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确定，”周素點點頭，繼續說道，“從二少爺救下奴婢到後來，奴婢一直跟他待在一起。二少爺沒工夫去弄死九少爺，他也沒離開過奴婢的視線。”

　　顧承司聽完，神色緩和了一些，但眉頭仍微微蹙着，顯然心中仍有幾分不解。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如果不是二哥，那九哥是怎麼死的？”

　　周素垂下眼眸，假裝思索的樣子，卻含糊其辭地說道：“奴婢也不清楚，或許......有人趁機報仇，九少爺平時在府中得罪的人不少。”

　　顧承司輕輕點頭，雖然覺得周素的話有幾分道理，但心裡還是隐隐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在周素身上，聲音低了幾分：“不管怎樣，素素，你一定要小心。府裡最近太亂了。”

　　周素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微微福身：“奴婢記住了，多謝少爺關心。”

　　沒過多久，老夫人那邊果然派人來了，一名穿着規矩的丫鬟走進房間，恭敬地行禮後說道：“周素姑娘，老夫人有請，十三少爺也請一同過去。”

　　顧承司聽完，臉上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連忙起身說道：“我陪你一起。”

　　一旁的沈硯清聽聞，神色明顯一緊，眉宇間的擔憂難以掩飾。

　　隻是他作為寄宿的外人，根本無法插手侯府内的家事，隻能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眼中帶着一抹擔憂與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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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周素被帶到老夫人面前時，屋内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老夫人端坐在太師椅上，目光如炬。

　　顧長風也在場，站得筆直，神色冷峻，目光落在周素身上時顯得格外深沉。

　　顧承司站在周素身旁，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始終帶着關切，生祖母會讓她受委屈。

　　老夫人緩緩開口，聲音威嚴卻平穩：“周素，九少爺的事情你可聽說了？”

　　周素保持低頭的姿态，語氣依舊平穩：“是的，老夫人。”

　　“隻是二少爺救了奴婢後，便帶奴婢回了他的院子。奴婢未曾離開過一步，直到老夫人您把二少爺叫走。”

　　顧承司站在一旁，他忍不住走到祖母身邊，語氣着急的說：“祖母，素素已經受了驚吓，此事不該牽連她。”

　　老夫人并未立刻接話，目光從顧顧承司轉回周素，銳利的眼神似乎想要将她看透。

　　“周素，你這丫頭倒是伶俐得很。”老夫人緩緩說道，語調不輕不重，但話裡帶着幾分深意。

　　周素連忙福身，語氣恭敬：“老夫人謬贊，奴婢不過是盡本分。”

　　顧承司忍不住再一次開口，語氣焦急道：“祖母，素素她真的什麼都沒做，昨晚的事她完全不知情。”

　　老夫人擡眸看了顧承司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但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凝滞下來，僵硬得讓人覺得呼吸都不順暢。

　　屋内寂靜得隻有老夫人的手指輕輕敲擊扶手的聲音，像是一種無形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