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心頭一跳，眉眼一沉，擡手就要推開他，可君谌的手勁大得驚人，直接将她扣得更緊了些，連半點掙脫的餘地都沒有。

　　“陛下這酒，醉得倒是很徹底。”

　　她語氣冷淡，睫羽微垂，似是根本不受影響。

　　君谌卻低低地笑了，聲音沙啞得像是被酒意浸透，偏又帶着幾分蠱惑：“是啊，醉得厲害。”

　　他的唇幾乎擦着她的耳側，呼吸溫熱，嗓音輕緩，卻像是壓抑着什麼情緒一般，“所以才會忍不住想起......你當初是怎麼‘救’朕的。”

　　周素手指微微收緊。

　　他果然還記得。

　　——可這算什麼？

　　她垂眸，唇角微微一勾，語氣漫不經心：“哦？那陛下可還記得，當時是如何求着臣幫你的？”

　　她說着，微微俯身，眼尾一挑，語氣又慢又輕，像是有意反将他一軍：“當初可是陛下自己握着臣的手，不肯放開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男人的眸色頃刻間暗了幾分。

　　她剛要直起身，君谌卻突然擡手，順勢扣住了她的後頸，低低地笑了一聲：“看來，周醫官的記性倒是比朕好。”

　　周素心頭猛地一緊，還沒來得及說話，君谌便已經微微擡起身，額頭輕輕抵住她的，嗓音暧昧至極：“既然如此......”

　　他頓了頓，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後頸，語氣懶懶地拖長，“要不要再回味一遍？”

　　周素：“......”

　　她差點一拳砸過去。

　　可就在她正要動作的時候，君谌忽然低笑了一聲，手掌順勢滑向她的腰間，輕輕一按。

　　她的重心瞬間不穩，整個人一下子被他徹底困在懷裡。

　　君谌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帶着幾分得逞的笑意：“怎麼，害羞了？”

　　周素被他扣在懷裡，鼻尖滿是淺淡的冷香，混着酒氣，帶着一絲讓人難以忽視的危險氣息。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卻仍舊鎮定：“陛下現在占便宜都這麼理直氣壯了。”

　　君谌微微一怔，旋即低低笑了。

　　“占便宜？”他的聲音極輕，帶着幾分喑啞的尾音，似乎有些不滿地呢喃，“那朕......該怎麼做，才算真的占了你的便宜？”

　　他說着，掌心輕輕覆上她的後腰，緩慢地收緊力道，語氣緩緩拖長：“嗯？”

　　周素指尖微蜷，目光幽幽地盯着他，忽然唇角一勾，伸手按住了他握在她腰間的手，力道不輕不重，像是順勢安撫，又像是在試探什麼。

　　她語調平緩，甚至帶着一絲輕飄飄的漫不經心：“陛下要不要再想清楚？真要占了臣的便宜，怕是得負責的。”

　　君谌一頓，目光陡然深了幾分。

　　半晌，他低笑了一聲，像是被她這話勾起了興緻，指腹緩緩摩挲着她的腰側，聲音微啞：“好啊，那周醫官倒是說說，怎麼負責？”

　　周素盯着他，不答反問：“陛下想怎麼負責？”

　　她的嗓音低柔，卻不疾不徐，像是根本不把這場暧昧的拉扯當回事。

　　君谌眯了眯眼，指腹緩緩向上滑了些，薄唇幾乎擦着她的耳側，低聲呢喃：“若是讓你當朕的皇後，你可願意？”

　　周素眉眼微動，心髒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