時機可以交給皇後娘娘。
隻是她沒有想到,時機會這麼快。
骨女突然出現,臉色很不好。
「阿蕪……不好了。」
萬俟蕪在整理信封,見狀問道:「怎麼了?」
骨女:「小憐不見了,起初我以為她是躲在了詭異深林,我找了大半天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萬俟蕪閉目感受了一瞬,她臉色冷了下來:「妄生鈴中已經沒有小憐的氣息了。」
骨女:「這小鬼,怎麼從妄生鈴中逃脫出去的?她又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