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讓他繼續這樣下去！

　　她眼神微閃，腦子裡迅速盤算着别的解決辦法，而君谌卻低頭盯着她，眼神越來越深，嗓音沙啞了幾分，帶着一絲隐隐的危險：“周素，躺在朕身下，還在想什麼？”

　　周素：“......”

　　她在想怎麼不讓你撲上來啊！

　　可她不敢說。

　　眼下，必須要讓君谌冷靜下來，拖過這一波藥效才行！

　　她呼吸微微一緊，目光一動，忽然想到一個辦法......

　　她得讓君谌自己停下來！

　　于是，她壓下心裡的焦躁，語氣緩緩地開口：“陛下，明天是科考第一天。”

　　君谌眼神微頓，眸色微微一沉。

　　周素繼續趁熱打鐵，嗓音不疾不徐：“若是您今晚被臣耽誤了，明早誤了科考，怕是會影響天下讀書人的前程。”

　　她故意咬重“誤了科考”這四個字，直截了當地提醒。

　　如果今晚他沉溺下去，明天絕對沒精神去監考！

　　到時前面鋪墊的那些全要白費。

　　果然，君谌的目光頓時冷靜了幾分，眉宇間壓抑着一絲不悅，似乎是終于回想起自己明早還有重要的事。

　　周素心裡暗自松了一口氣，但面上仍然保持着沉穩：“陛下，您若執意不放，臣也隻能......嗯？”

　　她語氣頓了頓，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眸光似是有些挑釁地看着他。

　　這是一場博弈，誰先沉淪，誰就輸了！

　　君谌盯着她，眼神微微眯起，嗓音低沉：“周素，你是在激朕？”

　　周素嘴角微微一彎，似笑非笑：“陛下若是不信，大可試試。”

　　兩人對視，空氣裡仿佛隐隐透着一股較勁的意味。

　　她知道，若是今晚她一味躲避，反倒容易讓君谌徹底沉下去。

　　所以，她必須反其道而行之，讓他自己克制住！

　　就看君谌的理智，到底能不能壓過藥效了......

　　君谌目光幽深，眼神壓得極低，盯着周素，像是在權衡什麼。

　　他的呼吸明顯有些紊亂，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顯然藥效已經徹底上頭。

　　可偏偏，周素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眼底甚至透着一點挑釁的意味，像是在賭他會不會徹底沉淪。

　　這讓君谌的理智和沖動，在這一刻，狠狠地對撞了一下。

　　是直接撲上去，還是忍下去？

　　君谌指尖微微收緊，手臂上青筋若隐若現。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嗓音沙啞：“周素，朕若是試了，你可就沒退路了。”

　　周素不慌不忙，唇角帶着笑意，目光不閃不避，甚至輕輕側了側頭，壓低聲音緩緩道：“臣信陛下，能忍得住。”

　　她語氣極輕，可這句“能忍得住”，無疑是給君谌的理智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