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考生順便看看病？

　　她心裡憋着一口氣，偏頭瞪了君谌一眼，結果這狗皇帝正慢悠悠地端起茶盞，神色自若，仿佛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這倒是好，他是皇帝，坐哪都自在，可她呢？

　　她才剛想開口再争取一下，結果君谌一側頭，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語氣淡淡：“怎麼，你還想回去？”

　　周素嘴角微抽，到底還是不死心的說：“臣隻是覺得，陛下身邊侍衛、随行太醫皆在，臣留在這裡，并無必要。”

　　君谌慢悠悠地放下茶盞，微微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她臉上，似笑非笑：“可朕覺得，你很有必要。”

　　周素：“......”

　　她就知道，這狗皇帝肯定沒安好心！

　　她繃着臉，沉默了片刻，試圖做最後的掙紮：“陛下，若是這幾日貢院内無異常，臣是否可以......”

　　君谌懶洋洋地截斷她的話，語氣散漫卻不容抗拒：“不可以。”

　　周素：“......”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她忍着火氣，咬着牙笑了一下：“......臣明白了。”

　　君谌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語氣慵懶：“乖一點，朕會派人照顧你的。”

　　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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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周素後面還真就被君谌壓在貢院整整待了九天。

　　所幸，這貢院雖說封閉管理，但三天能出去一次透透氣。

　　加上這一次是陛下親自監考，整個貢院的規矩都比往年更加嚴格。

　　不僅如此，貢院的衛生也打掃得格外勤快，每日都有專人灑水清掃，盡量減輕長時間封閉帶來的異味。

　　當然，該有的味道還是有的。

　　畢竟這麼多考生被關在這九天，空氣再怎麼流通，也不能完全消散那股混合了汗味、墨香、和紙張陳舊氣息的味道。

　　可周素的情況比普通考生好得多。

　　她畢竟跟着君谌一起，住的地方是貢院裡專門騰出來的一間清雅小院。

　　吃喝有人伺候，茶水随時有人送上，甚至連每日的飲食都比貢院裡的官員考官高了不止一檔。

　　說是監考，實際上她就是被君谌強行軟禁在這裡“陪考”罷了！

　　但更讓周素意外的是——

　　君谌竟然也這麼能忍！

　　她原本以為，皇帝會因為環境不夠好而早早離開，畢竟皇家養尊處優慣了，貢院的條件再怎麼改善，也遠遠比不上皇宮裡的金銮殿和暖閣。

　　可君谌愣是從第一天到第九天，幾乎沒怎麼離開！

　　白天監考，夜裡回院裡休息，整個貢院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所有官員、學子戰戰兢兢，就連禦史大夫和翰林掌院學士都不得不精神緊繃，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被這位親自監考的皇帝給盯上。

　　周素看着他日複一日地坐在高台上，哪怕待在環境有限的貢院，也毫無不耐，心裡忍不住感慨——

　　看來小時候吃過的苦，讓他徹底練出來了，真是比尋常人能忍。

　　九天後，會試三場終于結束，貢院大門即将打開，考生們等候放榜，整個貢院終于恢複了難得的輕松氣息。

　　而周素看着這一切，第一時間想着的不是科考結束後的影響，而是——

　　她終于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