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靠近了一些，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帶着一絲讓人心慌的距離感：“我不過是離開了一會，你竟然成了十三的貼身丫鬟。”

　　周素在他的動作下，被迫仰起頭，她雙手垂在身側，臉上滿是為難情緒，聲音低柔：“二少爺，奴婢做丫鬟的，身不由己。老夫人安排的事情，奴婢怎敢違背？并非奴婢不想聽從二少爺的吩咐。”

　　她語氣輕緩，帶着幾分無奈，甚至連眉宇間都透着一絲隐隐的委屈，仿佛真的是受盡委屈的小丫鬟在無助地辯解。

　　顧長風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裡透着幾分難以捉摸的意味。

　　“素素，你總是這麼會說話，”他低聲道，語氣緩慢而危險，指腹輕輕摩擦着她的下巴，“可我這人不喜歡聽借口。‘身不由己’？這話聽着倒是讓人心疼，可你真以為，我會信？”

　　周素的目光微微閃動，似乎是被他過于直接的語氣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哭訴起來：“二少爺，奴婢并非在辯解，隻是這的确是老夫人的吩咐，奴婢不敢不從。”

　　聲音溫和中帶着些許的卑微，配合着那張略顯無辜的小臉，似乎無可指摘。

　　顧長風的眼神暗了幾分，低頭看着周素那副委屈無辜的模樣，薄唇輕啟：“你這副模樣，倒真是讓人不忍心再追究下去。”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腹在她的下巴上停頓了一瞬，又緩緩離開，像是故意要留下點什麼痕迹一般。

　　他低笑了一聲，聲音低沉中透着些許譏诮：“這要是一開始，你求恩典的時候，我還會信你幾分。

　　我以為你會選顧元洲，卻沒想到會選一個比我還不受寵的少爺。”

　　周素：“？？？”

　　她怔了怔，顯然沒想到顧長風會這麼說。

　　難道他以為自己和顧元洲的關系，是因為他是嫡子？

　　她腦袋飛快轉了一圈，仔細琢磨着他的語氣和表情，片刻後微微揚起一抹笑：“二少爺竟然會這樣在意奴婢，奴婢心裡自然是高興的。能被主子惦記着，哪怕是責問，也是奴婢的榮幸。”

　　像是突然發現他對自己是喜歡。

　　顧長風的神情微微僵硬，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似乎沒料到周素會用這種話回應他。

　　他輕哼了一聲，眉梢微挑，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喜歡？别自作多情了。”

　　周素看着他那略顯不自然的神态：“二少爺說笑了，奴婢怎敢自作多情？不過是覺得二少爺能這樣關注奴婢，心裡十分榮幸。”

　　【勾引任務：親吻顧長風臉頰一次，獎勵壽命值1點。】

　　任務出現的那一刻，周素不是想着這個任務有多嫌棄，而是這麼親密的任務，竟然才獎勵1點壽命值？

　　“系統，怎麼回事？親吻才1點？”

　　系統出來解釋：【宿主大大，我跟你說過呀，越親密的目标，任務都是送送壽命值的。】

　　周素聽着系統的解釋，心裡冷笑了一聲。

　　她垂下眼眸開始思量。

　　任務是必須做的，反正顧長風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難搞的目标。

　　“素素，”顧長風的聲音低沉，從不遠處傳來，帶着一絲探究的意味，“你這會兒低着頭，又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