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的目光緩緩掃過考場，不經意地落在了某個熟悉的身影上。

　　沈硯清。

　　他穿着一襲簡單的深色長袍，款式低調内斂，沒有半分華貴的裝飾，甚至比不少世家子弟還要素雅。

　　可他站在那裡，卻像是一抹格外顯眼的存在——

　　并非因為衣飾奪目，而是因為他的相貌，太過出衆！

　　在這一群低頭書寫、神色拘謹的考生裡，他渾身透着一種清隽淡然的書卷氣。

　　那張清秀俊美的臉上，眉目沉穩，目光落在試卷上，認真至極，即便周圍氣氛肅穆，他也毫無異樣。

　　似乎完全沉浸在答題中，絲毫未受影響。

　　可正是這份過分的出衆，讓他悄然吸引了在場不少大臣的注意。

　　許多大臣的目光，紛紛落到了沈硯清身上，看着那張俊秀無雙的臉，眼底浮現出些許驚異。

　　他們本以為，當今陛下已是絕世之姿，世間再無能與其比肩之人。

　　可誰能想到，今日這殿試之上，竟然還有一位容貌堪比陛下的青年才俊？

　　有人驚歎，有人微微皺眉，還有人若有所思。

　　這邊考生們奮筆疾書。

　　周素本以為，沈硯清的排名起碼要等到幾日後才會揭曉，畢竟殿試關系重大，每一道試題都要反複斟酌，名次更是要幾番商議後才能敲定。

　　可沒想到，殿試一結束，所有考生被太監引領着退出大殿後，君谌便直接讓人把試卷呈上，開始當場審閱！

　　周素站在一旁，看着這突如其來的高效，微微挑眉。

　　她倒是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這麼着急。

　　君谌随手翻開第一張卷子，目光掃過上面的字迹，指腹微微摩挲着紙張，眸色幽深，不動聲色。

　　禦書房裡，幾位翰林學士和禮部官員屏息站在旁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君谌一邊看，一邊随手執起朱筆，在某些試卷上圈點批注，神色沉靜，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而周素站在他側後方，微微偏頭，也不客氣地探着頭看過去。

　　她本來也想看看沈硯清考得如何！

　　随着時間推移，一張張試卷被快速翻閱，君谌的手微微一頓，終于停在了一張試卷前。

　　周素眼神微微一縮，目光落在試卷的署名處——

　　沈硯清！

　　君谌微微眯眼，修長的手指捏着卷紙，眸光沉了沉，薄唇輕輕抿着，像是在思考什麼。

　　周素盯着沈硯清的試卷，眼神閃了閃，心裡微微有些緊張。

　　她雖能看懂試題和文章，但畢竟沒經曆過古代科考，也不太清楚具體的評分标準。

　　更不知道在君谌眼裡，這份試卷到底算不算是完美的答卷。

　　可她心裡很清楚，沈硯清考得越好，未來的路就越順。

　　現在君谌也是很缺有才能的人。

　　所以沈硯清要是狀元的話，會直接被點入翰林，然後步步高升！

　　所以，她其實是很希望沈硯清能考中的，最好能穩坐第一！

　　她忍不住看向君谌，想看看這位陛下是什麼反應。

　　君谌靜靜地盯着卷子，薄唇緊抿，目光深沉不語，指腹微微摩挲着紙張，像是在仔細思考什麼。

　　周素的心髒微微提起，生怕他突然說出什麼不對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