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眨了眨眼，睡意還未完全散去，懶洋洋地撐着手臂坐起身。

　　她身上還穿着昨夜的裡衣。

　　衣料輕薄柔軟，因她随意的動作微微滑落了一些，松垮的衣襟襯得她整個人多了一絲慵懶之态。

　　她擡手揉了揉額角，肩頭微微一傾，寬松的衣領順勢滑下，露出一側白皙的肩膀。

　　肌膚在晨光下透着細膩的光澤，仿佛瓷玉般瑩潤。

　　她并未察覺，隻是随意地擡眼，看向立在床邊的君谌。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肩頭，眸色微深，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緊。

　　他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唇瓣抿緊，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暴露在空氣中的一截肌膚。

　　清晨的陽光灑落進來，映得她肩上的肌膚愈發白皙，鎖骨的線條精緻流暢，微微帶着晨起的微紅，與床褥的柔軟色澤交相輝映。

　　君谌的指尖緩緩收緊，手藏在袖袍之中，像是在克制着什麼。

　　他向來自制，可此刻，卻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仿佛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周素還處于腦袋昏的狀态。

　　她打了個哈欠，半阖着眼，慢吞吞地掀開被子下床。

　　赤着一雙白皙的腳踩在柔軟的毯子上，腳腕線條纖細，看起來誘人十足。

　　她伸了個懶腰，衣袖随之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臂，懶散的動作透着一絲毫無防備的随意，仿佛完全沒注意到站在床邊的君谌。

　　“陛下今日早朝這麼早結束？”

　　她聲音還帶着點沒睡醒的倦意，微微偏頭看向他，眨了眨眼，顯然對他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有些意外。

　　她聲音軟懶，帶着晨起後的輕啞，仿佛還未完全清醒。

　　君谌盯着她的目光暗了暗，目光緩緩掃過她随意披着的衣襟，眸色更沉了一分。

　　他垂下眼睫，擡手虛握了一下，才壓下心頭那點莫名的躁意，聲音平穩道：“嗯，想着昨晚......朕順道過來看看。”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甚至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深了一分。

　　周素聞言，懶洋洋地又伸了個懶腰，腳步緩慢地朝梳妝台走去。

　　她的步伐帶着晨起的慵懶，赤着的腳在軟毯上留下淺淺的印痕，裡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一截精緻的鎖骨，雪白的肌膚映着晨光，更顯得晃眼。

　　她随手攏了攏頭發，目光從銅鏡裡看了他一眼，聲音依舊帶着點沒醒透的漫不經心：“陛下昨晚隻是夢魇了而已，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昨夜陛下睡得還算安穩？”

　　她語調輕飄飄的，像是随口一問，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卻不經意間透出一絲戲谑的意味。

　　君谌站在原地，目光仍舊停留在她身上，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

　　她的模樣太過随意，随意得仿佛他不過是個尋常來串門的客人，甚至連防備都沒有。

　　她就這麼不覺得有問題？

　　君谌的指腹緩緩收緊，像是在極力壓抑着某種情緒，低沉着嗓音道：“嗯，睡得很好。”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微頓，喉結再次輕輕滾動了一下，語氣頓了頓，方才低聲道：“比朕在寝宮......睡得都好。”

　　周素的手指在梳妝台上随意敲了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陛下以後要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