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反噬加重
東北的冬來得還是極早的,這才十一月中便冷得不行了,這一日雨雪交加,天氣異常地壓抑。
我們回到了盛京,無論如何還是要讓其落葉歸根的。
一處豪華的墓園内,趙逢春那灰白的照片貼在了上面,此時的他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讨厭了。
我蹲在他墳前,點燃了一根煙,吸了兩口,插在了他墓前。
“逢春,我們關系一般,可你救了我的命,隻可惜我再也報答不了你了。”
看着這墓碑,混雜着冰冷的雨雪澆在我臉上。
也不知究竟是什麼的悲涼。
在這墓前待了很久很久,我不想離去。
可有的人停下了,有的人還得繼續,我絕不能讓趙逢春白死了。
離開墓園回到車上,平日裡五個人的車今日略顯空曠。
車上,甯羽朝着我說道:“師父,馬家總舵讓人去了。郭刀的手下無力抵抗,現在都回到馬家了。”
我應了一聲,下意識問道:“郭刀呢?”
“他受了重傷,被帶回馬家了。等您處置!”
我沒有說話,看向馬舒靈:“郭刀是你爸的老部下,讓你爸看着辦吧!”
馬舒靈也點了點頭。
經過了這一個月來的事情,所有人都變得穩重了幾分。
在盛京,我們到了東山華庭,到了那個李東留給我們最大的樓王之中。
這裡的裝修十分豪華,總共近十個房間。
隻可惜現在這在我眼中,索然無味。
我自顧自的坐到了露台上,看着盛京的城市風景,也是一陣的無奈。
誰能想到,一段時間的死敵,竟然成了我現在悲痛的來源。
我向來善惡分明,趙逢春舍命救我的時候,他在我心中早已和甯羽辰龍無異。
馬舒靈悄悄地走到我身旁坐了下來。
良久,試探地說道:“我爸讓我們都回總舵一趟,一個月的時間能平兩位舵主已經很不錯了。剩下的倆人情況都比較複雜,讓你三思後行。”
我沉默片刻,自顧自地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是該回去一趟了。讓我先休息幾日吧!”
馬舒靈點了點頭,便自顧自地走開了。
在這别墅了休息了一個星期左右,我們再次北上,回到了馬家。
而這一次,無論是我繼位舵主之後沒有離去的人,還是跟着幾個副舵主走了又回來的人,對我都無比的尊敬了。
從下車之前就站在兩旁歡迎着,下車之後更是一個勁地噓寒問暖,十分熱情。
短短一月時間,這些人好像全部都判若兩人。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人性。
揭露人性并不好,對我也沒有意義,我滋當十分受用,但也全程不與幾人多言。
看到這些人就仿佛看到了趙逢春,原本他還有機會回到馬家再做一個副舵主,護一方平安。
可惜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回到馬家,馬天意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打扮,他朝着我抱拳:“舵主安康。”
我擺了擺手:“郭刀呢,我要見他。”
馬天意點了點頭,便将我帶到了一間鐵屋内我,郭刀就被關在這裡。
看到我進來,郭刀滿目憤怒,一把抓住了圍欄,惡狠狠地看着我。
“張封你就是條狗,單憑你自己有什麼能力赢我?隻要給我機會,你看我殺不殺了你。”
我回頭看向馬天意,平靜道:“把門打開。”
馬天意趕忙照做,将鐵門打開。
我脫下了外套,走了進去。
郭刀被我這舉動結結實實地吓了一跳,他後退看着我,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我指了指自己,說道:“打我。”
“啊?”
“我說打我,能聽懂嗎?”
面對着這一切,郭刀停頓了一下,随即果斷朝着我出手。
一拳轟來,我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
嘭的一聲,他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我站進來讓你打,打赢我,我就放你走。”
郭刀爬了起來,繼續朝着我撲來。
我擡腿便将他踹翻。
看着他的模樣,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拳一拳地打在了他的身上,每一拳都有我無盡的怒火。
直至徹底打累了,我才坐在了地上看着他:
“廢物,我讓你打了,你赢了嗎?”
郭刀此刻已經鼻青臉腫了,滿臉的鮮皿,但他依舊惡狠狠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就是石家養的一條狗,還是那種沒有智商的狗。石家允諾你的一點好處你都拿不到。我告訴你,趙逢春死了,石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而你就一輩子待在這裡吧!看看你的主子會不會來救你。”
郭刀緩緩坐在了地上,表情逐漸變得呆滞:“趙逢春……”
我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頭也沒回地朝着馬天意說道:“這個人不能放,一直關在這。”
馬天意連連點頭:“放心舵主。”
離開了這裡,路過了前段時間我們生活的小院,一進門我就看到坐在院子裡擺弄木雕的姬澤蘭。
她直接站起身朝着我跑來,還下意識地問道:“回來啦?”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的傷好了?”
姬澤蘭點了點頭,有些腼腆。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熱情過了頭,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仔細看她的面相,我突然心中咯噔一聲。
“你最近有什麼情況嗎?”
姬澤蘭搖了搖頭:“我最近都沒有出過門。”
我一把拉起了她的手看去,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
随後将她推進了屋子,把她轉了過來,一把脫下了她的衣服,看向了身後的刺皿。
然而這隻是一眼,心就沉到了谷底。
隻見這刺皿的顔色黯淡了幾分,甚至有些接近黑色了。
姬澤蘭有些不解的問道:“怎,怎麼了?”
我歎了口氣,實話實說:“你身上的反噬更重了,如果不快點解決,恐怕就來不及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姬澤蘭并沒有驚慌,而是搖了搖頭。
“能多活這幾日我已經很開心了,隻是接下來的日子裡你能做什麼都帶着我嗎?這樣我死了也不會太難過了。”
我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地看着她:“你……你到底什麼意思?”