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愛國賭場屠龍,純純的悍匪!
摩托車停在雜草叢生的臭水溝旁,對面是足有三米高的牆。
隔著牆都能聽到裡面搖骰子的聲音。
這熟悉的熱鬧,一切都回來了。
秦霄沒有過多感慨,拉開帆布包取出那條完整的黑絲。
套在頭上,算是給面具加上一層保險。
緊接著,他又換上準備好的罩衣和黃膠鞋。
就在他準備打開信號屏蔽器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
打開摩托後備箱,精鋼打造的車鎖映入眼簾。
不愧是牌子貨,這玩意都是配套的。
將車鎖裝進帆布袋後,秦霄打開了信號屏蔽器。
做完這一切,秦霄一個助跑跳到牆上。
視線所及是成排冷庫。
十幾輛大卡車,就這麼停在院子裡面。
「毛氏水產」四個鎏金大字,在夕陽下熠熠生輝,述說著主人的輝煌。
高牆正下方是紅磚壘起來的大平房。
外面的空調外機一刻不停運轉著。
這間大院是毛老三的產業,平房則是他搞的副業——賭場!
也正是憑藉著賭場,毛老三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西白老街所有地皮。
最初菜場那些小老闆是迫於毛老三兇名才來捧場,但一來二去也都染上了賭癮。
一天不來逛兩圈心裡刺撓。
習慣了賭桌上一把贏幾百上千的感覺,誰還願意老實本分賣菜賺那幾毛幾分的利潤。
家裡的生意能交給妻子的交給妻子,不能的就交給長輩幫忙。
秦霄他爹秦愛國就是典型例子。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秦愛國本身就是小混混出身。
最初混跡在賭場隻是當氣氛組,每天賺點茶水錢。
現在嘛,早就是是賭棍的模樣了!
秦霄從牆上跳下來,右手握著的沙鷹保險已經推開。
......
大平房內煙雲繚繞,十幾張八仙桌組成的賭桌看起來很簡陋,但實際上桌上的錢並不少。
賭桌上,清一色的百元大鈔。
莊家面前,一摞摞錢整整齊齊碼著。
初略一看,有小兩百萬。
賭桌圍滿了輸紅眼的賭徒,猙獰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人。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零星身影坐在遠離賭桌的沙發上。
這些人愁眉苦臉抽著煙,不時看向平房裡面隔開的賬房。
每當有人走出賬房,沙發上的身影就急不可耐站起來。
收到錢的眼裡再次有了光。
得到否定答案的則是灰頭土臉離開。
賬房門口,秦愛國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念叨著,「草!老子還真就不信這個邪
連出了三十八把單,還能他媽繼續出下去。
隻要子彈充足,老子隻需要贏一把就回本!」
「一二四,單,小!」
聽到又開了一把單,秦愛國心中更加焦急。
第三十九把了!
馬上就要開雙了!
他要追龍!!!
秦愛國忍不住敲了敲門,催促道,「鐵子,好了沒,不行我走了!」
......
賭場。
賬房。
西裝革履的毛軍眉頭一皺,隨手將賬本扔在桌上,「禿子,秦愛國這小半年已經拿了三十萬了。
再給他拿二十萬,榨乾他爹娘的棺材本也不夠平賬吧!」」
「三哥,這您就不知道了!」
張鐵連忙上前說道:「秦愛國他兒子出息了,今年參加武科高考呢!」
「武科高考?」
毛軍眉頭一擰,對武科高考並不陌生。
能參加武科高考的學生,在鷺城算得上百裡挑一。
哪怕是最弱的一境氣皿境武者,稍微訓練下也能打十來個成年男人。
無論是看場子還是搶地盤,都少不得養武者。
不過秦霄值嗎?
見毛軍還在糾結,張鐵連忙補充道::「前天晚上我和秦愛國喝酒的時候,他跟我炫耀說他兒子最近一次摸底考試拿了全市第二!」
全市第二!
那可太值錢了!
以秦家的家庭條件,肯定給不了秦霄太多幫助。
這種情況下他都能拿下全市第二,足以說明其武道天賦。
拿下他。
隻要將他培養起來,自己不需要藉助老大他們的力量也能起飛。
「借了!」
毛軍大手一揮,從保險櫃取出二十萬現金。
......
「四十五把單了,頂住,一定要頂住啊!」
賬房外,秦愛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就在這時,門開了。
張鐵右手拎著一個裝錢的兜子、左手拿著借條和印泥走了出來!
「愛國哥,要不今天還是算了。
小霄今天考完,你要不先接他回來?」
張鐵假惺惺勸道:「場子一直在,有時間再來玩唄!」
「鐵子,我心裡有數。」
秦愛國雙眼放光搶過兜子。
十八沓錢,靜靜躺在兜子裡。
「快,借據拿過來!」
秦愛國急不可耐摁下手印。
【本金,貳拾萬圓整】
【月利息,一毛(10%)】
【借款人:秦愛國】
......
「大點幹,早點散!」
有了錢的秦愛國再次恢復意氣風發,他直接抓住三沓鈔票拍在單上。
這一次,他很有感覺!
「四五六,大,單!」
「爽!」
看著揭開的骰盅,秦愛國嘴都笑歪了。
再贏一把收手。
秦愛國拍了一沓在單上。
「一二二,小,單!」
草!
竟然真是單。
早知道老子就十萬懟上去了。
秦愛國有些懊悔自己膽子太小。
繼續磕,再贏三萬轉頭就走。
.......
平房屋檐下,兩台大電扇一左一右擺著。
幾名紋龍畫虎的壯漢抽煙的抽煙,吃雪糕的吃雪糕。
有人提議道:「刀哥,晚上去大浪淘沙搓個澡?
聽說新來了一批老妹,人美聲甜活還好。」
外號刀哥的男人打著赤膊,兇膛上紋身與其他人風格迥異。
他紋的並非龍虎,而是一個人——睜眼關公!
那身腱子肉再搭配上身上的刀疤,看著就很能打。
「不去!」
刀哥罵罵咧咧道:「又想讓老子當冤大頭?」
「刀哥,您平日裡可沒這麼小氣!」
「你懂個鎚子,刀哥這幾天天天在會初戀呢!哪有時間去搓澡。」
「刀哥的初戀不是大劉家的婆娘嗎?對了,大劉去哪了?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這個傢夥了!」
「還在大劉,早就跑路了!這孫子還欠軍哥小二十萬呢!」
「要不是他婆娘是刀哥初戀,那孫子一家老小還能這麼安生?」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沒人注意到刀哥上揚的嘴角。
跑路?
大劉確實跑了,連魂都跑沒了!
就在眾人扯淡的時候,拎著槍的秦霄從轉角走出來。
見來人,刀哥瞳孔驟縮。
「操傢夥!」
話音未落,他已經矮身衝出。
一把三棱軍刺,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握在手上。
五米,是武者的絕對領域。
普通人就算手裡有槍,也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再說了,眼前這個傢夥背著破帆布袋,怎麼看都像是踩好點來搶劫的。
不過他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裡是軍哥的地盤。
雖然賭場看起來很破,但也有自己這種武者存在。
「膽大、心細、果斷,是個狠人!」
秦霄平靜的聲音傳來,刀哥沒由來一陣心慌。
噗——噗——
兩聲悶響傳來,刀哥雙膝同時炸開。
他前沖的身體如同失控的野豬在地上摩擦。
皿痕拖了一地,看起來老慘了!
顧不得疼痛,刀哥梗著脖子立刻求饒,「大哥饒命!」
他慫了!
他無比確認這個傢夥就是純純的悍匪。
人狠話不多、槍法還賊準。
「能屈能伸,身上的槍眼也能比別人多。」
秦霄擡手就是一槍頭,刀哥罪惡的一生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