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依舊沒談生意，主打一個盡興。

　　該喝酒喝酒，該摸摸唱摸摸唱。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秦霄始終堅持一個原則。

　　不主動、不拒絕、不掃興。

　　至於不負責，倒是還沒上升到那種程度。

　　第二場結束，除了盡興之外更多的是莊曉波的肌肉展示環節。

　　南天市食品與藥物監管局、市場監督管理局、消防等等各局都有高層出席。

　　這些人編織成一張巨大的關係網，足以罩住莊曉波在南天省的生意。

　　而且看這些人對莊曉波的態度，不難猜出莊曉波背後還有大人物。

　　「秦總，鍾總，咱們去泡個澡放鬆下？

　　等到清醒了再談合作的事情？」

　　莊曉波發出邀請。

　　「嗝，可！」

　　秦霄打了個飽嗝，搖搖晃晃站起來。

　　莊曉波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保鏢上前攙扶秦霄二人。

　　......

　　泡澡的地方是莊曉波的私人會所。

　　會所是位於南天市區的一處庭院。

　　庭院建築仿古，燈籠照亮廊橋。

　　往來皆是輕紗，婀娜不必多說。

　　雅，則雅矣。

　　俗，也俗得。

　　他們進入會所後，便是完全不用動腦，甚至動手都不用，自會有人上來服侍。

　　......

　　泡完澡，按過摩。

　　酒醒了，前菜也被端了上來。

　　馮輝煌帶來了代言人合同。

　　一年三千萬。

　　價格給的實誠，裡面的條款也是市面上認可的條款。

　　鍾旺雖然沒經手過幾份代言合同，但自己集團贊助的還是見過不少的。

　　他大緻掃了一遍，沖著秦霄點了點頭，說道：「秦總，合同沒問題。」

　　「馮總，您看看我是直接簽名您帶回去蓋章還是走電子簽？」

　　秦霄躺在沙發上，伸手要筆就準備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名我帶回去也可以，發電子簽給您也沒啥問題，您怎麼方便怎麼來。」

　　馮輝煌沒有替秦霄做選擇的意思，也不急著催秦霄簽約。

　　「那就電子簽吧！明天您上班了直接發鏈接給我就行。」

　　秦霄隨手將合同遞給鍾旺，說道：「鍾館主，時間差不多了，送我回學校吧！」

　　「行。」

　　鍾旺從沙發上起身，拿出手機聯繫已經回歸的鐘浪。

　　「秦總，我也有一筆小生意，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

　　一直沒說話的莊曉波突然開口說道。

　　鍾旺放下手機，再次坐回沙發上。

　　顯然，他已經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雖然最開始有些誤會，但莊曉波三場安排確實沒有什麼壞心思。

　　但凡是想要坑人，那麼肯定是第一場或者第二場喝酒的時候把生意談了。

　　莊曉波第一二場絕口不提，反而是將談生意安排在第三場人清醒之後，這就是誠意。

　　當然，鍾旺能如此放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秦霄醒了。

　　清醒的秦霄，壓根不可能被坑。

　　虛擬對戰平台、沐冬雪投懷送抱的坐懷不亂、西鵬指路的雲淡風輕、三場安排無任何越界舉動，種種一切無不證明秦霄的不凡。

　　想要坑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秦霄在沙發上翻了個身，面朝莊曉波方向說道：「莊總但說無妨。」

　　「不瞞秦總，我手上有一批貨。

　　想請秦總幫我站個台，將這批貨賣出去。」

　　莊曉波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將這批貨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說起這批貨，就得先說說莊曉波和天泉集團之間的關係。

　　天泉集團的能量補充劑是針對武者個體不假，但主要的採購方實際上是武道館、政府機關、軍隊以及學校這種機構。

　　所以產品雖然是C端用戶在使用，但實際上購買方是B端。

　　基於產品定價和目標客戶，天泉集團的銷售模式分為直銷和分銷。

　　直銷是在各地成立分公司，直接與目標客戶接觸，達成供應合同簽約落地。

　　分銷則是在當地找尋有能力有關係的代理商，由他們出面來完成目標客戶的簽約。

　　相比起直銷的業績不確定，分銷的壓貨模式能極大程度緩解廠商資金流。

　　所謂壓貨，是指分銷商以一定折扣直接從廠商拿貨，無論賣不賣的出去錢分銷商已經掏出來了。

　　又因為能量補充劑和市面上那些飲品不同，造價高的特性決定了這玩意哪怕是賣不出去，廠商也無法召回給分銷商補充新貨。

　　也就是說壓的貨賣出去了就是賣出去了，賣不出去就是自己虧。

　　或許會有人問那分銷為什麼這麼幹呢？

　　原因很簡單，折扣足夠低，利潤足夠高。

　　這其中涉及到的門道很多，哪怕是資深從業者也玩不轉。

　　莊曉波現在也面臨著這個問題。

　　兩年前，天泉集團內部推出了一個針對中低端市場的新產品。

　　黑馬能量補充劑。

　　截取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馬的意思。

　　市場定價100元每瓶，每瓶500ml。

　　相比起天泉集團另外兩款產品鐵馬和黑牛，黑馬能量補充劑價格可以說非常便宜。

　　而且利潤空間非常大。

　　隻管對比。

　　以莊曉波控股公司為例，鐵馬和黑牛的進貨價是市場價七折，即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潤空間。

　　黑馬因為是新產品，廠商給的折扣非常低，市場價二折，即有百分之八十利潤空間。

　　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天泉想要發力中低端市場，自己補貼成本讓渠道賣新產品更有動力。

　　事實就是渠道也確實有動力，莊曉波一個人就壓了十億的貨。

　　最開始天泉集團大力宣傳，莊曉波也確實賺爽了。

　　結果政策執行不到半年，因為集團虧損太大直接將這個新產品砍了。

　　囤貨的分銷商可以繼續賣，但是不繼續生產了。

　　這樣一來莊曉波就傻眼了，他囤的十億貨隻賣出了兩億。

　　或許有人會覺得他已經回本了，畢竟利潤空間有八個億。

　　但問題是新產品打市場的時候他壓根就不能按照指導價賣，莊曉波散貨的時候也是給下級渠道折扣價。

　　這樣一來，他還是虧的。

　　廠商不生產，下面的渠道也不敢賣。

　　關鍵是莊曉波還不敢翻臉。

　　他不幹，有的是人想要幹這個生意。

　　這個虧，他本來也準備吃了。

　　但現在剛好碰到了秦霄，莊曉波怎麼可能不利用起來呢？

　　帶貨！

　　讓秦霄帶貨。

　　以他現在紅透半邊天的熱度來說，賣出這些貨不說輕鬆但也差不多了。

　　畢竟他是真正的平民武者，稍微包裝下就是最好的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