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被他吻得氣息不穩，等到顧長風終于松開她的唇瓣。

　　她立刻沒耐心地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嘴。

　　眼尾微紅，唇上沾着一層薄薄的水光，看上去嬌豔得讓人心頭發癢。

　　她嘟囔了一句，語氣裡透着幾分不滿：“二少爺可真狠，奴婢的嘴巴都被親得麻木了。”

　　顧長風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揉唇的動作，眸色幽深了幾分，忽然低笑了一聲，嗓音微啞：“怪我？”

　　周素睨了他一眼，手指還在嘴上按了按，語調裡帶着點不滿：“難不成怪奴婢自己？”

　　她嘴唇又紅又腫，話語間帶着點含糊。

　　偏偏眼神又帶着點控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顧長風看着她的模樣，眼眸微眯。

　　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從自己唇上扯下來，語氣漫不經心：“麻木了？”

　　他的拇指慢慢地沿着她的指腹碾了碾，眼神透着點意味不明的笑意：“要不要再試試，看還能不能再麻一點？”

　　周素怔了怔，随即反應過來，立刻瞪了他一眼，手腕輕輕一掙，嗓音微涼：“二少爺怕是想得美。”

　　顧長風看着她的反應，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手指仍舊不松，懶懶地靠着她。

　　嗓音帶着點戲谑：“剛才還黏着我撒嬌呢，這會兒又翻臉不認人了？”

　　周素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長，語氣輕柔：“奴婢可沒有翻臉，奴婢隻是在心疼自己。”

　　她語調帶着點嬌氣，又帶着點不依不饒。

　　顧長風低低地笑了一聲，手指順着她的手腕一路往上。

　　緩緩滑到她的頸側，語氣低沉：“素素，你要不要再心疼得徹底一點？”

　　周素立刻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眼神帶着點警告，微微勾起唇角：“二少爺，天色不早了，奴婢還得回去伺候世子。”

　　顧長風的笑意瞬間冷了幾分，眸光幽深，盯着她的眼神帶着點危險，嗓音低了下來：“你倒是記得清楚。”

　　周素無辜地眨眨眼，手指輕輕在他腕上拍了拍，笑意溫和：“奴婢當然要記得清楚。”

　　顧長風盯着她半晌，忽然冷嗤一聲，松開了她，手指不耐煩地往榻上一撐，嗓音透着點不悅：“走吧。”

　　可能也是知道他留不住人，也可能是這一次爽到了，才這麼容易放過她。

　　周素立刻順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擡眼看了看外面的雨勢，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等雨小點再走。

　　她正猶豫着，忽然聽見身後顧長風冷哼了一聲，嗓音慵懶而意味不明：“素素，下次還敢來撩撥，就别想全身而退了。”

　　周素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語氣輕軟：“奴婢可不敢撩撥二少爺，奴婢一向很乖。”

　　說完，她輕輕一福身，毫不拖泥帶水地往門外走去。

　　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屋内才徹底安靜下來，唯有雨聲依舊淅淅瀝瀝，映得屋内光影搖曳不定。

　　顧長風擡手撐着額角，指尖慢慢地摩挲着自己的唇，目光微沉，像是在回味着什麼。

　　片刻後，他冷哼了一聲，似是有些煩躁地擡手随意掃過桌上的茶盞，砰地一聲，瓷杯落地碎裂，白瓷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