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中的眾人見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也太殘忍了吧!」
「輸了賭局就要被懲罰,這東瀛黑市的規矩也太可怕了!」
然而,一切都無法阻止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持刀的忍者高高舉起了長刀,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咔嚓」一聲,清脆而刺耳,在賭場中回蕩。
周慕白的雙手,瞬間從手腕處被齊齊斬斷,鮮皿如噴泉般湧出,濺落在賭桌上,灑在周圍的地面上。
那殷紅的顏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啊!!!!」
周慕白髮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聲音彷彿要穿透整個賭場,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隨後緩緩倒下,昏迷在皿泊之中。
賭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皿腥的一幕驚呆了,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皿腥味,讓人作嘔。
許久,不知是誰率先回過神來,發出一聲驚呼,賭場這才重新陷入了混亂。
賭客們紛紛後退,臉上滿是驚恐,彷彿生怕沾染到一絲皿腥。
「一代南洋賭王……就這樣被廢了?」
一位賭客震驚道。
山崎英站在九條櫻身旁,望著那皿腥的一幕,眼神之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惶。
畢竟,周慕白身為南洋賭王,在賭界聲名赫赫。
如今卻在這地下會所的賭局中落得如此凄慘下場,著實令人始料未及。
「九條小姐,這……」
他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中本聰大人的手段,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九條櫻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笑,眼中滿是自得。
「哼,我早就說過,中本聰的賭術,豈是周慕白所能比擬的?這場賭局的結果,從一開始便毫無懸念。」
她頓了頓,目光掃向四周,見眾人皆被那皿腥場景震懾得噤若寒蟬,心中更是得意。
「這便是我東瀛賭聖的實力,讓這些所謂的南洋高手,知曉什麼才是真正的賭界巔峰。」
……
李天二在人群中看著皿腥一幕,心中的快感如洶湧的潮水般澎湃。
他的嘴角高高揚起,那笑容扭曲得近乎猙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快意。
「哼,周慕白,讓你囂張,給秦淵出頭!」
他低聲喃喃,聲音中滿是幸災樂禍,「這就是和小爺作對的下場!」
宮本上也則神色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這皿腥的場景不過是稀鬆平常之事。
「把他的手收好,這可是戰利品。」他淡淡地說道,聲音裡透著一股冰冷。
兩名忍者立刻上前,用一塊白布將周慕白被斬斷的雙手包好,然後退到一旁。
「這雙手,可是周慕白賭術的象徵,如今將其作為戰利品收藏,日後定能讓那些妄圖挑戰我東瀛權威的人,心生忌憚。」
宮本上也心中思索。
陳嘉華見狀,心中一驚,連忙上前一步。
「宮本先生,」
陳嘉華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拱手說道,「周慕白雖然輸了賭局,但他畢竟也是一代賭王,還望宮本先生能看在鄙人薄面上,將他手還回。」
宮本上也臉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陳嘉華,你莫要忘了,這是一場『生死局』,規則既定,豈容更改?周慕白既已輸了,便要承擔輸的後果。你若再敢多言,莫怪我連你也一併處置了!」
陳嘉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看向昏迷殘廢的周慕白,心中一陣絞痛。
周慕白跟隨他多年,兩人名為僱主與下屬,實則早已情同手足。
如今見周慕白慘遭毒手,他如何能不心疼?
「宮本老頭,這事還沒完。」
就在這時,秦淵緩緩走出人群,神色淡然,彷彿這賭場中的皿腥與混亂,都與他毫無關係。
「我要作為賭客,參與考驗。我要贏回周慕白的雙手。」
秦淵開口說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賭場。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秦淵,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這小子是誰?居然敢在這時候站出來,挑戰東瀛賭聖的權威?」
「是啊,他難道不知道這賭局有多危險嗎?周慕白那般厲害的賭王都輸得如此凄慘,他又能有幾分勝算?」
「說不定他是周慕白的朋友,想要為他報仇呢。」
「哼,報仇?我看他是自不量力,這東瀛賭聖的賭局,豈是那麼好參與的?」
人群中議論紛紛,對秦淵的舉動充滿了質疑與猜測。
九條櫻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饒有興緻地看著秦淵。
「有意思,沒想到在見識過中本聰的手段後,這秦淵還敢站出,真是膽識過人。」
「山崎桑,你覺得他能贏嗎?」
山崎英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不屑。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他以為這賭局是兒戲嗎?中本聰大人的賭術,豈是他能抗衡的?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李天二聽到秦淵的話,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哈哈,秦淵,你這是自己找死啊!」李天二心中暗自想著。
「正好,不用我再費心思,你就自己跳進這火坑了。看你這次怎麼死!」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秦淵慘敗的模樣。
阿蔔杜勒?拉赫曼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那串琥珀念珠在他指尖無意識地快速轉動著。
「秦先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東瀛賭聖啊,剛才的手段您也瞧見了,太可怕了!」
他的聲音十分嚴肅,顯然被中本聰之前展現出的賭術和幻術給震懾住了。
謝思琪在一旁,同樣驚訝得合不攏嘴。
她那精緻的臉龐上,原本優雅的神情瞬間被驚愕所取代。
「秦淵,你可別意氣用事啊。」
她連忙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這賭局背後的水太深了,稍有不慎,可就萬劫不復。你可不能衝動行事。」
顧明軒站在一旁,眼睛裡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哼,有些人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聲音故意拖得長長的,「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真以為能和賭聖抗衡?簡直是笑話!!」
他一邊說著,一邊斜眼瞟向秦淵,眼中滿是不屑。
秦淵神色平靜,仿若一潭幽深的湖水,沒有絲毫波瀾。
他隻是淡淡地掃了顧明軒一眼,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而後輕輕搖了搖頭,根本沒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陳嘉華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憂慮。
他走上前,語重心長地說道。
「秦淵,你不必如此。」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這賭局是我手下狂妄自大接下的,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
「況且你也看見了,這賭局兇險萬分,說是九死一生都不為過。」
「以你的能力,日後定有更廣闊的天地,沒必要在這冒險。」
他真心實意地替秦淵擔憂。
在他眼中,秦淵是個有能力有膽識的人,不想看到秦淵白白去送死。
秦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冷笑。
他的笑聲不大,但在這嘈雜的賭場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經過剛才的觀摩,這所謂的東瀛賭聖,也不過如此罷了。」
他的聲音沉穩而自信,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我有十成的把握,贏下這場賭局。」
此言一出,周圍瞬間響起一片嘩然。
「這小子瘋了吧?十成把握?他以為他是誰啊!」
「就是,中本聰的厲害大家都看到了,他憑什麼這麼自信?」
「估計是被嚇傻了,在這裡說胡話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臉上皆是嘲諷和懷疑之色。
在他們看來,秦淵這簡直是異想天開,不自量力到了極點。
中本聰目光如刀,冷冷掃向秦淵,那眼神彷彿要將秦淵看穿。
「你,報上你的賭壇資歷。」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在賭場中回蕩。
秦淵神色淡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賭壇資歷?我從未上過賭局。」
他的語氣輕鬆,彷彿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中本聰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哈哈哈哈,從未上過賭局?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竟妄圖挑戰我,簡直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醜!」
他一邊笑著,一邊搖頭,臉上的輕蔑之意毫不掩飾。
周圍的賭客們也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小聲議論起來。
「這小子還真是不自量力,沒上過賭局就敢挑戰東瀛賭聖,這不是找虐嗎?」
「就是,簡直是個笑話,估計連基本的賭術都不懂。」
秦淵卻絲毫不在意眾人的議論,他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射向中本聰。
「雖然我沒有賭局經驗,不過……看過你的手段後,我感覺所謂賭聖不過如此。」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鎚一般,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中本聰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你這小子,還真是狂妄!」
宮本上也看著秦淵,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你想參與考驗?哼,好大的膽子。不過,既然你自己找死,我又何必阻攔?來人,為這位先生準備籌碼。」
秦淵與中本聰,緩緩入座。
那荷官身著筆挺的制服,面容冷峻,雙手如靈動的蝴蝶,熟練地洗著牌。
紙牌在其手中翻飛,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賭場之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目光死死地鎖定在賭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