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正要安慰安帝,突然看到寧宸走了進來。
寧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荷葉偷笑,心領神會。
寧宸踮著腳尖,悄悄繞到安帝身後,正準備嚇唬她的時候,安帝突然轉身,做出鬼臉,哇了一聲,把寧宸嚇了一大跳。
看到寧宸被嚇到了,安帝笑的可開心了。
殊不知,寧宸隻是假裝被嚇到了。
寧宸親昵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竟然被你發現了。」
安帝滿臉驕傲,「是我問道你身上的味道了。」
寧宸擡起胳膊聞了一下,「我身上有味道嗎?」
「有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隻是自己聞不到。」
寧宸壞笑,「這倒是,就比如陛下,身上有股奶香味。」
安帝俏臉一紅,瞪了他一眼。
荷葉縮了縮脖子,心說這是我能聽的嗎?不會被滅口吧?
寧宸的目光落到龍案上的奏摺上面,「什麼事,把我的小懷安惹生氣了?」
安帝一臉不高興,「你自己看!」
說著,讓了半張龍椅給寧宸坐。
寧宸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安帝詫異道:「你腳上的腳鐐解開了?」
寧宸嗯了一聲,「昨天去監察司,剛好他們抓到一個盜賊,他幫我打開的。」
女帝滿臉詫異,「盜賊?」
寧宸點頭。
女帝笑了起來,「兵部的能工巧匠,竟然不如一個盜賊,真是諷刺!」
寧宸擺擺手,「術業有專攻,兵部的能工巧匠,心思不在一把鎖上...而盜賊,想要偷東西,就得鑽研透各種鎖。」
寧宸說著,打開手裡的奏摺,眼神微微一縮。
這是禦史台一個叫梁博興的官員上的摺子,建議安帝廣納後宮,興盛皇家子嗣。
寧宸隨手將摺子丟在一旁,「這摺子是儘早遞上來的,知道本王活著,還敢遞這種摺子,這是沒把本王放在眼裡啊。」
安帝指了指旁邊一沓奏摺,「全都是,真是氣死朕了!」
寧宸冷笑一聲,道:「最後的瘋狂而已,我回京後,並未上朝,這兩晚也沒留宿宮中,他們以為這摺子我看不到。」
安帝不解,「什麼意思?」
寧宸將這些人的心思大緻說了一遍!
安帝聽聞,俏臉含煞,勃然大怒。
「好好好...竟敢給朕用美男計,朕是那麼膚淺的人嗎?那項嘉許,一個跳樑小醜,朕本打算等他修繕完王府,便將他發配到山溝溝裡去呢。」
寧宸笑道:「沒用的,走了一個項嘉許,還有王嘉許,李嘉許......」
安帝抱著寧宸的胳膊撒嬌,「管他什麼人,我就喜歡你一個。」
寧宸打趣:「那麼多美男,你就不動心?」
「呸呸呸......全世界就你一個美男,其他人都是醜八怪。」、
寧宸被她嬌俏的樣子逗笑了。
安帝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寧宸眼睛微眯,「把這些摺子全都找出來,我要帶走......三日後,我要上朝。
如今朝堂上,大部分是新面孔,這些個文人,還不知道本王的手段......這一次,本王要將他們那點小心思,全部扼殺!」
寧宸留在宮中,陪安帝吃過午飯後離開了。
出宮後,並未回府,而是去了監察司。
他交給耿京一大堆的奏摺,讓他將奏摺上的人,全都查個底掉。
旋即,又去了一趟木匠鋪。
他悄悄訂製了一張大床。
他現在的床有點小了,隻能容納四個人。
上次安帝來到王府,蕭顏汐就沒法上床了。
床還沒做好,寧宸便回到了王府。
.......
三日後,清晨。
天還沒亮,寧宸騎著心愛的貂蟬,噠噠噠地來到皇宮門口。
宮門剛開,上朝的官員正在進宮,前往金鑾殿。
寧宸鮮衣怒馬,他有宮中騎乘之權。
沿途,群臣紛紛跪拜!
同時,心裡納悶極了,寧宸可是很少上朝,以前玄帝執政的時候,不提前通知,寧宸從來不上朝。
但是他每次上朝,都代表有事發生。
看著鮮衣怒馬,矜貴中帶著肅殺之氣的寧宸,某些人隻覺得心頭打鼓,生出不好的預感,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來到朝堂之上。
群臣位列兩旁。
隨著一聲陛下駕到,身著龍袍的安帝出現了。
安帝來到龍椅前,一甩袖袍,緩緩落座。
「臣等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跪拜,齊聲高呼。
唯有寧宸是不用拜的,這是皇權特許。
他不止是攝政王,更是帝君。
安帝緩緩開口,「眾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
群臣謝恩,起身。
安帝道:「來人,給攝政王賜座!」
立馬有小太監搬來椅子。
安帝道:「放在朕的龍案旁。」
寧宸拿著一沓奏摺,拾階而上,來到龍案旁坐下。
他低頭俯瞰著群臣,緩緩開口:「本王有陣子沒跟諸位大人一起上朝了,今日一看,倒是多了許多生面孔...不知道新進入朝堂的諸位,可了解本王啊?」
突然,一道身影出列,是項嘉許。
「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安帝冷眼看著他,「項嘉許,你好大的膽子,攝政王的話沒說完之前,誰允許你站出來的?」
項嘉許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道:「陛下恕罪,臣卻是有要事要稟報......」
安帝淡淡地說道:「你記住了,天大的事,也得等攝政王把話說完,朕不想說第二次。」
項嘉許看了一眼寧宸,滿臉怨恨。
以前他說話,安帝從來都不捨得當眾斥責他。
都是因為寧宸,他為什麼不是真死,為什麼要活著回來?搶他的恩寵。
項嘉許滿臉委屈:「陛下息怒,臣知道錯了!」
寧宸看著他的綠茶樣,有些想笑。
這個項嘉許,除了那張臉,其他一無是處。
寧宸眼神寡淡的看著他,「項大人,本王想問問,前兩天你被陛下懲處,杖責五十,這才幾天就能上朝了......可據本王所知,杖責五十,就算是禁軍侍衛那樣的武夫,十天半個月也別想下床。
你給本王解釋一下,你是怎麼用了兩天就可以下床活蹦亂跳的?」
項嘉許一下子愣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寧宸臉色陡然一沉,「項大人,你以為本王是在故意找你茬嗎?」
項嘉許心說,難道不是嗎?
寧宸冷笑道:「你那點小心思,瞞不過朝堂諸公眼睛,空有一副皮囊,實則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本王要收拾你,不用任何理由。
明話告訴你,本王要殺你,你準備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