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埋二十年後,她復活了

第74章 崎嶇

  

  周水鳶和骨女早就蠢蠢欲動,但因為張靜婉在,萬俟蕪一直沒有放他們出來。

  現在月色正好,萬俟蕪躲在身後的手指掐訣,兩隻鬼一前一後的飄了出來。

  月之精華,對她們有益處。

  萬俟蕪對兩隻鬼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骨女意會,牽著周水鳶飄在樹枝上坐著曬月亮。

  秋天的夜本來就寒冷,兩隻鬼的出現帶來的陰冷,並不會讓人生疑。

  當然,這裡的人並不包括宋綾昭。

  這男人,敏覺度堪比妖。

  張時岐抱著一堆枯枝從森林處走來。

  宋綾昭撿來了一堆石頭,將地面的秋菊剷平,用石頭圍了起來,用於生火。

  宋綾昭一邊收拾一邊說道:「阿蕪,馬車後面的隔間中放置有被褥,晚上你和張姑娘在馬車中休息,我和張兄弟值守。」

  萬俟蕪點點頭。

  張靜婉:「阿蕪姐姐,我來我來。」

  她轉身看著張家大小姐:「你會麼?」

  「當然啦。」

  樹枝被點燃,他們這一小片區域被柴火照亮。

  人多,張靜婉自然也不會害怕。

  馬車內本就被宋綾昭墊上了柔軟的墊子,床褥在鋪在上面,加上他們當馬車本就寬闊,這舒適度不比客棧差多少。

  幾人圍在篝火前,別有一番意境。

  張靜婉啃著乾糧,哭著一張臉看著張時岐:「時岐哥哥,我想吃肉。」

  「等著。」張時岐笑笑,將薄餅放好,提著劍起身,越上樹枝,剎那間消失在山林中。

  萬俟蕪看的忘記吃手上的餅,他們這輕功真好啊,若她不藉助妄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會學。

  沒過多久,張時岐提著好幾條魚出現,而且都已經處理好。

  張靜婉看著魚,眼淚從唇角流了出來。

  「時岐哥哥,你怎麼可以殺魚兒,這裡火旺,放這裡烤。」

  不得不誇一誇宋綾昭找的這個地方,有山有水有花。

  魚烤起來滋滋飄香。

  張靜婉將第一條烤好的魚遞給萬俟蕪。

  「阿蕪姐姐,你先吃。」

  萬俟蕪倒也沒和她客氣。

  四人圍著篝火有說有笑,宋綾昭攤開輿圖,輿圖上已經做了記號,他道:「我們此行若不走槐州繞路而行,那就要順著這條官道行至蒼州,而這裡。」

  宋綾昭指著被圈出來的地方說道:「三穗鎮,是我們的必經之地,將馬兒餵飽一點。預計明日天黑前能到達。」

  張時岐看了一眼輿圖上的位置,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三穗鎮,我曾有耳聞,聽說這村子極為神秘,在外界很少會見著三穗鎮的人。」

  宋綾昭把玩手上的扳指,聲音清冷優雅:「歷來行人都是從槐州而行,但槐州多山路,道路顛簸難行,我們若從槐州走,至少要多一月的路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三穗鎮神秘詭異,我也多有耳聞,但若要快速到達中州,隻有兩個辦法。」

  「繞道蒼州便是其中之一,不過也莫要擔心,我們此行隻走三穗鎮附近,從三穗鎮後方的伍老山繞行,保險起見,不走鎮內官道。」

  「這樣,我們兩日之內便可到達蒼州。」

  張靜婉聽得一臉茫然,她問:「宋公子說的這是其中之一,那第二個呢?」

  宋綾昭笑笑,擡頭看向半空中的月亮,隨意說道:「這第二個方法啊,就是我們長了翅膀飛過去,或是腳踩傳送陣,直接傳送過去。」

  他說的玄乎,明顯是開玩笑,隻有萬俟蕪知道半真半假。

  隻是這安州傳送陣,他們用不了。

  萬俟蕪見張靜婉哈欠連天,仍忍不住好奇,她道:「靜婉妹妹,困了就先去睡會兒唄。」

  「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了,阿蕪姐姐,你不睡麼?」

  萬俟蕪看著天上的明月,九月了,不是月中,卻難得有這麼好的月亮,不容易。

  她搖搖頭:「我晚些再去。」

  宋綾昭還在研究輿圖,張時岐在照顧馬兒,她沒事,便挪到山崖邊上曬曬月亮,補充元氣。

  此地不擔心危險,有骨女在,方圓十裡沒有野獸敢靠近。

  除非有比骨女強大的存在。

  想來宋綾也是知道骨女在,所以才沒做多少防禦措施。

  萬俟蕪往斷崖下看去,隱約能聽到水流聲,這斷崖下,應該是深不見底的河。

  和落別山上的斷崖有些許相似。

  宋綾昭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她身邊。

  「不困麼?」

  「也還好。」她晃著雙腳,輕聲回答,宋綾昭在她身邊,她便不會做噩夢,想來是因為寒芒劍對她體內的詛咒有壓製作用,她問道:「兄長呢?不困麼。」

  「還真當我是你哥了?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你可以喚我名字。」

  宋綾昭隨意躺下,將頭枕在手上,擡頭看向空中的月亮。

  他們的後方高聳入雲的樹上,周水鳶捂著骨女的嘴,還死死的拽住她想往前的身體。

  「小阿鳶,你別拽我,就算他是你哥,是男人就沒好東西,你說他是不是在哄騙阿蕪……嗚嗚嗚。」

  「骨女姐姐,沒有的事,我哥真是好人,好人……呵呵」

  周水鳶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拽住骨女,頭髮暴長,纏住骨女的嘴。

  萬俟蕪感受到身後有異樣,回過頭看到兩隻糾纏在一起的鬼。

  忍不住汗顏,現在鬼的相處方式都這麼抽象了?

  她不忍直視,轉過頭。

  難得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萬俟蕪想了很久,把身上那塊刻意「昭」字的玉佩拿了出來。

  儘管玉殊前輩說過,這東西能隱藏她身上的氣息,但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現在她還有周水鳶的玉佩,帶到中州時再好好謀權,或許不用隱藏身份呢。

  直接拼個魚死網破,左右她也不想活。

  宋綾昭扭頭,看著玉佩的時候,雙眼微微眯起。

  她的身世自不好開口,但又知道從何說起。

  猶豫再三,萬俟蕪道:「這塊玉佩,和阿鳶身上的玉佩一樣,我估摸著是你的,應該還給你?」

  「阿蕪怎麼就知道是我的?」

  「猜的。」萬俟蕪忍不住瞪了一眼宋綾昭,這很難猜麼,那麼大一個明晃晃的「昭」字。

  難道他們宋家,還有第二個姓宋名昭的人?

  宋綾昭側身看著她,手指勾過她手中的玉佩。

  不見了十九年的東西,現在看還有點它竟然有點陌生。

  「阿蕪,我這塊玉佩在不久前就丟失了,怎麼會在你這兒?」

  怎麼會在她這兒?她要怎麼說,說她睜眼就看到了?說是不知道誰噻到她屍體裡面了?

  還是說這算她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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