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繼續打,掙紮才是人之常情!
黑白逐漸散開,畫面恢復正常。
對戰雙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境對峙。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我國人間武聖在跟那些老外對峙?」
「霄神呢?霄神去哪了?」
「那個洋鬼子也不見了,難道說他有嗖的一下瞬移了?」
「嗖你的M,不會形容你就閉嘴吧!」
「你行你來?」
「我來你的M,但凡你動點腦子都能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我國人間武聖平白無故跟這些老外對峙什麼?另外你沒發現葉聖消失了嗎?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
「出事...霄神不會死了吧!」
「死?死不了一點,但凡死的是霄神,此時絕對不會是對峙,而是直接開戰了,懂不懂霄神的含金量?」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關鍵是我國人間武聖講道理,你應該明白我說的道理吧!」
「你TM的擱這出題呢?」
「行了,糾結這幹啥,等通知唄。」
「我管你的,先慶祝再說,霄神威武!」
有心急的熱心群眾直接選擇開香檳,見他開香檳了,其他觀眾自然也是跟著開香檳。
就這樣整個北都港所有觀眾全部被傳來,歡呼聲從港口傳到七國航母上。
所有士兵均是面面相覷,他們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就在這時,鷹醬帝國航母指揮官的電話響起。
「whatfuck!」
「你是豬嗎?你們踏馬的都是豬嗎?」
「愣著幹什麼,立刻給我喊話乾國,跟他們說九七會戰還沒結束呢!」
「打,踏馬的給我繼續打。」
「要是今天打不起來,你們全他娘給我滾去餵豬。」
拜朗普的咆哮聲從電話中傳來,鷹醬帝國航母指揮官大氣都不敢喘。
因為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拜朗普說到做到。
他說讓你去餵豬,那就一定讓你去餵豬。
注意,這裡的餵豬並不是指你去養豬,而是字面意思的餵豬。
「FUCK,還不立刻行動,你踏馬的難道是死人嗎?」
直到拜朗普罵出這句話,航母指揮官才一個箭步衝出,他沒有掛電話,衝出去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吼道:「拜朗普總統來電質詢,九七會戰尚未結束,何故停戰?」
吼出來的是腐語,不過航母上有翻譯,立刻跟上將他的話翻譯了一遍。
「對啊!戰鬥還沒結束。」
「秦霄和阿道夫·亞不過是一陣對決,兩國各自還有九名參賽選手呢?」
「擂台之上拳腳無眼,阿道夫·亞被打死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沒人需要為這件事負責。」
各國準神反應了過來,立刻發聲表態。
他們的聲音很大,也很不顧及約書·亞的感受。
阿道夫·亞死不死他們不在乎,他們在乎的是贏。
為了贏,他們可以給鷹醬帝國探路。
你別管最終探沒探成功,但至少他們在行動上還是完全聽指揮的。
所以他們有底氣不顧及約書·亞的感受,約書·亞臉一黑。
這正是應了那句話,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之前他是如何不顧及別國感受布置戰術的,如今別國就怎麼還回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緩緩開口說道:「擂台之上拳腳無眼,阿道夫的死和其他人無關。
我方不予追責,擂台戰繼續。」
哪怕是乾立功,也不由得對約書·亞生出幾分佩服。
後代好不容易出了一尊準神,結果轉頭人就被打死了。
這能忍住不發飆的都是神人,他不僅忍了還說不追責。
這都不能說是神人了,簡直算得上聖人了。
當然了,乾立功佩服的不是約書·亞的品格,因為他很清楚鷹醬帝國的底色,為了甩鍋能逼死朝仁這頭蠢豬的國家,不可能跟聖這個字沾邊。
他佩服的是約書·亞的能屈能伸,對弱小者重拳出擊,就比如兩天前對自己乃至另外五國準神,對強者一忍再忍,例如大乾。
謝燮聽懂了。
他們都戴了同聲傳譯耳機。
然後...他把耳機取出來揣兜裡。
是的,直接揣兜裡。
聽不懂就是聽不懂。
歷雄三人有樣學樣,將耳機收起來。
約書·亞臉更黑了。
無恥!
簡直是無恥。
沒辦法,他隻能沖著自家航母方向吼了一嗓子,「將我的原話翻譯給他們聽。」
......
「擂台之上拳腳無眼,阿道夫的死和其他人無關......」
「卧槽,霄神真給人打死了!」
「不是哥們,你來真的啊!」
「又打死了一尊十境,霄神這他娘的也太猛了吧!」
「霄神牛逼克拉斯!」
「還說啥呢?無敵一個唄!」
當鷹醬帝國隨行翻譯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北都港上觀眾徹底瘋狂。
先前不確定都能不管不顧嗨起來,現在知道秦霄打死十境之後他們沒理由不嗨起來。
......
昌陵。
興旺武道館。
「劉忠誠,給我他娘的開炮!」
鍾旺從VVVVIP席位跳了起來,手上拿著對講機,也跟著過了一把癮。
為了過這把癮,他花了近千萬。
當然了,這個錢對他來說是毛毛雨。
「遵命!」
「開炮!」
興旺武道館保安部部長劉忠誠大手一揮,興旺武道館炮聲震天。
金色的雨沖向天際,然後飄灑到地面。
炮聲過後,無人機拉著橫幅升空。
筆走龍蛇,一眼便知曉出自名家之手。
通篇華麗詞藻無需多言,總結下來就是四個字——霄神牛逼。
興旺武道館某訓練室。
秦家人聚在一起。
一片歡聲笑語中,秦安富難掩擔憂。
但他知道擔憂無用,便也沒有講出心中擔憂,隻能默默在心中祈禱不要有意外。
南天門。
地下訓練室。
李瓊默念滿天神佛尊號,祈求他們保佑秦霄。
神佛可能是虛妄,但她也隻能如此。
而在她祈求的時候,南天門地下十五層全員集結。
「兩條路,現在離開或者留下來。」
「離開的人直接走,留下來的人每人十分鐘給家裡報平安。」
「之後一切通訊設備上繳,同時徹底切斷和外界的聯繫。」
「這次分別可能是一個月甚至一年,也可能是一輩子。」
「想清楚再回答!」
宋斐的老師、南大醫學院榮譽院長、大乾細胞修復艙創始人之一、院士張南山正在講話。
他的聲音很平和,但同時讓人覺得很有力量。
這種力量並非地位帶來的,而是心的共鳴。
他的平靜,卻足以點燃所有人的熱情。
宋斐雙手插兜,上前一步。
不是插褲兜,而是插進白大褂兜裡。
很科研,也很帥。
他什麼都不需要說,便已經說完了一切。
「張老,我...也可以嗎?」
集結的隊伍中,傳來怯怯的聲音。
說話的是一個女生,眉清目秀的女生,她有些臉紅,但還是努力擡起頭看向張南山,眼神中有驚訝但更多的還是堅定。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個研一都能參加這種保密級別的項目,但又很想參與進去,因為她很清楚這可能是她此生僅有的機會,哪怕為此將會獻上她的人生。
說為國為民可能太重了,但她也想獻上一份力。
「宋斐是研一,你也是研一,自然可以。」
張南山將宋斐單獨拎出來,這番話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聞言,在場不少人鬆了一口氣。
「我選擇留下。」
「加一!」
「我去打電話。」
「張老,我想問下逢年過節能不能託人給父母掃墓。」
青年的聲音不卑不亢,眼神中有著難以言說的掙紮。
他知道這個問題很不合時宜,但他不得不問。
「國家會安排好的,無論是逝者還是生者。」
張南山認認真真回答道。
自古忠孝難兩全,掙紮才是人之常情。
「我加入。」
至此,青年才算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