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安排完袁龍等人,又縱馬來到陳老將軍府。
陳老將軍的年紀大了,加上身患殘疾,現在已經可以說隱退了,平時很少露面。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陳老將軍保護大玄,保護陛下一輩子,如今將接力棒交給了寧宸,放心地功成身退。
老將軍正在逗鳥,聽說寧宸來了,讓人趕緊請進來。
「老將軍,玩鳥呢?」
陳老將軍覺得寧宸的表情怪怪地,但也沒多想,笑著問道:「你小子怎麼來了?」
寧宸將事情大緻說了一遍!
陳老將軍眉頭微皺,「這不對啊,上次你把南越算是打疼了,南越三五年內不會跟大玄起刀兵才對...絕對有陰謀。」
寧宸道:「我也覺得這件事不對勁,但卻看不出端倪。」
「但邊關告急,事關大玄江山安危,我還是得去一趟...老將軍,我這次來,就是想在我離開後,你多進宮,陪陛下解解悶,有你在,我放心。」
陳老將軍點頭,「好!」
寧宸在陳老將軍府逗留了一會兒,然後便離開了,出來後騎馬直奔李瀚儒的府邸。
果然,陛下將主持春闈的事情交給了李瀚儒。
兩人聊了大概半個時辰,然後寧宸又去找了耿京,聶良,以及去了城防軍大營。
安頓好一切後,寧宸這才回府。
「寧郎又要出征?」
看到府上多了很多寧安軍的人,雨蝶就猜到寧宸怕是要出遠門...果然,現在得到了證實。
寧宸苦笑,「邊關告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突然出征,也不是沒好處。
太尉和那些言官長跪不起,看得出來陛下也很頭疼。
剛好他卸去主考官之職,也算是給了那些人一個交代。
本來寧宸打算在雨蝶和紫蘇房間休息。
但卻被兩人以出征前要陪著正妻為由,趕去陪九公主了!
「你要出征?」九公主張著嘴,滿臉驚訝,「那主持春闈的事怎麼辦?」
「由李瀚儒接替我...算了,不說這些了,跑了一天,出了一身汗,快伺候我洗澡。」
九公主嘟著紅潤的小嘴,「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竟敢讓本公主伺候你洗澡?」
寧宸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在外你是大玄公主,在家你就是我的妻子...妻子伺候丈夫,天經地義,一會我再教你一個水下開蚌的遊戲。」
九公主揉著額頭,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哼,荷葉,準備熱水。」
寧宸莞爾失笑。
他扭頭看著走出去的荷葉,突然笑道:「荷葉今年多大了?」
荷葉長得不錯,皮膚白嫩,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常年照顧公主,多少沾染了些貴氣,人也聰明懂事。
九公主警惕的看著他,「你有我和兩位姐姐還不滿足,又看上荷葉了?」
「我可跟你說,荷葉一直照顧我,我不會讓她做通房丫頭的。」
寧宸一腦門黑線,「你在想什麼呢?」
「那你問荷葉多大做什麼?」
「我在想,荷葉也到了出嫁的年紀...我覺得謝師兄就不錯,人長得帥,功夫又好。」
九公主瞪圓了杏眼,「你是說天天坐在屋脊上那個謝師兄?」
寧宸點頭。
「不行,絕對不行!」
寧宸差異,「為什麼?」
九公主哼了一聲,「我不會讓荷葉嫁給一個傻子的。」
寧宸嘴角狠狠一抽,「謝師兄怎麼是傻子了?」
「他天天拄著劍坐在屋脊上,也不跟人說話,他該不會覺得自己那樣很帥吧?」九公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聲道:「他這裡肯定有問題。」
寧宸一腦門黑線,這話要是讓謝司羽聽到,該多傷心啊。
「謝師兄是殺手出身,隻是話比較少而已...他坐在屋脊上,是因為坐得高看得遠,能更好的保護大家的安全。」
「殺手出身?」九公主瞪圓了眼睛,連連搖頭,「那就更不能把荷葉嫁給他了,萬一哪天荷葉惹他不開心了,那豈不是小命沒了?」
寧宸無語,「他是殺手,不是殺人狂。」
正說著,荷葉讓人搬進來浴桶,注滿熱水。
寧宸讓他們都下去,然後脫光跳進浴桶裡。
旋即,將半推半就的九公主拉進來,教她玩起了水下開蚌。
直到水微微涼,寧宸抱起九公主走向床榻。
正所謂...浴罷檀郎捫弄處,靈華涼沁紫葡萄。
床幔垂下。
大床有節奏了搖晃著。
直到後半夜...可憐數滴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後,這才沉沉睡去。
......
翌日,上午。
寧宸帶著潘玉成,馮奇正,月從雲,離開了寧宸,來到南城門外。
戰旗隨風獵獵炸響,大軍集結。
寧安軍早已整裝待發。
全公公來了,代替陛下送行。
隨後,隨著寧宸一聲令下,大軍出發。
邊關告急,所以是急行軍。
千軍萬馬,鐵騎錚錚。
在城門口歇腳的賣貨郎看著大軍遠去,這才挑著貨擔返回城內。
寧宸率軍,一路急行。
一個月的路程,被他縮短到二十多天。
二十多天後,寧宸趕到了南境邊關。
南境守將童元洲,帶人出城五裡相迎。
兩人都是老熟人了。
見面後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寧宸便詢問如今南境的情況。
「你說什麼?南越退兵了?」
寧宸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童元洲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
童元洲道:「就在昨日!」
寧宸眉頭緊皺,南越就在自己趕到的前一天退兵了,這是什麼操作?
「你不是八百裡加急,說邊關告急嗎?」
童元洲點頭,「末將誇大其實,南越大軍攻城四次,他們就跟瘋了似的,悍不畏死...最後一次,城門差點被攻破。」
寧宸眉頭緊皺。
「走,帶我去城關看看!」
童元洲急忙點頭。
大軍進城,寧安軍去大營安營紮寨。
寧宸來到城頭之上。
城外,戰火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見,城牆外的牆壁上,大片大片的黑色如同潑墨,那是乾涸的鮮皿。
這一切都足以證明童元洲沒有說謊,這裡近期發生過惡戰。
寧宸眸光閃爍,思索著南越此舉用意何在?
突然發動猛攻,又再自己到來的前一天撤兵了...他們圖什麼呢?
要知道這一戰,南越折損了數千上萬人。
「童將軍,你把事情再說一遍,要事無巨細。」
童元洲點頭,緩緩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