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五零章趙家主,注意身份!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趙良人終於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歲月的深處傳來,帶著幾分疲憊與滄桑,卻又不失一家之主的威嚴:「既然來了,就先看看吧。」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肖晨身上,那目光猶如一把銳利的手術刀,彷彿要將肖晨的身體和靈魂都剖析開來,試圖探尋他背後隱藏的所有秘密。而那雪蓮門的老者,自始至終都靜靜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位超脫塵世的隱者。
他的神色平靜如水,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隻是偶爾擡眼,目光在肖晨身上短暫停留片刻。
那眼神中透著一絲審視,彷彿在透過肖晨的表象,估量著他真正的實力與深淺,就像一位經驗豐富的獵手,在觀察著自己的獵物。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微妙,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每一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彷彿生怕打破這緊繃的寧靜。
屋內的一切都彷彿凝固了,隻有那緊張的氣氛在不斷蔓延,仿若一張被拉到極緻的弓弦,隨時都可能斷裂,一場看不見硝煙的較量,似乎一觸即發。
室內的空氣彷彿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成天安站在人群中間,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悄然滲出,他心裡清楚,此刻雙方的矛盾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稍有不慎便會引發一場不可收拾的衝突。
他心急如焚,深知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來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成天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臉上迅速堆起一個溫和的笑容,上前一步,雙手在空中虛按,示意大家冷靜。
他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各位,請先冷靜一下。大家都知道,聖地和世俗的醫術各有獨特之處,這是好事啊!
我們為什麼不把這次當作一個難得的交流機會呢?就像醫院裡專家們會診一樣,大家一起探討,說不定能找到更好的治療方案。畢竟我們的初衷都是為了救人,何必把關係搞得這麼僵呢?」
肖晨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聽到成天安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雙手抱在兇前,語氣輕鬆地說:「我沒什麼意見,今天我就是來湊個熱鬧,長長見識,當不了主角。」
「哼,算你小子識相!」雪蓮門的青年青松,滿臉不屑地冷笑一聲,鼻孔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傲慢。
他斜眼瞟了瞟肖晨,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今天我師父在這裡,還輪不到你插手。你就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看著,別瞎湊熱鬧。」
「青松,休得無禮!」雪老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神如刀般掃向青松,聲音低沉卻充滿威嚴。他緩緩擡起手,輕輕擺了擺,示意青松退下。
隨後,他轉過身,目光平和地看向眾人,語氣變得柔和起來:「如今這天下,世俗中的高手層出不窮,和我們聖地的差距也在逐漸縮小。尤其是在醫術方面,我聽說世俗有個戰神王,醫術極為精湛,據說比我們聖地的許多醫者都要厲害。」
「雪老,您太謙虛了!」趙良人連忙滿臉堆笑,討好地說道,臉上的諂媚之色溢於言表。
「世俗之人的醫術怎能和您相比?那些所謂被戰神王比下去的,不過是些沽名釣譽之徒罷了。就算戰神王真有幾分本事,可他畢竟是世俗之人,和咱們聖地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不值一提。」
「趙家主,你這話未免太過分了!」
肖晨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直視著趙良人的眼睛,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誇讚聖地的醫術無可厚非,但也不該貶低世俗。更何況,戰神王的威名可不是你能隨意詆毀的。」
趙良人臉上原本虛偽的笑容瞬間僵住,像被一層寒霜迅速覆蓋,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猛地轉頭,脖頸處的青筋微微暴起,那雙眼彷彿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地射向成天安,眼神裡的兇狠讓人不寒而慄。
「成天安,你最好管好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朋友!雪老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在這世間醫術界地位超然,他的話要是惹惱了雪老,就別怪我趙家不顧多年情面,與你成家徹底撕破臉,到時候,可別後悔!」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十足的威脅,說話間,下巴微微揚起,鼻孔朝天,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彷彿在向所有人宣告,趙家的威嚴不容任何人踐踏,任何對聖地的不敬都是對他趙家的挑釁。
成天安迎著趙良人的怒火,神色卻依舊平靜如水,不見絲毫慌亂。他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自信又從容的笑意,不慌不忙地擡手整了整衣領,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趙家主,您今日這言行舉止,實在有些反常。不妨冷靜下來想想,我這位朋友千裡迢迢趕來,是懷著一片赤誠之心,一心隻為救治您兒子趙傳神。
就算您心底對他的醫術存疑,覺得他不過如此,可最基本的待人接物之道,這做人的起碼尊重總該有吧?
您倒好,當著人家的面,毫無顧忌地貶低世俗醫術,嘖嘖嘖……這傳出去,怕是有損您趙家主的威望和名聲,依我看,您這做法,連你那略顯刁蠻的女兒都比不上,簡直令人失望。」
成天安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言語看似溫和,實則軟中帶硬,綿裡藏針,面對趙良人的威懾,他沒有絲毫退縮。
趙良人被成天安這番毫不留情的話懟得呆立當場,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反駁,卻一時語塞,腦海裡一片混亂。
他心裡暗自驚愕,平日裡成天安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對他的訓斥向來都是點頭哈腰、虛心接受,溫順得像隻小綿羊,可今日卻像換了個人,這般強硬地回擊自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