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

　　大操場。

　　所有人目瞪口呆。

　　在最不該安靜的時候，他們全部被秦霄的獲獎感言打斷了施法。

　　無他，太特麼正經了！

　　「咳咳，我提醒一下。

　　這不是在開全校大會，同學們可以盡情歡呼。」

　　廣播中傳來葉辰龍的聲音。

　　他的話如同一粒火星投入乾柴，緊接著操場瘋狂了。

　　狂歡...開始了！

　　.......

　　昌陵。

　　攔江武道館。

　　兩個世界。

　　場館內觀眾在狂歡，辦公室高層一個個面如死灰。

　　肖際星捂著兇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半晌，他才緩過勁來。

　　曾經一桿長槍斷昌江的他彷彿又老了不知道多少歲，顫抖著握住周雄手臂說道：「雄兒，能不能別去！」

　　「對不起，師父！」

　　周雄搖了搖頭。

　　他拿起槍，就是為了與孫戰一戰。

　　如今孫戰資源已經備好，再不打那就沒機會了。

　　至於避戰。

　　不可能的！

　　避戰，毋寧死。

　　這，便是他的槍道。

　　「唉！」

　　肖際星也明白自己是勸不了周雄了。

　　「師父放心，我和孫戰這一戰將會在聯賽之後。」

　　周雄繼續說道：「這一次，我會將戰隊帶進一線聯賽。」

　　說話如喝湯。

　　但也確實如此。

　　當年要不是種種因素加之一起，孫戰未必能贏。

　　當然，過去已經過去，沒有任何如果可言。

　　他不怨恨天地，也不怪任何人。

　　輸了！

　　再打就是。

　　哪怕會死。

　　但在死前，他會帶著戰隊進一次一線聯賽。

　　這，是他能做的所有事情。

　　當然，若是僥倖不死那就帶著俱樂部繼續打。

　　他倒也不是說非要死。

　　「是不是可以聯繫武源那邊，看看能不能做針對特訓呢？」

　　這麼多年師徒情，肖際星如何願意看著周雄去送死。

　　武源基金會，是能請來人間武聖的。

　　哪怕是砸鍋賣鐵，肖際星也想試試。

　　請人間武聖來做針對性訓練，未嘗不能給即將到來的對戰增添幾分勝算。

　　孫戰固然強大，但他終究還沒到人間武聖那一步。

　　雄兒，還有追趕的空間。

　　「師父，不必！」

　　周雄堅定拒絕道：「我的槍道，不求人！」

　　聞言，肖際星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就是雄兒的路，也是他的命啊！

　　不求人，便不求人罷。

　　......

　　入夜。

　　魔武。

　　歡送宴。

　　這一夜，尚未離去的各校導師和學生齊聚一堂，為新王加冕。

　　擂台上的事情，向來都是擂台上解決。

　　擂台下的事情，那就是酒上分勝負了。

　　武者本身就能喝，更何況在場武者境界都不低。

　　喝起酒來，當真是如牛飲。

　　當然，也有人不喝酒的。

　　比如秦霄。

　　又比如陳江。

　　秦霄手上捏著一闆娃哈哈，享受著童年不可多得的甘甜。

　　陳江則是拿著一瓶李子園甜牛奶。

　　兩人獨處。

　　更準確地說是陳江找上了秦霄，然後周圍的人就自動散開了。

　　「你看出來了？」

　　陳江率先開口。

　　「嗯，因為您看我的眼神不對。」

　　秦霄點了點頭。

　　「果然，我就知道。」

　　陳江雖然早就有過猜想，但真聽到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他自問情緒控制很到位了，但偏偏還是被看出來了。

　　這年輕人的觀察力也是沒誰了。

　　「我在你這個年紀，可沒有你這種水平。」

　　陳江感慨道。

　　「陳聖，要不咱們有話直摟？

　　你別這麼誇我，我有點遭不住。」

　　秦霄不太喜歡跟人間武聖聊天。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現在不是人間武聖。

　　這個境界的精神力太強了，聊天怎麼著都會有些不自在的。

　　陳江肯定是有事情找他，不然沒道理湊過來。

　　「我很好奇，耗下去你能不能贏。」

　　陳江問出了心中疑問。

　　秦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壓低聲音試探性問道：「十枚通明靈丹？」

　　「啊？？？」

　　陳江瞪大雙眼，大腦些微宕機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九枚？」

　　直到秦霄讓價，陳江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一代人間武聖。

　　大乾活著的傳奇。

　　目前最速人間武聖傳說被人敲竹桿了！

　　這要是說出去，一萬個人得有兩萬個不信。

　　要知道自己可是人間武聖啊！

　　他怎麼敢的啊！

　　十枚通明靈丹我確實能拿出來。

　　但問題是我特麼隻是好奇，有必要拿出來嗎？

　　九枚！

　　九枚也是冤大頭啊！

　　「八枚也行!」

　　「最後一口價，七枚。」

　　「實在不行六枚。」

　　「五枚，底價了！」

　　秦霄在那瘋狂讓價。

　　本著能薅一點是一點的想法。

　　沒辦法！

　　真沒辦法。

　　他馬上要突破八境了。

　　八境之後，就要自己賺錢了。

　　妖窟得下，邊境也可以去。

　　但在這之前，得榨乾能搞到的所有資源，儘可能讓自己強大起來。

　　陳江既然送上門了，不撈一筆不合適。

　　「一枚！」

　　陳江不是心動了，而是不想看秦霄討價還價的樣子。

　　不是！

　　年輕人。

　　你是大乾有史以來第一天才，你能不能有點天才的樣子啊！

　　跟我擱這討價還價呢？

　　陳江很確定，隻要他不點頭，秦霄還能讓價。

　　靈丹不給就要寶葯，寶葯不給就要氣皿丹。

　　他確定秦霄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但他實在是不願看到大乾未來傳奇這麼丟臉。

　　算了。

　　就這樣吧！

　　「沒把握！」

　　秦霄搖了搖頭，說道：「但如果您隻特訓了藍彩蝶、董天霸和葉傲天三人，那我還真能贏。」

　　前半句話聽起來有點狂，後半句話聽起來就更狂了。

　　陳江確定秦霄是認真的。

　　然後他笑了。

　　「待你突破人間武聖，我與你必有一戰！」

　　陳江發出了約戰申請。

　　他是真動心了。

　　別誤會。

　　他的動心是武道碰到對手那種動心。

　　「一百枚通明靈丹，少一枚免談！」

　　秦霄一臉義正言辭。

　　陳江臉一黑，咬牙切齒說道：「不是！你小子過分了啊！

　　我在為棋逢對手而興奮，你特麼擱這拿我當地主老財呢？」

　　秦霄梗著脖子不說話，一副滾刀肉的模樣。

　　棋逢對手？

　　不存在的！

　　沒好處我跟你打，我有病是吧！

　　真當我是武瘋子呢！

　　不知道前世別人叫我啥？

　　苟聖！

　　懂？

　　當然，秦霄自己省略了一個字。

　　他的全稱是野苟聖。

　　意思很明確，路子野，又能苟。

　　但連著讀實在是有點內啥，所以他隻認一個苟字。

　　當然，偶爾也可以認個野。

　　但兩個字肯定是不能一起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