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直達88層。套房寬敞奢華,落地窗外是整個魔都的夜景。
翡舞歡呼一聲撲向主卧的大床:"哇!這床夠我們三個一起睡了!"
寧紅蝶臉一紅:"胡說什麼!"
秦淵走到窗前,手機突然震動。
是唐冰雲的簡訊:「他們把我手機收了,明天中午在香山會所訂婚。」
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秦淵回復:「等我。」
剛放下手機,門鈴響了。
翡舞一個翻身躍起,手已摸向腰間匕首。
寧紅蝶則悄無聲息地靠近貓眼:"四個黑衣人,領帶的。"
秦淵示意開門。門開,為首的黑衣人微微鞠躬:"秦先生,我家少爺請您一敘。"
"李成睿?"秦淵挑眉。
"少爺說,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黑衣人語氣恭敬,眼神卻充滿輕蔑,"就在酒店三樓的私人會所。"
寧紅蝶上前一步:"我們憑什麼——"
"帶路。"秦淵打斷她。
翡舞興奮地搓手:"有好戲看了!"
三樓會所門前,四名保鏢分立兩側。
見秦淵三人到來,其中一人伸手攔住:"抱歉,少爺隻請了秦先生一人。"
秦淵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向前。
那保鏢剛要阻攔,突然膝蓋一軟,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
"你對他做了什麼?"另一名保鏢厲聲喝問。
秦淵淡淡道:"隻是讓他安靜點。"
會所內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著雪茄和名酒的氣息。
環形沙發上坐著五六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見秦淵進來,紛紛投來審視的目光。
"喲,正主來了。"
一個染著銀髮的青年晃著酒杯,"李少說得沒錯,果然是個土包子。"
翡舞眼中寒光一閃,被秦淵擡手制止。
"李成睿呢?"秦淵環視一周。
銀髮青年嗤笑一聲:"李少忙著準備明天的訂婚宴,哪有空見你這種小角色?"
寧紅蝶冷笑:"所以派了幾個狗腿子來吠叫?"
"你!"
銀髮青年拍案而起,被身旁同伴拉住。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推了推鏡框,語氣傲慢:"秦先生是吧?李少托我們帶個話——給你兩千萬,離開唐冰雲。"
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支票,輕蔑地甩在茶幾上:"簽個字,錢就是你的。"
會所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秦淵的反應。
秦淵看都沒看支票一眼:"李成睿就這點出息?讓幾個富二代替他出面?"
"兩千萬夠你這種屌絲花一輩子了!"
銀髮青年譏諷道,"聽說你坐過牢?這筆錢夠你洗白身份了。"
翡舞氣得紅髮都炸起來了:"主人,我能撕爛他的嘴嗎?"
秦淵擺擺手,走到茶幾前,兩根手指夾起支票:"兩千萬...李家還真是大方。"
金絲眼鏡男露出勝利的笑容:"識時務者為俊傑。唐小姐那種級別的名媛,不是你這種——"
"啪!"
支票在秦淵指間化為碎片,如雪花般飄落。
"你!"金絲眼鏡男臉色驟變。
秦淵俯身,雙手撐在茶幾上,目光如刀:"告訴李成睿,明天中午之前取消訂婚,否則..."
"否則怎樣?"
銀髮青年不屑地打斷,"你還敢動李家大少不成?"
秦淵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否則,我就讓李家從魔都徹底消失。"
會所內爆發出一陣鬨笑。
"哈哈哈!你們聽見沒?這小子說要滅李家!"
"坐牢把腦子坐壞了吧?"
"知道李家在魔都什麼地位嗎?"
金絲眼鏡男搖搖頭,一副憐憫的表情:"秦淵,你以為在滇南打了幾場架就了不起了?李家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你這種螻蟻。"
他打了個響指,會所暗門打開,八名彪形大漢魚貫而入,個個肌肉虯結,眼神兇狠。
"現在,"
金絲眼鏡男整了整領帶,"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下道歉,拿錢走人。否則..."
八名保鏢同時上前一步,壓迫感十足。
寧紅蝶和翡舞立刻擺出戰鬥姿態。秦淵卻笑了:"否則怎樣?"
"否則你今天別想站著走出這個門!"銀髮青年囂張地叫道。
秦淵看著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你們確定要玩這個遊戲?"
銀髮青年囂張地翹起二郎腿:
"怎麼,怕了?告訴你,在魔都這一畝三分地,我們幾個跺跺腳,整個商圈都得震三震!"
金絲眼鏡男推了推鏡框,目光猥瑣地在翡舞身上掃視:
"這位紅髮美女倒是夠辣,不如跟了我?保證比跟著這個勞改犯強百倍。"
翡舞眼中寒光一閃,紅唇輕啟:"主人,我能割了他的舌頭嗎?"
寧紅蝶冷冷道:"根據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公然侮辱他人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哈哈哈!"
銀髮青年拍著大腿狂笑,"還搬出法律來了?知道我爸是誰嗎?魔都檢察院副院長!"
秦淵輕輕擡手,制止了翡舞和寧紅蝶:"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玩,那就按你們的規矩來。"
他緩步走到茶幾前,拿起一瓶未開封的路易十三,拇指輕輕一頂,瓶塞"砰"地彈飛。
"我數到三。"
秦淵給自己倒了杯酒,"在這之前,你們跪下道歉,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會所內瞬間安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鬨笑。
"卧槽!這逼裝得我給滿分!"
"哈哈哈,他以為自己在拍電影嗎?"
"數啊,快數!老子等著看你怎麼收場!"
秦淵抿了口酒,目光掃過眾人:"一。"
銀髮青年誇張地掏掏耳朵:"聽不見啊,大點聲!"
金絲眼鏡男淫笑著走向翡舞:"美女,待會哥哥帶你玩點刺激的..."
"二。"秦淵放下酒杯。
八名保鏢已經將三人團團圍住,肌肉繃緊,隨時準備動手。
寧紅蝶壓低聲音:"秦淵,在公共場所鬥毆會惹上麻煩..."
翡舞舔了舔嘴唇:"寧姐姐,你太死闆了。對付這種垃圾,就得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
"三。"
秦淵話音剛落,銀髮青年就迫不及待地跳起來:"數完了!現在該我們——"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會所。銀髮青年整個人旋轉著飛出去,重重砸在酒櫃上。
名貴酒瓶噼裡啪啦碎了一地,他的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鮮皿混著碎牙從嘴角溢出。
"啊!!!"
殺豬般的慘叫剛響起就戛然而止——秦淵一腳踩在他兇口,肋骨斷裂的"咔嚓"聲令人毛骨悚然。
"第一個。"秦淵淡淡道。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直到銀髮青年吐皿,眾人才反應過來。
"操!幹他!"金絲眼鏡男尖叫。
八名保鏢同時撲上。
最前面的壯漢砂鍋大的拳頭直取秦淵面門,卻在距離鼻尖三寸時被一隻修長的手掌穩穩接住。
"太慢。"秦淵五指收攏。
"咔嚓!"
壯漢的拳頭像被液壓機碾壓般變形,指骨粉碎性骨折。
他還沒來及慘叫,秦淵已經一記膝頂撞在他腹部。
兩百斤的壯漢像破麻袋一樣飛出去,撞翻兩個同伴,三人一起昏死過去。
剩下五名保鏢臉色大變,其中一人突然從後腰掏出手槍:"不許動!"
翡舞眼中紅光一閃,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抵在持槍保鏢的咽喉:"敢用槍指著主人?找死!"
"砰!"
槍聲響起,卻是天花闆被打出一個洞——寧紅蝶一個漂亮的擒拿,將槍口扭向空中。
她順勢一記肘擊,持槍保鏢兩眼一翻,軟倒在地。
剩下四名保鏢還沒反應過來,秦淵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中間。
"砰!咔嚓!啊!"
拳腳到肉的悶響、骨骼斷裂的脆響、慘叫聲此起彼伏。
十秒後,八名保鏢全部倒地,有的抱著變形的手臂哀嚎,有的直接昏迷不醒。
秦淵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向已經嚇傻的富二代們。
金絲眼鏡男癱在沙發上,褲襠濕了一片:"你...你別過來!我爸是王剛!是王氏集團的..."
"啪!"
秦淵一巴掌把他扇翻在地,金絲眼鏡飛出老遠。
"王氏集團?"
秦淵冷笑,"再敢招惹我,我保證很快也會不存在。"
他蹲下身,輕輕拍打著金絲眼鏡男腫脹的臉:"記住,不是什麼人都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其他富二代早就嚇破了膽,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銀髮青年還在吐皿,模樣凄慘無比。
秦淵站起身,環視一周:"今天隻是小懲大誡。告訴李成睿,明天中午之前取消訂婚,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說完,秦淵轉身走向門口。
翡舞沖富二代們做了個割喉的手勢,蹦蹦跳跳地跟上。
寧紅蝶嘆了口氣,然後才離開。
會所門關上的瞬間,裡面爆發出歇斯底裡的哭喊和咒罵。
"操他媽的!叫救護車啊!"
"報警!立刻報警!"
"李少不會放過他的!"
金絲眼鏡男掙紮著爬起來,面目猙獰地撥通電話:"喂,李少?出事了!那小子把我們的人都打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成睿陰沉的聲音:"廢物!八個人打不過三個?"
"那...那小子邪門得很!"金絲眼鏡男沉聲,"他說要滅李家..."
"放屁!"
李成睿怒極反笑,"一個勞改犯也敢口出狂言?明天訂婚宴照常舉行,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麼浪來!"
掛斷電話,李成睿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他轉身對身後陰影處說道:"去準備一下,明天多調些人手。"
陰影中傳來沙啞的回應:"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