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秦霄的撒幣行為不僅限於此。

　　在掛斷電話後，他又立刻找上斷海流。

　　「多謝斷海流前輩不遠萬裡前來助拳，這是我給您準備的一點心意，請務必不要推辭。」

　　秦霄遞上一份清單。

　　清單上全是妖皇身上取下來的材料，這些材料會在不久後運達扶桑，交給斷海流自行處置，也算是他這一趟的酬勞。

　　投降歸投降，並不意味著人家是奴隸。

　　既然選擇接納，那麼基調其實就已經定下。

　　「如聖，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斷海流沒有伸手，反而是對著秦霄鞠躬。

　　他沒有忘記乾立功的叮囑，恰好有機會跟這位大乾大人物單獨相處，他自然想要試上一試。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還是不要說了。

　　一碼歸一碼，別破壞咱們之間的感情。」

　　秦霄側開身子，並沒有接受斷海流這一鞠躬。

　　那張清單，也是輕輕落在斷海流手上。

　　雖然斷海流話還沒說完，但秦霄大概也能猜到斷海流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道歉求原諒，為扶桑爭取一條活路。

　　這條活路秦霄給不了，他就一平頭老百姓，除了會點功夫之外別的都不懂。

　　國家層面的事情，他更加是不可能出面的。

　　安南？安南除外！

　　瀾滄？也除外。

　　暹羅？再除外！

　　「若有一日......」

　　斷海流還想說什麼，但是沒等他說完秦霄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那決然的背影，帶給斷海流的隻有無盡寒意。

　　不表態，很多時候就是一種態度。

　　扶桑，危矣！

　　能做什麼呢？

　　什麼都做不了！

　　唯一能救扶桑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舉國投降。

　　但這...可能嗎？

　　不可能的！

　　身為扶桑人，斷海流比誰都清楚這個國家絕大多數人是怎麼想的。

　　扶桑，從來就沒服過大乾。

　　哪怕如今大乾已經這般強大了，絕大多數扶桑人依舊覺得自己能等來滅大乾的機會。

　　他們從未想著消解兩國歷史中的不愉快，反而是篡改歷史以掩蓋先輩們的惡劣行徑，甚至直接將那些戰犯供奉起來，供奉其英靈以鼓舞士氣。

　　斷海流很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隻要他敢對外宣布這件事，那麼所有和他有關的人都會遭殃。

　　便是他自己，也很有可能會被原口太仁清算。

　　但是真要什麼都不做嗎？

　　斷海流擡頭望天，回應他的隻有無盡黑暗。

　　他如同雕像一般，就這麼靜靜杵在那裡。

　　不知過了多久，晨曦灑下微光照在他身上。

　　這一縷陽光碟機散了他心中的寒意，也幫他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向陽而生！

　　縱使前方是無盡深淵，終究是要闖上一闖的。

　　他決定試試。

　　......

　　「張聖，我周圍沒人，有什麼話您可以說了。」

　　在斷海流掙紮的時候，秦霄已經走出先登城，尋了一方僻靜天地。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明明妖窟這麼強大，明明妖皇之上還有妖帝，但它們為什麼就是打不進來呢？」

　　張太嶽沒有上來就說教，而是想通過反問來讓秦霄動腦筋思考這個問題。

　　「天地意志吧！」

　　「我猜想九嶺妖窟盡頭的霧海就是天地意志碰撞的結果。」

　　「在天地意志沒有分出高低之前，妖窟背後的妖族無法全面入侵。」

　　「不過如果藍星有天地意志的話，那麼妖窟背後肯定也有，並且不比藍星的天地意志弱，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妖窟這麼久打不進來。」

　　「依此類推，在同等天地意志存在的情況下，妖族還有妖帝存在，那麼藍星肯定有能匹敵妖族的十一境存在。」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在妖窟出現之前藍星就出過超凡生靈，歷史上那些神話故事也都經不起推敲。」

　　「便是我們如今習練的武學，也經不起推敲。

　　武者的誕生並非是因為這些武學的存在，反而是武者的存在將這些武學推上了巔峰。

　　從這個角度來看，也能反推出乾國歷史上並不存在超凡生靈。」

　　「整個藍星歷史上唯一和超凡相關的生靈，可能就是那些史前文明的巨獸了。」

　　「雖說那些史前巨獸相較於如今出現的妖窟妖獸不值一提，但並不一定證明它們不能成長到妖窟妖獸的水平，隻不過是它們進化的進程被按下了暫停鍵。」

　　「而能按下這個暫停鍵的很有可能也是入侵者。」

　　「有沒有一種可能，藍星在很久之前就被入侵過？」

　　「史前巨獸被滅絕，就是那一場入侵的最後結果。」

　　「隻不過當年入侵藍星的那些生靈，很可能也沒討到好處，他們甚至都沒能吞掉藍星的天地意志。」

　　「或許正是因為兩者互相拉扯，才導緻如今藍星本土出不了超凡生靈。」

　　「而一百年前的妖窟降臨，恰好讓雙方都感受到了危機，不得已合作抵禦外敵。」

　　「九嶺妖窟曾經投影的異象很可能就是雙方互相拉扯隔絕出來的空間，而我們突破十境出現的皿雲恐怕也是他們的手筆。

　　而他們的手筆很顯然瞞不過妖窟背後世界的天地意志以及妖帝，所以妖窟之中才會出現妖潮。」

　　秦霄一股腦將前世知道的消息一股腦抖了出來。

　　他這哪裡是自己想到的，分明就是未來的主流觀點。

　　是的，隻是主流觀點。

　　為什麼這麼說，自然是因為秦霄沒搶...咳咳，是沒碰到過第三方勢力的人。

　　沒見過，所以是觀點。

　　畢竟無論別人怎麼說，秦霄始終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至於會不會誤導張太嶽，他還真就不擔心，畢竟大乾有的是聰明人，他們自然有辦法順著這個方向來驗證。

　　之前沒機會說是因為人微言輕，也是擔心自己引起某些不必要的注意。

　　至於現在，他無所畏懼。

　　實力、勢力、貢獻全部拉滿。

　　現在就算他說月球上有敵人，大乾搞不好會連夜組織人員啟動登月計劃。

　　這，就是影響力。

　　秦霄，很確信自己有這個影響力。

　　死海妖窟，這下輪到張太嶽傻眼了。

　　不是，老弟。

　　你啥情況啊！

　　怎麼感覺你這掛開的有點大啊！

　　演都不演了唄。

　　這能是推測？

　　我都信了一大半了好不好。

　　好半晌，張太嶽幽幽說道：「秦霄，你不會是重生者吧！」

　　「張聖，我不僅是重生者，還有系統呢！

　　哪有什麼看視頻學武的天才，不過是系統的一鍵掃蕩罷了！」

　　秦霄慌嗎？

　　一點都不慌。

　　別說是對著張太嶽一個人了，便是讓他上電視，他也敢昂首挺兇說自己是重生者。

　　當然了，倒不是說他飄了，而是秦霄確信自己的人設無懈可擊。

　　每一步，都是穩步前進。

　　成長軌跡，可以說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

　　資源獲取，比任何人都乾淨。

　　用掉的資源，那更是天文數字。

　　刻苦的程度，都是用當量來衡量的。

　　說他有掛，能信的都是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