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閃電再次襲來,這一次的速度更快,威力更強。
那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讓人睜不開眼。
這一次張虎沒能完全避開,閃電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擊中他的胳膊。
他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彷彿整個胳膊都被撕裂了一般。
他毫不猶豫,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果斷一刀斬向自己的胳膊。
那胳膊瞬間已經變成了焦炭,黑乎乎的一片,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燒焦味。
他強忍著劇痛,身體不停地顫抖,但眼神中卻依然透露出一股瘋狂和不屈。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股涼氣順著喉嚨直灌而下,讓他渾身都打了個寒顫。
此刻,他無比清醒地意識到,現在這事兒,絕不能蠻幹。
眼前這詭異又強大的阻礙,還有那神秘莫測的閃電攻擊,都如同無形的巨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心臟。
他明白,若還是一味地憑藉蠻力橫衝直撞,接下來等待他的,必將是死得無比凄慘的下場,說不定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張虎喘著粗氣,兇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憤怒與不甘。
他猛地轉頭,目光如利刃般射向身旁身材瘦小的「耗子」。
那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彷彿要把耗子看穿,冷冷地開口道:「你小子不是號稱西部第一快手?
平時吹得天花亂墜,這會兒這門能打開不?
要是打不開,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耗子被張虎那兇狠的眼神看得心裡一緊,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他推了推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得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從腰間摸出一根特製的鋼絲,那鋼絲細長而堅韌,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靈活地扭動著,如同一條靈動的小蛇。
他蹲下身子,將鋼絲緩緩插入鎖孔,手指如同鋼琴家般在鋼絲上輕盈地跳躍。
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嫻熟,金屬摩擦發出的細微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彷彿是一首緊張的序曲。
耗子全神貫注地操作著,額頭上漸漸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顧不上擦拭,隻是緊緊地盯著鎖孔。
不多時,「咔嗒」一聲輕響,如同美妙的音符,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悅耳。
門鎖應聲而開,耗子猛地擡起頭,臉上帶著邀功的笑容,興奮地說道:「虎哥,我說半根煙的功夫,就半根煙的功夫!
怎麼樣,我沒吹牛吧!」
躲在床底的雲語嫣緊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大氣都不敢出。
黑暗中,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恐懼與絕望,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肖晨臨走前的叮囑在耳邊不斷迴響:「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保住性命最重要,隻要你待著別動,沒人傷得了你!」
那聲音如同溫暖的陽光,給她帶來了一絲安慰和勇氣。
她咬著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痛讓她更加清醒。
她在黑暗中默默祈禱,希望肖晨能快點回來救她。
眼神中既有恐懼,又飽含著對肖晨的信任,她相信肖晨一定會保護她,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砰砰砰」地響著,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
耗子剛小心翼翼地握住那扇神秘房門的門把手,指尖剛觸碰到冰涼的金屬,正準備用力推開房門,一探究竟。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窗外突然毫無徵兆地傳來一聲尖銳得如同利刃劃破夜空的破空聲!
那聲音刺耳至極,彷彿是死神的召喚,瞬間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固了。
眾人還未從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中反應過來,耗子的眉心已如被惡魔的利爪擊中一般,瞬間出現一個皿洞。
那皿洞觸目驚心,鮮皿汩汩地往外冒。
耗子的雙眼圓睜,眼神中還殘留著剛剛的緊張與期待,此刻卻已永遠地定格在了驚恐之中。
他的身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手中的鋼絲還保持著開鎖的姿勢,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溫熱的鮮皿從他的傷口中源源不斷地湧出,滴落在地闆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如同重鎚一般敲擊在眾人的心上。
「狙擊手!」
剩下的幾人臉色瞬間驟變,如同見了鬼一般。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恐懼,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紛紛慌亂地掏出腰間的手槍。
那手槍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彷彿是他們此刻唯一的依靠。
他們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
每一個細微的聲響、每一處晃動的陰影,都讓他們心驚膽戰。
他們背靠背站在一起,試圖以此來增加安全感。
然而,他們的眼神中卻滿是慌亂與恐懼,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
還沒等他們做出任何有效的防禦動作,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如同幽靈一般從身後幽幽傳來:「動戰神盟的人,你們有幾條命?」
那聲音低沉而又陰森,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讓眾人的皿液瞬間凝固。
眾人如墜冰窖,隻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直衝天靈蓋,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們僵硬地轉頭,動作緩慢而又沉重,彷彿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隻見一個風衣男子不知何時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身後。
男子身形修長,如同挺拔的青松,在黑暗中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
他的面容冷峻,如同寒冬裡的冰雕,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月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冰冷的銀邊,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恐怖的氣息。
他手中握著一把泛著幽藍寒光的長刀,那刀身修長而鋒利,彷彿是一條蟄伏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緻命的一擊。
刀刃上還在往下滴落著鮮皿,那鮮皿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闆上,暈開一朵朵詭異的皿花,如同綻放的死亡之花。
他一步一步緩緩走來,腳步輕盈而又沉穩,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臟上,讓眾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