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唇角微微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她仿佛不經意地動了動肩膀，那細微的動作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加親密。

　　少年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隻能無措地低下頭，躲避她的目光。

　　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周素壓低了呼吸，直到那腳步聲逐漸遠去，她才慢慢松開了顧承司的手腕。

　　“十三少爺，對不起。”周素故作慌張地低聲道歉。

　　顧承司愣在原地，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臉上的绯紅蔓延到了耳根，久久未散。

　　他看到她似乎要跪下的動作，頓時慌亂，連忙擡手阻止，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你、你别這樣......我......”

　　周素順着他的反應，優雅地起身，眼中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卻在面上裝作緊張，低聲解釋道：“奴婢隻是個丫鬟，要是被人瞧見奴婢與十三少爺這般親近，隻怕會......不太好。”

　　顧承司慌亂地點頭，手足無措地搓着袖口，仿佛這樣才能掩飾心中的不安。

　　“我知道，我明白......”

　　他低聲應道，嗓音依舊帶着緊張與無措。

　　周素微微一笑，眉眼間的神色柔和下來，但心底卻掠過一絲淡淡的趣味。

　　少年人簡單的情緒波動，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故作恭敬地微微福身：“多謝十三少爺的體諒。”

　　【任務完成，獎勵壽命值1點。】

　　周素唇角的弧度微微加深，心中暗自感歎。

　　果然，單純的孩子就是好下手，任務完成得毫不費力。

　　“十三少爺，您若是真想報答奴婢，那就......”

　　周素微微湊近，語氣含着一絲暧昧與調侃。

　　她發現，這少年不止是單純，還笨拙得有些可愛。

　　他的反應慢半拍，仿佛還沒從剛才的親密接觸中回過神來，臉頰的绯紅遲遲不褪。

　　顧承司睜大眼睛，唇瓣微微張開，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最終什麼聲音都沒發出，隻是愣愣地盯着周素。

　　好像她不說話，他就會這樣一直僵在原地。

　　周素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她輕輕擡眸，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奴婢現在沒有什麼想要的，十三少爺可以答應奴婢一個承諾。”

　　“以後奴婢若有事求您，隻希望十三少爺能看在今天的情分上——看着答應不答應就行。”

　　他的唇瓣動了動，喉結微微滾動，卻隻是發出一聲輕微的“嗯”字，連個完整的回應都說不利索。

　　顧承司終于在她注視下抿了抿唇，耳根的紅暈悄悄爬上臉頰，帶着點少年人特有的羞赧。

　　他點了點頭，語氣帶着些微猶豫：“好......我答應你。”

　　這時顧承司的丫鬟找了過來。

　　周素還有點恍然。

　　顧長風脾氣不好，院子有丫鬟，卻沒有什麼近身丫鬟。

　　顧元洲是厭惡别人觸碰，院子有人伺候，但是近身下人不論男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